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給了那麼多，沒有獎勵是不行的。
只要這位趙女士肯說實話，越向澤不介意給些好處給她。
“喔？你想要知道什麼？”不虧是長期生活在頂級富豪圈的人，遇事不驚就是氣度。
“你當年爲什麼要從莫家辭職？”
“就這個？”趙女士驚訝擡頭，似乎很驚訝越向澤竟然對這個感興趣，“我當時自己家裏有事，實在是不得不離職。”
“有事？”越向澤想了想將那頁轉賬記錄推過去，問，“那這筆轉帳你怎麼說？”
越向澤說，“你可別說是你的親友，或者其他僱主打給你的。”他聲音冷了些，警告道，“你要知道，我能找過來，肯定調查清楚的。你這些答案沒法胡弄我。”
趙女士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那小公子，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離開莫家的原因。”越向澤重複。
“真實的原因。”他強調。
“你真想知道？”越女士問他，待看到越向澤點頭。
趙女士近乎憐憫地看了一眼越向澤，然後點點頭，說，“好。”
然後，越向澤就看見這位趙女士脣角緩緩地勾了起來，看着他，眼眸裏全是惡意的說。
“如你所想。我離職的確是因爲看到了一件不應該看見的事。僱主爲了遮掩，便將我辭掉了。不過，爲了封我的口，又給我一筆封口費。”趙女士向桌面的資料努努嘴，“就是你查到的那筆。”
“你看到了什麼？”越向澤沒想到這位越女士，突然這麼爽快什麼都說了。想要快點知道真相的心，讓他沒辦法在想其他，只想追問。
“我看到了啊——”趙女士說到這裏，脣角的笑意越勾越大。她看向越向澤的眼裏的惡意幾乎沒有遮掩。
“到底什麼？”直到着急的越向澤再次追問。她才笑容滿面的公佈答案，“我看到莫家夫人與你父親一起進了一個房間。”
越向澤心一冷。
趙女士繼續道，“不過，你的父親是被莫家夫人拉進去的噢！”
“你說什麼！”
回味過來的越向澤驚訝地站起，他居高臨下地冷聲追問，“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越向澤最後閉了閉眼，睜開後苦澀問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說會造成什麼影響？”
“我當然知道。”趙女士說，“你不是想要知道嗎？這就是真相，我辭職的原因，就是因爲看到了莫家夫人勾飲你的父親，所以，我被解僱了。”
越向澤心裏發冷。
他看着一副滿不在乎揭露真相的趙女士，總覺得對方沒有說真話。
他又問了一次，“你真的說是真話？”
趙女士擡頭，看着越向澤一會兒。突然又笑了。
她笑道，“這個不是真相，那什麼是？或者我說你父親強迫莫家夫人，你就相信呢？”
趙女士嘖嘖兩聲，餘光瞥向越向澤，“越小公子真奇怪。自家父親沒罪不高興，非得把別人的罪名安上去，才覺得舒服嗎？”
越向澤沒說話，直直地盯着這位趙女士。
直到看得對方不自在地迴避他後，才收回了視線。
越向澤彎腰收起了資料，恢復冷靜，“謝謝了。那我先走了。”
“你還要去找孫丹嗎？”
孫丹就是當年莫家被離職的另一位育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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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向澤轉頭，選擇說真話。
趙女士愣了一下，笑了。她看着越向澤意味深長地說，“你去了也是這個真相。”
“何必浪費時間。”
正在門口準備拉門離去的越向澤聞言回頭，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悠閒喝茶的趙女士。
頷首離開。
“怎麼這麼快啊？”等在車內的私家偵探，看了表，半小時不到。他擔憂問，“不順利？”
“嗯。”越向澤坐上車，拉上車門。吩咐道，“去孫丹家吧。”
“好。”
私家偵探是個懂規矩的人，僱主擺明不想他知道。他自然不問。
車內。
越向澤臉色凝重。
他沒想到竟會得到這樣一個真相。越向澤無法想象，莫唯知道後的反應。
“你說趙紅是個什麼樣人？”越向澤遲疑的問。
“應該是個很膽大心細的人，而且很會做人的人。”私家偵探說，“能在你們圈子連續二十年都接到活，且口碑不錯。專業能力是一方面，你也你知道圈子裏的人情世故水有多深，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私家偵探補充，“你也是圈子裏的人，也知道這些富豪權貴有多難伺候。”
“所以，就算有人幫她。也得她自己有本事。”
“那你說什麼情況下，她願意說實話？”越向澤又問。在與私家偵探的一問一答中，他想清楚了。
不可能！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真相。
而且，趙紅最後的話也告訴他，真相不是這樣。不過，她們不會說出，除現在以外的另外版本。
是這樣的。
越向澤想明白了。
只是想明白了卻更凝重。
“什麼情況下會說真話？”私家偵探想了想道，“一般來說，如果想要讓人說他不想說的話，得先知道她爲什麼不說真話？你說的這位趙女士屬於那種？”
越向澤沒有接話。
私家偵探繼續分析道，“要麼是被利佑收賣？要麼是被威脅不敢開口？又或者兩者都有。”
“如果被利佑給更多的錢，如果被威脅的，要解決威脅她的源頭。”
“那兩者都有呢？”越向澤問。
“兩者都有的，那只能幹翻背後的人，展示你的實力了。”私家偵探說到這裏，看越向澤的臉色實在難看，用玩笑地口吻說出最後一種解解決方法。
結果，他剛說完。就看見他僱主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黑沉了。
“那？還去孫丹家裏嗎？”私家偵探看向越向澤的臉色，猶豫地問。
越向澤想了想，“去！”
這位奇怪的趙女士也不是一點線索沒給，起碼他可以去驗證一下，他們是否真的統一口徑了。
很遺憾！
越向澤去孫丹家後的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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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孫丹的說法與趙紅的相同。越向澤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現在甚至不敢告訴莫臻。
他相信，如果他敢將這些話告知莫臻，這位離家多年的莫家大少，會很快殺回來，並且攪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