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髮簪在東邊,附近有很多古時候的建築,那裏的人穿着也很奇怪,好像也不是一個朝代的。”畫裏的女人說道。
蘇昕妤想了想,突然明白:“你說的是影視城?”
畫裏的女人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說來你的髮簪也算古物,竟然出現在影視城,誰家拍戲這麼捨得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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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昕妤話音落下後,又拍了一把自己腦門:“我好像知道了,快走。”
她站起來,要往門外而去。
梁銳馬上叫住她:“蘇小姐,這個……這畫怎麼辦?”
“收起來呀,怎麼拿出來的,怎麼放回去,還要我教?”
蘇昕妤急匆匆的去電梯間,姬夜也連忙跟上她。
他怎麼也想不到蘇昕妤會通靈。
這事兒太玄幻了。
“梁總果然是有福氣的人,所以遇上的妖精也還不錯,她沒有非要取你命的意思,否則咱倆就沒機會一起乘電梯了。”蘇昕妤看着下行的樓層數字說道。
梁銳早已被她的舉動驚呆過,這會兒對她說的事也能平靜接受:“應該是運氣好遇上了你吧。”
蘇昕妤笑了一聲:“她如果不好說話,真動起手來,我也打不過她。不過好在她心寬,應該是想着離開這幅畫後,即便從頭開始,將來也還有機會飛昇,所以沒有兇殘至極。”
蘇昕妤說到這裏,梁銳纔有些後怕。
“蘇小姐,要不要考慮做我的收藏顧問?”
蘇昕妤看向他。
梁銳補充道:“報酬一定讓你滿意。”
蘇昕妤笑了:“我考慮一下。”
姬夜沒說話。
路過酒店大堂,一個穿着長褂的女人映入蘇昕妤的眼簾。
這不是十二姐嗎?
“我有點事,你們去車上等我,馬上就來。”
蘇昕妤對兩個男人說道。
梁銳點頭,去了。
姬夜卻說道:“蘇小姐,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行吧,你跟上。”蘇昕妤不以爲然道。
蘇昕妤走到女人身後,輕咳一聲。
女人一回頭,見到是她,很驚喜:“幺妹呀,好久不見了。”
嗯,大家足有兩三百年沒見了。
蘇昕妤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旁邊說。
畢竟她也不想被很多人當成神經病。
從酒店大堂的側門出去,就是一個葡萄架搭成的走廊。這裏也不算花園,所以幾乎沒有行人。
“幺妹,你的事情十七都給我們說了,大家一致認爲,這是你的劫數,渡了此劫,你就能和我們團聚了。”
蘇昕妤笑不出來:“爲什麼你們渡劫是遭雷劈,我渡劫是遇到韓翊琛這種男人?”
“是什麼樣的福分才能遇上桃花劫?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來姐姐們完全不懂她的艱辛。
蘇昕妤不再浪費口舌:“你手裏的是什麼?”
十二姐手上一大把粉色絲線,她怎麼會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不過是轉移話題罷了。
“這些都是我今天要完成的任務。”
“這麼多嗎?”蘇昕妤有點心疼她。
“沒事,我手腳麻利。”十二姐很單純的樣子。
“我幫你分擔點啊。”蘇昕妤正在實施自己的計劃。
“等等,你看得見我手上的東西?”
“能看見,就是兩邊栓好後就看不見了。”
蘇昕妤一邊說,一邊用兩根手指輕攆着一小撮絲線。
“那你……”十二姐看她真的很想要的樣子,“那一根去吧,只能一根哦。”
對韓翊琛那種男人來說,一根怎麼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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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巴不得給他多找幾個情人,讓他戀上外面的彩旗,將家裏的旗根兒連根拔起呢。
蘇昕妤隨意抓了一撮:“一根不結實。”
十二姐:“……”
你要去綁架嗎?
這麼多,捆人都夠了。
和十二姐分道揚鑣後,蘇昕妤還若無其事的走向了姬夜。
“你看到了什麼?”蘇昕妤問他。
姬夜站得遠,沒聽到她的說話聲,但是能看清楚她說話的神態,還知道最後她抓了一把空氣放進自己的包包裏。
“蘇小姐不是神經病。”他直視前方說道。
蘇昕妤滿意的點點頭:“識相。”
兩人去到停車場,梁銳已經把他的車開了來。
但姬夜堅持用自己的,蘇昕妤跟他上了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到達影視城。
賀昱所在的劇組已經換了一個地方拍戲。
在蘇昕妤找到他們的時候,正在拍賀昱的戲份。
拍攝組的工作人員見有陌生人靠近,馬上阻攔他們。
“這裏正在使用,遊客止步。”
蘇昕妤在劇組裏工作了十多天,這個工作人員她並不陌生。
“王姐,是我。”蘇昕妤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不要以爲在劇組裏幹了幾天活兒就能亂闖。你已經被劇組開除,別耽誤大家工作。”
蘇昕妤眨眨眼睛,說不出話來。
世人冷漠到這種程度,人類的職場關係還真是令人心寒。
她是不是被開除了,身邊兩個男人最清楚。
梁銳一步上前,說道:“叫賀昱出來見我。”
梁銳天生太子爺的氣勢擺在那裏,工作人員雖然沒挪腳,但語氣還算客氣:“這位先生,你和賀昱認識嗎?如果認識,我可以幫你傳個話。”
蘇昕妤笑了一聲,在旁說道:“賀昱請你做他的看門狗了?”
工作人員臉色垮了下來:“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們轟走?”
梁銳冷哼一聲:“說到做到,我保證你在這行幹不下去。”
工作人員也有好幾年社交經驗。
聽梁銳一說,感覺對方可能有些來頭。
“我去問問賀影帝,看他想不想見你們。”
梁銳傲慢的遞給他一張名片,工作人員先過目,然後眼睛都睜大了。
“是梁總啊,我馬上是通知我們導演。”
工作人員擡腳就跑,被梁銳給喝住:“誰有空見他?就算你老闆來,我今天也沒空,三分鐘內不把賀昱叫出來,以後哪個劇組也不敢收留你。”
工作人員一驚,馬上撒開四根蹄子跑了。
沒過兩分鐘,賀昱就急匆匆走了出來。
妝也沒卸,戲服也沒脫。
蘇昕妤和梁銳的目光,都落在他頭套上的簪子上。
而他身後,還跟着一個助理,是已經康復的貝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