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
“唯唯!”包着頭,戴着墨鏡的莫母,以及莫父匆匆趕來。
“到底怎麼回事?”全副武裝的莫母拉住莫唯的手急切地問,“莫臻現在到底怎麼樣呢?”
“你說啊!”急脾氣的莫父直接吼道。
莫唯卻甩開莫母的手,死死地盯着莫母並不說話。眼裏全是恨意,森然陰冷。
“你?”
“伯父!莫臻還搶救。”越向澤見莫父又要發脾氣,連忙開口解釋莫臻的病情,阻止在父女二人發生衝突。
可是,越向澤想法並不能阻止已經瀕臨暴發的莫唯。
從哥哥看到照片突然暈倒開始,便心裏恨極的莫唯陡然起身,抓住莫母的手臂質問,“你不是問哥他爲什麼暈倒嗎?就是看了你那些照片!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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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幹什麼!”早已知道自己照片,並且也在爆發邊緣的莫母也崩潰了,她流着淚說,“我只是一個無家世,無背景,甚至沒有生存技能的女人,我能幹什麼!”
“那你到底跟他爸是怎麼回事啊!”莫唯質問。
莫唯掏出手機,翻出手機裏的照片,就想質問莫母,卻被越向澤阻止。
他拉住已經接近失控邊緣的莫唯。
莫唯回頭,看到他焦急地樣子,終是放下了手機。
“對不起。”莫唯抓了抓頭髮,冷靜下來有絲懊惱,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應該在衆人面前揭人的短。何況還是她的父母。
“哼!”已經準備參戰的莫父冷哼一聲,拉過了正在低泣的莫母,替對方擦拭眼淚。
莫唯擡頭,看向急救室的紅燈。
她還說堅定地說,“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給我跟哥哥一個交待。”
“什麼交待!”
越向澤一聽就覺得要糟!
連忙又去拉莫唯,想讓對方息事寧人,改天再問。誰知,沒拉住。莫唯便直衝衝地懟了回去,瞬間引出了莫父的餘火,引爆了現場。
“你說什麼交待!今天出現這樣的事,害得哥哥受了刺激,你們不覺得應該把真相都告訴我們嗎?”
“難道我們沒有權利知道嗎?”
“什麼是真相?”莫父瞬間被真相兩字點燃。他吼道,“那天不是告訴你了!那就是你要的真相!”
莫父憤怒地看着莫唯,“敢情你根本不相信你父母說的話!你還想要什麼真相?”莫父餘光瞥見正不斷拉扯莫唯勸架的越向澤,陡然着指着他說,“還是說,養你二十幾年的父母說得真相不是真相!他說得纔是!”
“你說什麼啊!”莫唯只想趁機知道真相。現在舊事已經鬧大,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卻被莫父遷怒越向澤。
莫唯很憤怒。
她卻不知道,她的父親更憤怒。
莫父指着莫唯與越向澤吼道,“他爸欺侮你媽,你不說幫忙,替你生你養你的母親討個公道!反而來質問你的父母!莫唯,你還真是會吃裏爬外!”
“我沒有!”莫唯紅着眼吼道。
“是啊。莫伯父,莫唯不是這個意思。”越向澤連忙幫忙解釋,“她就是想要知道真相,好好處理這件事,沒有任何偏頗之心。”
“你閉嘴!”越父指着越向澤吼道,“如果不是你再三勾飲我女兒,她怎麼會跟你在一起!現在能出這樣的事!”
“爸——”
“你胡說!”
看到網上突然出現的照片,擔心兒子,來看望越向澤的越母正好莫父對越向澤的遷怒。
當即不幹了。
越母幾步走到越向澤面前,推開莫唯,擋住兒子。
然後,指着莫父就開罵。
“什麼叫我兒子勾飲你女兒!如果不是你女兒死纏我家向澤不放,他能跟她在一起!”越母指着莫唯,輕蔑說,“你看看你這個女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值得我兒子勾飲!”
“媽!”越向澤想阻止,去拉越母的手臂。
“噢!”越母閃過,做作地拍拍嘴,“我錯了。起碼她有一樣還是勝於他人。跟她那個善於勾人的小三媽一樣,善於勾飲男人!”
“兩母女都是一樣!一樣踐!”
“程敏嬌!”這是越母的名字。
妻女被辱的莫父青筋直崩,漲紅了臉,指着越母顫抖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越向澤是醫生,對莫父現在的情況很擔心,生怕莫父被氣成中風,腦溢血一類。
連忙推到輪椅想安撫莫父,卻在挨着莫父手時,被對方掀開。
“滾!”
莫父吼完。
他看着臉色越發難看的越母,突然笑了,笑聲極爲帶着濃濃的諷刺,笑得越母甚至連越向澤都顧不上,心裏竟開始不安。
“爸!”
莫唯這時也看莫父的情緒已經到達極限,生怕對方出事,想要扶住對方,卻被莫父又甩開了手。
莫父指着越母,開口了,他是用一種很平靜地聲音說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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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越伯生是不是告訴你,是方宛勾飲他的?是不是還告訴你,是他被方宛拍照勒索,不得不暫時委身她?”
“是,是怎麼樣?”越母盯着莫父,心裏不安擴大。卻不肯示弱,只能外強中乾地反問。
“傻女人啊,傻女人啊……”莫父聽到這話,搖頭失笑,看向越母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傻瓜,莫父問越母,“你自己騙了自己這麼多年有意思嗎?你枕邊人是個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
莫父指着越向澤道,“越伯生說得這個真相,連你兒子都不肯信!你居然還信?程敏嬌!你是真的相信?還是不得不相信?”
“當年,意氣風發的程家大小姐也不過如此!”莫父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是方宛那個狐狸精勾飲伯生的!就是她!”越母被莫父諷刺地受不了,突然吼道。
吼完她幾步走到越向澤面前道,“你跟我回去!”
說完,也不顧越向澤的抗議,示意跟來的保鏢直接把對方推走了。
“媽!媽!你放開我!放開我!”被強制離開的越向澤掙扎着想要阻止越母,卻根本不行。
“莫小唯!”
“莫小唯!”
越向澤回頭想要安撫莫唯,卻發現莫唯的目光竟一直跟隨着他,但卻不曾前來幫忙,平靜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