“狗屁！”莫父被越向澤刺激得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手都在顫抖，罵道，“我聲名不如他？那是他能裝！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騙了多少人。”
“當年就是他這幅樣子，否則怎麼會騙到方宛！”
方宛是莫母的名字。終於可以進正題了。
越向澤聽到這裏，心裏激動，表面卻不動聲色的追問，“噢？我父親騙了伯母什麼呢？”
“他——”莫父激動地纔開口，突然回過神來閉了嘴。
他警惕地看向不斷佑導他的越向澤，目光帶着審視。好半天兒，莫父才移開目光，慢悠悠地坐下，對越向澤瞭然笑道，“你在套我的話。”
太可惜！只差一點，他就會說真相了。越向澤正在心裏暗暗惋惜，表面卻依舊不動聲色。
不知爲何，越向澤心裏有種預感，莫父說出的纔會是事件的真相。
不過，現在功虧一簣了。
越向澤端坐，表面不動聲色，實際卻還在尋找可以再次利用的機會。然後，莫父卻沒有再給他。
莫父向後一靠，他笑着越向澤道，“這麼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們兩家爲什麼一直反對你跟唯唯？”
“是。”越向澤點頭。
越向澤沒想到莫父會猜到，不過他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莫父聽了。看向越向澤的眸光逐漸變冷，片刻兒，他不屑地移開道，“想知道真相，去問你那個裝模作樣的父親吧。”
“順便你告訴他，莫氏與越氏絕對不可以共存。讓他等着吧，現在纔是開始。”
“好。”
越向澤應道，起身告辭。
已經被莫父發現意圖，且他擺明不願意說，那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越向澤離開莫氏。
剛剛走出莫氏大樓，就接到了自家大哥要越嚮明的來電。越向澤接起——
“怎麼樣？向澤。你去了嗎？”越大哥如此直接開問，這到是十分少見。
越向澤挑眉，誠實回覆，“去了。不過，莫叔根本不願意聽我說。”他哼笑道，“我就說了，我的面子不夠吧。”
“這樣嗎？”越嚮明很失望，頓了一下，然後道，“那好吧。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說完就要掛斷電話，卻被越向澤阻攔，“哥。”
“什麼？”
“現在我們家公司的情況很糟糕嗎？”越向澤問，“到了那種程度呢？”
越嚮明沉默。
越向澤知道他的顧慮，“你瞞着我也沒有用，真到了更危急的時刻，我還是會知道的。”
“唉——”越嚮明也明白這個道理，他難得語氣裏低落道，“是很慘重，幾乎套入我們公司60％以上的流動資金。導致公司的資金喫緊，現在有幾個項目正是關鍵時刻，如果不能按時拿出資金的投入，那只能讓給其他公司，前期投入就打了水漂。”
“莫叔是有備而來啊！”
越嚮明感嘆。
幽幽長嘆帶着滿滿的不甘。
越向澤能理解。
自家大哥大約是覺得莫父勝之不武，搞了偷襲。可是，商場如戰場，誰會真的把誰當成朋友，放手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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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莫父又是因爲那樣的原因，大概是臥薪嚐膽，才發起的明爭暗鬥。
怎麼願意輕易罷手！
想到這裏，越向澤的眸光變得更冷了。
“好了。”越嚮明說，“如果莫叔不同意就算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哥。”越向澤還想問問自家大哥是否知情，就聽到他家向來沉穩的大哥突然語氣變得急促。
“糟糕！莫越商戰不知被誰泄露出去，上了報紙了！”越嚮明急急地說，“向澤，我這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跟你說了。”
交代完畢，越嚮明匆匆掛斷電話。
上了報紙？
越向澤想到剛纔越嚮明所說，頓時變了臉色。他顧不上其他，站在原地拿起手機搜索起來。
就見網上權威的網站，都赫然掛着——莫越相爭，誰纔是最終的贏家的大標題。
越向澤當即覺得眼前一黑，恨不得把泄露消息的人打一頓。
莫唯原本就起了疑心，這樣廣泛報道，很難阻止她不看到。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阻止莫唯發現莫越兩家相鬥的事。
越向澤想清楚，立即給莫臻打視訊電話，電話接通，他便急切地說，“莫臻，你這兩天一定要阻止莫唯看國內新聞，否則，她一定會發現的。”
“發生了什麼事？”莫臻問。
“你爸帶着莫家公司搶了越家的業務，明爭暗鬥，搞得人心惶惶，現在不知道誰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了。上了報紙，以及媒體。搞得人盡皆知！”
“什麼？”莫臻沒想到短短數天，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他一下坐起，急切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怎麼會無故攻擊你家企業？”
莫臻顯然很急，連對那對夫妻的禁忌都忘記了。
越向澤苦笑，“據莫叔說，他要報舊仇。呵——”越向澤笑容越發的苦澀，“莫臻，我有不好的預感。我覺得事情或者比我們想象之中，還要糟糕一百倍。”
越向澤聲音的漸漸低了下去，他最後幾乎是用氣音在問莫臻，“如果是真的，那該怎麼辦？”
這是莫臻從未見過的越向澤，他竟從這位天之驕子的眼裏，看到了一絲頹喪與絕望。
顯然最近得到的線索與消息，一件比一件更壞，更黑暗。
打擊得這位天之驕子的也喪失了信心。
“越向澤！”莫臻知道自己不能讓他這樣下去。他罵道，“廢物！你要是害怕，乾脆不查，放手唯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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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聽到放棄莫唯，沉浸在黑暗真相中的越向澤瞬間復活了。
他說，“無論真相是什麼，我都不會放手莫小唯！”
“莫小唯，是我的！”越向澤幾乎用盡全力是吼出了這句話。他像一個困獸，死也不願意放手自己手中的珍寶。
待他吼完，卻看到視頻對面的莫臻笑了。
想清楚對方激他的意圖。越向澤這一刻無比感謝這位摯友。他冷靜地再說向莫臻的承諾，也是跟自己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