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初到龍城,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只想着討許二小姐歡心,步步高昇。
“膽子這麼小,還敢出來混,回家吃奶去吧。”他譏誚的推了瘦高個一把,擡起腿,又朝羽安夏狠狠的踹了一腳。
瘦高個在心裏冷哼了聲,踹吧,笑吧,到時候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羽安夏痛得渾身抽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但他們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陸少?
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怎麼就成了他的女人?
這是找錯人,尋錯仇了嗎?
剛想開口,腦子裏突然像驚雷過頂,轟然一炸。
陸晧言不就姓陸嗎?
難道……
“你們說得陸少是不是陸晧言?”她咳出兩口血,費力的、艱難的問道。
許婉玲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往地上重重一撞,“勾搭他的下場就是死!”像這種下等的螞蟻,她一腳踩死毫不費力。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她心裏有一萬個疑惑。
許婉玲昂起了她尊貴的頭顱,一副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姿態,“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什麼?
羽安夏只感覺五雷轟頂。
她是陸晧言的未婚妻?還懷了他的孩子?
這怎麼可能?
是她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陸晧言從來都沒提過,還有秦雪璐,他們是青梅竹馬,如果他家裏有這麼一個女人,欠着這麼一筆風流債,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在她呆滯間。
許婉玲的聲音如地獄裏鬼魅的招魂曲,陰冷傳來:“小黑,給我找七八個乞丐來,把這個女人玩到死,然後硫酸毀容,扔到垃圾場去!”
“是,小姐。”小黑眼裏有了一絲邪銀的笑意。
這女人姿色不錯,還是個名人,不如在弄死之前,讓他先過過癮。
羽安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
這次,真是背了個大黑鍋了!
她就要這樣悲慘的死掉了嗎?
這個女人真夠狠的,比母夜叉還是惡毒十倍,難怪冰葫蘆不肯娶她。
旁邊的瘦高個臉色慘白。
陸少的女人要真這樣慘死,他肯定要大開殺戒,到時候,他這只替罪羊就算什麼都沒做,也會被牽連。
不行,他得趕快想辦法去通知陸少,來個將功贖罪。
他正想着,一聲巨響震盪四壁,大門轟然倒下。
陸晧言如颶風般襲捲進來,身後跟着八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他身上散發着腥風血雨的恐怖氣息,彷彿一條狂怒的巨龍,隨時準備將入眼的一切障礙撕成碎片。他凜冽的冰眸裏冒着殺戮的寒氣,射向眼前幾人的目光,彷彿輕而易舉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許婉玲的打手們嚇得心驚膽戰,連動都不敢動了,寒意從他們的腳底直往頭頂冒。許婉玲雖然仗着自己有許家撐腰,肚子裏還裝着個法寶,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怯意。
看到躺在地上,滿臉血跡,奄奄一息的羽安夏,陸晧言有了把這些人誅滅九族,然後把祖宗十八代都刨出來鞭屍的心。
羽安夏此刻恨死他這個大騙子了,在他解繩子的時候,她幽怨的閉上眼,撇開頭,不去理他。
陸晧言五臟六腑都擰絞着。
羽芬芬看羽安夏下樓取快遞半天都沒回來,就下樓去找,結果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打她電話又關機,她擔心出事,就連忙給陸晧言打了電話。
陸晧言恰好接到麥文峯的消息,知道許婉玲來了陽城,猜想這事跟她脫不了關係,急忙跟蹤定位儀找到了這裏。
他心疼不已的表情,許婉玲看着清清楚楚,她快要氣瘋了,不顧一切的衝過來:“這個踐女人有什麼好?”話音未落,“啪”的一聲悶響就在房內乍起,撕裂死一般靜寂的空氣。
許婉玲慘叫的捂住臉。
陸晧言從不打女人,她是第一個!
“你……你竟然打我,我還懷着你的孩子呢!”許婉玲痛得眼淚橫飛。
陸晧言眼裏充滿了嗜血的戾氣,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她的臉已經被打爆了,“如果你不配擁有它,我不在乎一屍兩命!”每一個字都是被他咬碎了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許婉玲打了個劇烈的哆嗦,仍強裝硬氣:“我們許家也不是好惹的。”
陸晧言冷笑一聲,“我會讓許哲楷親自來給你收屍!”他的聲音像冰與冰的碰撞,寒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凌冽。
許婉玲像被刺穿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了沙發上。
他不能這麼對她。
她懷着他的孩子。
她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這是她的法寶。他們是有婚約的,現在她懷了孩子,婚禮勢在必行。陸夫人,他的媽咪,已經把她當成陸家的媳婦看待了,他別指望可以棄她於不顧。
陸晧言打橫抱起了羽安夏。她拽着他的衣襟,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許婉玲。
許哲楷,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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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字,她適才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她跟仇人終於又見面了。
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跟她媽一樣惡毒兇殘,一樣死皮賴臉,一樣爲了爬上男人的牀不擇手段。
“我們走吧,燁!”儘管已經很虛弱,但這聲“燁”叫得是極動聽,極響亮,極親熱,彷彿是在用最後的力氣向面前的女人宣戰!
“好。”陸晧言把她輕輕擁進懷裏,疼惜不已的眼神,就像抱得是塊失而復得稀世珍寶。
許婉玲氣得七竅生煙,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陸晧言,你不準走!”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我!”陸晧言目光如劍,寒冷的射向她,她渾身一個戰慄,幾乎是下意識的推到了黑衣人後面。
陸晧言的眼光陰戾的掃向她面前的四個打手,“不要讓我看到他們還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是,boss。”身後的黑衣人臉上盡是肅殺之氣。
四個打手嚇得連腿都站不穩了。
瘦高個連忙奔到他面前跪下了,“陸少,我什麼都沒做,連這位小姐手指頭都沒碰一下。”他指着左邊兩人,“綁小姐來的,是他們兩個,踢了她的是小黑,跟我沒關係,我阻止他們了,他們不聽,我就準備去通知你,沒想到你已經趕來了。不信,你問……”他話還未說完,就聽得“轟”的一聲悶響,身旁的小黑被陸晧言一腳踹到了三米開外,重重的砸到牆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哼唧一聲,“哇”的噴出一口血,就暈死過去。
許婉玲嚇得連忙護住了肚子,彷彿這一腳踢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羽安夏的眼風從從她肚子上幽幽飄過,寒意深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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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真的是陸晧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