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外面的小弟一言難盡。
舔了舔乾燥的嘴脣,聽着那撩人心神的嗓音,頗爲煩躁的抹了一把油膩膩的頭髮咬牙轉身離去。
二當家都不着急,自己這個首門的哪門子的急,不就是官兵來了嘛,不就是搜山嘛。
要是真的闖進來,又不會挑着人殺,死的也不會是自己一個。
想開的他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繼續去幹自己的活。
作爲寨子裏最底層的小嘍囉,每天必須要勤勤懇懇,要不然,別說睡女人了,連吃穿都沒有。
大鬍子男人又折騰了好一會兒,才一臉饜足的開門出來。
路過宋知婉她們時眼神放肆的打量着梁夫人跟馬伕人,茂盛的鬍子掩蓋住了他嘴角張狂的笑。
對於臉上一塌糊塗,還散發着奇怪味道的宋知婉跟沐竹安,他直接忽略。
劉夫人扶着肚子縮着身子不敢看他。
他對孕婦沒興趣。
梁夫人跟馬伕人最合他心意。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最是有味。
盤算着得空嚐嚐鮮,腳步越發輕鬆。
梁夫人跟馬伕人快被這扎人的眼神嚇死了,盡力縮着身子低着頭,不讓男人看到自己臉上的害怕。
其他匪徒各自忙着活計誰都不敢偷懶。
現在他們一窮二白,必須要好好奮鬥,要不然冬天指定餓死。
他們慶幸大當家有先見之明,在這裏種了不少莊稼,哪怕家底沒了,最起碼可以糊嘴。
男人走了沒一會,屋子裏的女人妖嬈的扭着身子出來,她斜着眼睛看着狼狽的幾人。
“走吧,跟姑奶奶去幹活,到了可別想着繼續做那矜貴的夫人,早點認清現實,這裏的女人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肥羊。”
“就算是肥羊,也要幹活,要不然,呵呵,喝西北風吧。”
女人說完就扭着腰身帶路,她並不擔心宋知婉她們會不會跟上。
只要到了這地方,除了聽話之外,其他任何蹦達都沒用。
要是想不開瞎胡鬧,最後受罪的只是自己。
眉眼看着遠處彎腰勞作的女人們,她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這些日子以來又不是沒人鬧騰。
只是啊,鬧了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乖乖的白日干活,夜裏伺候男人。
骨頭硬的可都做了肥料,誰還慣着臭脾氣。
宋知婉跟沐竹安對視一眼起身跟上,劉夫人緊跟其後,“等等,我跟你們一起。”
剩下三人臉色難看的磨磨蹭蹭起來,磨磨蹭蹭跟在後面。
找了農具後不情不願的走着。
跟着女人走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纔到了一片莊稼地。
糧食長得很好,可惜很多都落在地上。
女人微擡下巴,“吶,幹活吧,今天你們把這一片地都收了,連根拔起揹回去,晚上的時候說不準有飯吃。”
“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掉在地上的也要撿,要不然,會被罰哦。”
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的幾人,聽到飯這個字頓時心動,嘴裏不知不覺分泌着口水,腦子裏想的是平日裏吃飯時滿桌的佳餚。”
從來都沒有做過粗活的貴婦人笨拙的撿着地上的糧食。
女人伸了個懶腰掃了一眼宋知婉扭着腰離開。
與此同時,大鬍子男人本來心情頗好的想要出去看看外面。
結果剛一露頭就看到滿山遍野的官兵。
還有凶神惡煞的狗不停的在地上嗅着。
按照這麼個找法,自己這裏就算是再隱蔽,遲早會被找到。
看着這浩大的場面,他心裏發虛,這段時間擼了不少女人,也沒這麼大動靜,這怎麼突然就這麼認真的找了。
想到昨天晚上抓回來的女人,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當他看到蕭長風時,心裏的恨意滔滔江水般洶涌而出。
如果不是蕭長風,他現在還愜意的在寨子裏跟兄弟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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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現在跟喪家之犬似的在這犄角旮旯裏連個溫飽都顧不住。
突然一條黑狗朝着大鬍子的方向狂吠。
衆人立馬警覺的齊齊看過來,大鬍子嚇得當即縮回腦袋,這慫樣哪裏還有半分囂張的樣子。
蕭長風眯着眼睛看着空蕩蕩的山壁,非常自然的轉頭對着謝君安使了個眼色。
謝君安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指揮的士兵去其他地方查看,往更深的山裏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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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以爲蕭長風他們發現了自己,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身子貼着洞壁動都不敢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都不敢把腦袋扔到外面去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被發現了。
一直守着山洞口的小嘍嘍借二當家的這麼膽小,心裏也是不屑,暗自吐槽沒有大當家的膽識,還想做大當家,就是個萬年老二的命,想歸想,他還是順着脖子朝外看了看。
見外面的官兵朝着深山走去,他悄悄鬆了口,笑着說,“二當家的,你別怕,那些人已經走了,咱們這可是大當家選的位置,安全着呢。”
“只要咱們不出去,指定找不到。”
被小弟笑話,又聽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誇着早就死了,說不定已經發臭了的大當家,大鬍子羞腦的一巴掌扇過來,“說什麼廢話呢?老子哪裏怕了,老子這叫謹慎,謹慎,知道什麼叫謹慎不,幹好你自己的事就行,那麼多廢話幹啥。”
“老子告訴你,以後不許再提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已經死了,現在山寨是我做主。”
“要是再記不住,以後胡言亂語,老子把你丟出去喂狼。”
小嘍囉縮着脖子不敢再說話,他知道二當家的說的都是真話,如果把他惹急了,他真會把自己給丟了喂狼,這深山野林的就自己這瘦弱身板,連一晚上都撐不過。
大鬍子氣呼呼回去,心裏盤算着還是把宋知婉她們壓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在處理。
眼下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再弄一筆銀子,要不然過冬都難。
守在洞口的小嘍嘍眼看着所有官兵朝着深山而去,捂嘴偷笑一聲,暗暗覺得這些官家人也不過如此。
堵上唯一的口子,拿着手裏破舊的銅鑼靠在洞壁安心的睡覺,沒一會就呼嚕震天。
蕭長風他們假裝離開之後,又靠着山壁悄悄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