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母覺得不管怎麼，揭出這樣的醜事，如果有臉的，都不會在一起。
越向澤與莫唯分開是早晚的事。
這樣想着，她這時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越母離開了，病房迴歸安靜。
病房內剩下越向澤與莫唯兩人，面面相視。
再也沒有剛纔璦昧，溫馨的氣氛。
“莫小唯。”
到底是越向澤先撐不住。
莫臻回來後，跟他聊過莫唯在飛機上的要求。她親口要求他們有事不可以瞞着她，希望跟他們一起抗。
越向澤與莫臻的感受一樣，聽到後很感動，也很想現在跟莫唯分享所有。可是，越父與莫母的事，實在太難以啓齒，兩人都不知道如何跟莫唯說。
一拖拖到現在。
以之至於，最後竟是越母在這樣的情景下說了出來。
拿來當攻擊莫唯把柄。
越向澤想到這裏，實在心虛。
他偷偷看了莫唯好幾眼，決定還是先行坦白從寬的好。
“我們不是故意瞞你的。”心機越現在還不忘拉個難友莫臻下水，用了我們這詞。“主要是，現在情況未明，調查還在繼續，所以我們纔沒有告訴你。”
“所以，哥哥也知道。”莫唯果然發現了莫臻也知道的這一點。她想了想，又問，“其實之前，哥哥還在住院時，你們一直在查的就是這件事嗎？”
莫唯想到那天偷聽到的對話，她問，“那現在查到了些什麼？是像她…說得那樣嗎？”
莫唯到底還是介意自己的母親被這樣說的。
她問越向澤，“那你們查到的她是那樣的人嗎？”
此時，莫唯問出這句話的聲線有些低沉，她甚至沒有看越向澤，目光盯着病房內的某一處，放空而茫然。
這是越母說出這樣所謂“真相”後，莫唯第一次表示出的異常。
越向澤一下慌了。
他想起之前他試探莫唯時，莫唯說關係複雜，不想要的話。
以爲莫唯已經考慮在分手了。
他趕緊拉過莫唯的手，轉過她的臉，與她對視，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莫小唯。查出有可能是當年的知情人的確是這樣說的。我不想再瞞你任何事，所以我也告訴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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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都沒有相信過。”越向澤緊緊拉着莫唯的手，“我、莫臻都沒有相信。所以，我們纔不告訴你。因爲我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一個不實的消息。”
越向澤說，“莫小唯。我們都沒有相信，所以你也不可以相信。聽到沒有？你必須跟我們保持一致，共進退！你不要忘了我們仨從小一起，都是共進退，同抗禍的。”
越向澤說到這裏，看莫唯沒有表態，他着急地追問，“你聽到沒有？不許給我搞什麼上一輩有仇，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狗血，我兩不是狗血男女主角。莫小唯，不分開好不好？”
說到最後，越向澤的聲音已經帶着明顯的哀求。
他牽着莫唯的手不分，眼巴巴地看向莫唯。彷彿莫唯今天敢說一個分字，他馬上可以哭出來。
在想其他事的莫唯回過神來，剛好看到滿眼是委屈的越向澤，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我沒有相信。”莫唯說，“雖然這樣不禮貌，可是她說的，大概也是你父親告訴她的，她的身份又那樣特殊，她的立場不可以全信。”
“那你不會跟我說分手吧？”越向澤趕緊追問，他故作可憐地看着莫唯，還學着莫唯平時撒嬌，不時拉一拉莫唯的衣角，晃晃莫唯的手，整一個十足求收留的小可憐。
莫唯瞪大了眼。
這樣的越向澤很新奇，也很可愛。
的確使她聽到這個有些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消息的震撼與難過，散了不少。
“對。”莫唯有點感動。越向澤知道，卻從來都沒有相信。
她回握越向澤的手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分開。”
“永遠？”得寸進尺的越向澤立馬追加期限。
莫唯應道，“嗯。永遠。”
越向澤聽到莫唯的承諾，消息被爆後一直緊懸的心，這時才鬆了下來。
他把玩起莫唯的手說，“莫小唯。你不用擔心，我跟莫臻現在都在加派人手在查。一定會把當年的事查個水落石出的。”
莫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又垂下了頭，似乎在想什麼。
越向澤有些不滿，他拉了拉莫唯的手說，“莫小唯，你還有什麼問題嗎？你可以問我啊。”
現在，越向澤真不怕莫唯問。
就怕她一個人腦補胡思亂想。
莫唯擡頭看向一直盯着她看的越向澤，看到對方臉上暗藏的急切，心裏嘆了口氣，她同樣不願對方多想，還是告訴了越向澤她的想法。
莫唯問越向澤，“你們派人查了當年的有可能的知情人。那有沒有去問這件事的當事人啊？”
“當事人？”越向澤重複，若有所思。
莫唯繼續道，“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當事人一定不會說，或者你們爲了保護他們的隱私，不想揭開傷疤，不去問。”
頓了一下，莫唯繼續道，“可是，他們纔是最直接的人，他們纔是知道最詳細的人，不是嗎？”
莫唯說到這裏，眸光變得幽遠，“這些年，他們如果一直是因爲這件事而阻攔我們在一起，我想他們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不是嗎？”
越向澤想了想，不得不承認，莫唯說得對。
沒有什麼比直面當事人，聽他們說。哪怕他們說的不是真相，也能通過他們的表情，以及話語，能夠窺探真相的冰山一角。
“好。”越向澤立馬拍板，“等我出院，我去……”
“我去找我媽。”
莫唯截斷越向澤的話。
“那怎麼行？”越向澤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他緊張地拉着莫唯的手說，“你怎麼去問伯母？”
越向澤想到上次莫唯出國前，突然一定要單獨回莫家的要求。
他恍然大悟，“你出國前一定要回莫家，就是去套話，你早就察覺了，是嗎？”
莫唯點頭，又搖頭。
她解釋說，“我只是察覺我媽應該知道，你家爲什麼反對我們在一起的原因？所以，我想去試試，能否套話，或者問出原因。可是，並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