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文回頭,突然露出一撫邪笑:“因爲,我也喜歡她呀!”
顧季初愣住,良久,嗤笑道:“那霍司澤知道你這翻心思嗎?”
“他當然知道。”華盛文道:“但他無所謂。”
倒不是說霍司澤不重視簡凝,而是——他有持無恐。
誰都看得出來簡凝喜歡他霍司澤喜歡的要命,霍司澤本人又怎麼會不知呢?
既然這麼喜歡,又豈是別人能輕易搶得走的?
可這話聽在顧季初耳裏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瞬間認定霍司澤於簡凝只是抱着玩玩的態度,他咬牙,憤恨地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嘴臉,太他媽的醜陋。”
“說的好像你很高尚似的。”華盛文冷聲嘲諷,腳下步子不停,已經走出了房間。
顧季初追了兩步,大聲道:“今晚我有演出,你來不來?”
一想到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孩兒,在別人眼裏只是“玩物”,他就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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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人嘛,他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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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說了,我對你已經不感興趣。”華盛文拒絕,身爲箇中老手,他一眼就看穿了顧季初的心思。
顧季初臉上頓時一陣發燙,短時間內被人一而再的用不屑的語調嘲諷,他臉皮再厚也沒厚到可以無動於衷的地步,但他還是鎮定自若地道:“你會來的。”
華盛文切了一聲,“真讓人倒胃口。”說完,大步流星的離去。
獨留顧季初忤在原地,因他這一句倒味口,差點沒原地爆炸。
離開的華盛文,步子走的很拽,卻在走廊的轉角處一個蹌踉,差點摔個跟頭。
因爲,他的腳拌到人了。
轉角處竟有一女人披頭散髮的綣縮在地上,雙手按着小腹,混身都在瑟瑟發抖。
“簡凝?”華盛文一眼認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離開的簡凝,他連忙蹲下身去扶簡凝,“你這是怎麼了?”
“痛……我肚子痛……”簡凝氣息虛弱,面白如紙。
剛剛,她才走出顧季初與華盛文的視線範圍,小腹便突然抽痛起來,且越來越痛,痛的她連路都無法走了。
毫無疑問,今天被顧季初這頓折騰,令她動了胎氣。
華盛文立即明白過來,他二話不說,直接將簡凝打橫抱起,步入電梯,“我送你去醫院。”
當華盛文將簡凝送到醫院時,簡凝已經開始出血,好在一切還來得及,醫生立即要求簡凝入院,然後開始各種保胎治療。
而華盛文跑上跑下,替簡凝辦理了住院手續後,便一直守在簡凝身邊。
“今天謝謝你,真的謝謝。”簡凝躺在病牀上輸液,有氣無力的同華盛文道謝。今天若沒這個男人,她不單保不住這個孩子,甚至還保不住自己。
一直以來,簡凝都對華盛文抱有偏見,畢竟這個人有的時候有的行爲真的很荒唐,但不可否認,華盛文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這一點,顧季初遠不及他。
“別客氣,我幫你,也不全是爲了你。”華盛文道:“畢竟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霍司澤的,我其實蠻希望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簡凝微微吃驚,“爲什麼?”可以說幾乎沒人想看到她生下這個孩子,包括霍司澤本人,卻不想,華盛文竟成了第一個支持她的人。
華盛文卻笑而不語,明顯不打算解釋。
簡凝也不深問,華盛文心裏在想什麼,她一點也不想窺視,現在她在乎的人只有霍司澤。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須臾,終是簡凝再次先開口:“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華盛文道:“你問,但我不一定回答你。”
簡凝:“……”一時無語,這人……
最後,簡凝還是把心中想要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爲了問這個,她被顧季初騙去酒店,差點把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全搭進去。
華盛文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沒錯,他沒騙你,他那天確實被人下了情藥,我當時也在。”
簡凝一聽,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喜的是霍司澤沒有說謊騙他,他並不是不想要她跟他的孩子,他真的是在擔心寶寶的健康問題。
悲的是如此一來,寶寶以後的發育狀況真的要令人擔憂了。
“那下藥之人呢?是誰?現在又在哪裏?”簡凝追問,她現在真的很想見一面此人,向她問清楚她當時給霍司澤所下的到底是什麼情藥,裏面有什麼成分,而這些主要成分到底又對胎兒有多大的影響。
“下藥的是寧沫若的妹妹,寧冰兒。”華盛文倒是知無不言:“這是個完全不知死活的蠢女人,至於她現在在哪裏,我怕你知道後,會被嚇到。”
“別賣關子,說吧!”簡凝一聽“寧沫若”之名,瞳孔便立即收縮了一下,至於寧冰兒這個名字,她倒是第一次聽。
“不是我嚇唬你,你現在還在保胎中,最好別聽那些事情。”華盛文搖頭,又道:“要不要我給霍司澤去個電話,告訴他,你住院……”
“不要!”華盛文話未完,便被簡凝打斷,“不要告訴他。”
她沒有忘記之前她跟他起爭執時她說過的話,她說以後這個孩子是她一個人的事,她不會拿這個孩子的事去煩他,雖然這是氣頭上的話,且現在她也知道確實是自己誤會了他,但由此更能說明,霍司澤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不想要,她卻還在保胎,可以想像,待霍司澤來了,兩人又會再起爭執。
這又何必呢?不過就是徒傷感情罷了。
況且,之前顧季初掛掉霍司澤的電話後,霍司澤便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雖然霍司澤不知實情,她也怪不得他,但由此卻可以肯定霍司澤還在生她的氣。
既如此,兩人正好可以趁着這些天好好的冷靜一下。
見簡凝拒絕,華盛文也不勉強,他手頭有不少官司,可沒有很多時間一直陪着簡凝在醫院,他體貼的幫簡凝請了一名臨時護工後,便離開了醫院。
簡凝在醫院一住就是四天,到了第四天,她終於沒有再流血,醫生也終於鬆口讓她下地走路了。
簡凝也不敢走遠,就在走廊上隨便走走,卻不想,竟叫她碰到了蘇念,原來蘇悠也在這家醫院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