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宴席上的事,還是有好事者傳了出來,不過大部分還是對王家的操作嗤之以鼻的,本來寧亦辰已娶妻,他們還想拉攏他,就很不道德。
不論他們以前是不是差點定親,現在這樣都很不好看。
王家這時也出現了分歧,一方是想繼續靠着這些言論,死活要跟寧家搭上關係,最不忌給寧亦辰做個妾也是可行的。
這個想法是王家大老爺王斌提出來的,以前他就想讓寧亦辰當他女婿,現在寧亦辰更是權傾朝野,皇上對他也是信任無比,他就更想搭上他了。
雖說女兒給人做妾,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是女兒如今都二十有六了,不做妾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要是給人做續絃,還不如給寧亦辰做妾了,要是能給他生下個一兒半女,那也能母憑子貴,說不定還能把舒家那丫頭擠走,成爲正妻。
聽到大哥的話,王御直接道:“大哥,你不要異想天開,你以爲就算我們家願意,寧亦辰會願意麼,還有長公主,她是那麼好說話的麼?”
王斌:“爲什麼不願意,我如花似玉的女兒,王家的嫡女,給他做妾,他還不願意?”
王御:“你也不看看,如今侄女的年紀多大了,在一衆名門閨秀面前,有什麼優勢?”
王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還不是怪你們,當初要不是你女兒想搶寧家的婚事,至於現在便宜了舒家麼?”
王御一聽也火了,雖說當時確實是他們理虧,但是開始他確實是不知道的,只以爲真的是侄女命硬,所以才聽從自家夫人的蠱惑,想着讓閨女頂替侄女嫁去寧家。
他當初也是很看好寧亦辰的,不過寧家不同意,他們也不能強求。後來是女兒要死要活的非要嫁寧亦辰,他才知道他夫人和女兒乾的好事,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儘量彌補大哥他們了。
這麼多年,他自認爲他做的也夠了,沒想到大哥還是怪他,他也不想忍了。
王御:“大哥,你捫心自問,這些年我對你們也是夠寬容了吧。如今,你要是想再搭寧家,我不會管,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們二房不摻和。”
說完王御朝主位上的父親母親拱了拱手,頷首退下了。
以前就沒覺得寧亦辰高看他們,現在更是不可能了,還以爲自己女兒是什麼香餑餑了,上趕着給人做妾,真是不自量力。
等到王御離開,王斌才朝父親母親說道:“看看二弟,什麼態度啊,若儀要是成了寧亦辰的妾室,那不對他也有幫助麼,怎麼就不能幫幫侄女了。”
王尚書垂首看了眼下方的大兒子,說道:“老大,有些事不能強求,若儀和寧家有緣無份,你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王斌:“父親,怎麼您也這樣說,若儀怎麼就不能再進寧家了,她雖然年齡大了點,但如今還是黃花大閨女,模樣也是數一數二的,京城有幾個姑娘家比的上她。”
王老夫人這時也開口道:“老大,你們確實想好了,想讓若儀去寧家做妾?”
王斌:“想好了,我也問過若儀的意思,她說但憑我做主。”
王老夫人:“那行,既然你們都想好了,我也厚着臉皮再幫若儀一次,寧家不久之後就會辦二姑娘的及笄禮,到時候我親自去一趟,跟長公主好好商議一下。”
王尚書:“問問即可,不可強求。”
王老夫人:“知道了,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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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母親願意幫忙,王斌心情好了不少,好像這件事就十拿九穩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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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父母道了謝,就轉身出去了,他還得好好跟女兒交待一下。
王御腳步匆匆地趕回自家院子裏時,還沒踏進院門,便聽到裏面傳來妻子與女兒交談的聲音。她們似乎也在談論着關於寧家的事情。
然而,當他聽到她們竟然也有着給寧亦辰做妾室的念頭時,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猛地推開門,踏入屋內,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妻女二人都嚇了一大跳。
王二夫人輕輕拍了拍胸口,略帶埋怨地說道:“老爺,您這樣突然闖進來,可真是把我們嚇壞了。”
王若清則站起身來,向着父親行了個禮,輕聲道:“父親。”
王御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然後徑直坐下,沉聲道:“清兒,你過來坐下,爲父有些話要對你講。”
王若清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走到母親身旁坐下,靜靜地望着父親。
王御沒有絲毫猶豫,單刀直入地問道:“你難道也想去給寧亦辰做妾嗎?”
王若清偷偷瞥了一眼母親,臉上泛起一絲羞澀之意,但還是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女兒……女兒願意。”
王御聞言勃然大怒,怒喝道:“胡鬧!”
王二夫人見狀,連忙開口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她的話語被王御粗暴地打斷。
“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王御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王若清的眼眶頓時溼潤了,她低聲抽泣道:“父親,爲什麼?”
王御氣得發抖,指着王若清怒斥道:“你可知寧亦辰是什麼人?他現在權親朝野,皇帝對他更是重視。”
王若清不解道:“他這麼有權勢,給他做妾有什麼不好?”
王二夫人趕緊勸道:“老爺,您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王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語重心長地對王若清說:“清兒,爲父知道你心悅於他,可是以前就不能如願,更何況是現在,他已經娶妻了。”
王若清:“我知道他娶妻了,所以我願意給他做妾啊。”
王御直接道:“不可能,別說你已經嫁過人,就算你沒嫁過人,也不可能成爲他的妾室,就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可能再納王家的女兒。不論是你還是若儀,他都不會要。”
說完,他站起身來,轉身離去,留下王若清和王二夫人在房間裏默默相視。
王若清滿臉都是不滿之色,甚至帶着一絲憤怒,她提高了嗓音對母親說道:“父親憑什麼這麼說啊!我沒想過要嫁給寧亦辰做妻子,只是想給他做妾室,難道這樣還不能如我所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