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再次磕頭,無比虔誠,“謝神女教誨,永不敢忘!”
“謝神女教誨!永不敢忘!”
“謝神女教誨!永不敢忘!”
“謝神女教誨!永不敢忘!”
一聲高過一聲,女子柔軟的嗓音在這一刻,變得鏗鏘有力。
桑覺淺看着她們,眼眶有些酸澀,喉間也有些哽咽。
接連深吸了幾口氣,桑覺淺這才讓自己的聲音恢復正常。
“今日既是新生,爾等從名重新開始,重新取了心儀的名字,宸王會給你們辦新的戶籍。”
李君衍聞言,暫時壓下了心中的萬般想法,“神女說的是,待你們取好新的名字,本王立即讓人給你們辦理新的戶籍。”
趙盼娣等人更加欣喜,喜極而泣。
她也想擁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盼娣。
“民女沒讀過書,也不知道要取什麼名字,懇請神女賜名!”
趙盼娣說完,又恭敬地磕了個頭,滿懷期待的等着。
桑覺淺卻被這話給問蒙了。
她怎麼能給別人賜名呢?
怎麼賜?
賜什麼?
左思右想,桑覺淺都想不出什麼好名字。
很想求助一下李君衍,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不好開口。
就在這時,只聽李君衍緩緩道,“神女姓桑,你們既爲神女所救,也會被神女庇佑。
既然你們是神女座下,便取桑字之底爲姓,便姓木吧!
世間萬物,皆可爲名,你們已經有姓,名便自己想吧!”
趙盼娣慢慢擡起頭,“謝神女賜姓!民女於神女,如同桑樹上的一片葉子,所以民女想叫木葉。”
桑覺淺覺得這名字沒什麼問題,既然是她自己所求,直接就應了下來,“可以。
製衣坊的事情,我會和宸王儘快落實,今天先讓宸王給你們安排個住處。
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我和宸王就是你們的依靠。”
這番話,不僅是說給趙盼娣…..現在應該叫木葉了。
不僅是說給木葉聽的,也是說給木葉的父母,以及所有要金子不要女兒的人聽的。
桑覺淺朝着那些人看去,果然就見他們身子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在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李君衍之前的話,就已經嚇到了他們。
現在聽到桑覺淺這麼說,他們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是羞愧,只是害怕。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桑覺淺慢慢收回了手,消失在了西州的上空。
看着桑覺淺的手消失,李君衍眼中閃過一抹不捨,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一會兒讓徐三安排你們的住處,你們想好了名字之後,直接報給徐三就行。
儘量今天想好,這樣才能儘快把戶籍給你們辦好。”
說罷,李君衍看向其他還在地上跪着的人,“都起來回去吧,該上工了。”
衆人這纔剛從地上爬起來。
也不知道是跪的時間太久了,還是心中仍然有着驚懼。
許多人站起身後,身形都有些踉蹌,只能相互攙扶着,纔不至於因爲腿軟而再次跪倒在地。
李君衍也上了馬,騎着馬往刺史府去。
徐三去安頓木葉等人,只有林七帶着人跟在李君衍身後。
“林七,一會兒本王寫個摺子,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
“是!”林七說着,面上多了幾分擔憂,“可是王爺,若是新派來的刺史不安好心,那該怎麼辦?”
因爲有王爺和神女在,西州的情況才稍稍好了一些。
若是再來個不安好心的刺史,以後不論做什麼事兒,都很受掣肘。
李君衍目光如炬,“不會有新刺史的。”
他會讓皇上,將西州也劃爲他的封地。
林七先是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爺的背影,但是很快,眼中的不解就被敬佩和崇拜取代。
他們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要是他們王爺說出來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他們王爺做不成,不是還有神女在嗎?
神女可是無所不能的!
–
桑覺淺可不知道自己在林七心中,已經成了無所不能的存在。
暫時解決了西州的事情,看着李君衍他們騎着馬回了城,桑覺淺也決定洗漱一下,上樓補覺。
繞過櫃檯,桑覺淺一邊伸懶腰,一邊往樓梯口走。
纔剛走出去沒幾步,大門卻被敲響了,緊接着,一個蒼老卻極爲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淺淺,開門啊,爺爺來看你了!”
桑覺淺,“!!!”
爺爺來了!
來做什麼?
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桑覺淺還是加快速度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的確是桑爲民。
桑爲民今年六十五歲,但頭髮大半還是黑的,身形也依舊挺拔。
他穿着寬鬆的對襟褂子,下面是黑色的散腿褲。
清晨的風吹佛過來,將他的衣服吹的輕輕搖擺,襯的他多了幾分仙風道骨。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看着桑爲民,桑覺淺既驚又喜,“爺爺,你怎麼過來了?”
“你的古董店不是今天開業嗎?爺爺當然要過來給你捧場啊!”
桑爲民是真的老當益壯,說話鏗鏘有力,聲如洪鐘。
桑覺淺愣了片刻,這纔想起來,隔壁的古董店的確是今天開業。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愣怔,但還是被桑爲民給捕捉到了。
桑爲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淺淺,你這精神萎靡,眼下青黑,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腦子都不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也要注意一點啊!”
“好——”
桑覺淺下意識的答應,可又覺得有些不對,眼睛瞬間瞪大,“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
桑爲民給了桑覺淺一個瞭然的眼神,“爺爺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都懂!”
他說着,朝着桑覺淺身後看了一眼,着重的看了樓梯口的方向,“爺爺就不進去了,等準備好了,帶給爺爺見見。
你鍾叔已經去隔壁古董店了,我也想過去了,你畢竟是老闆,洗個臉換身衣服,也過來露個面。”
“爺爺我不是——你聽我說——”
桑覺淺想要解釋,可桑爲民腳步不停,只是擡起手輕輕擺了擺。
桑覺淺目瞪口呆,又十分無奈。
她知道她爺爺的思想超前,可這是不是也太超前了?
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