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臣的胃痛到了極致,向來是面不改色的他在此刻也有些臉色蒼白。
季清溪見到這畫面之後,連忙將那服務員給擠開,自己去扶住傅瑾臣。
“瑾臣,你這是怎麼回事?”
旁人也瞧見了這一幕,關心道:“傅總,這是身體不舒服?”
“傅總的臉色有些難看啊!”
“傅總,要不要叫救護車?”
這些聲音交雜在一起,聽起來唧唧喳喳的,讓人不舒服極了。
傅瑾臣擡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餘光瞥見了不遠處逆着人羣離開的季暖,他徑直朝着那邊走去。
人羣下意識地爲他讓開了一條道。
只見到傅瑾臣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將季暖拉入了懷中。
他此刻的胃已經是痛到不能再痛了,說着:“送我去醫院。”
說完這話之後,傅瑾臣的腦袋一歪,直接埋入了季暖的肩頭。
他的大掌死死的攥住了季暖的手腕,讓她如何都掙脫不開。
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季清溪嫉妒地更是眼眶都要充血了,這女人究竟是何德何能啊!
她大步走了過去:“瑾臣生病了,意識不清楚,我帶他去醫院。”
說着,季清溪就想上前將季暖給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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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可不想讓對方的髒手碰到自己,她微微閃身的同時,大家都沒看清楚她是怎麼動作的,竟然從傅瑾臣的懷裏給鑽了出來。
傅瑾臣的身形不穩,眼看着就要往下倒。
季清溪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準備想讓傅瑾臣倒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沒想到自己卻被連帶着摔倒了!
這可是她今天第二次摔得狗吃屎了,季清溪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廢掉了。
那“咚”的一聲,光是讓旁邊的圍觀羣衆聽得都覺得牙疼。
季清溪更是在心底怒吼:爲什麼剛剛季暖扶得就這麼容易,搞得她以爲自己也行呢!
出了這麼大的醜,傅老爺子很快就出現了。
他站出來主持大局,傅瑾臣很快就被人送到了醫院,至於季清溪也跟着一起去看自己的下巴了。
她倒是成爲了全場人的笑料。
傅老爺子聽完來龍去脈之後,對這個人的不喜越變越深。
他略過人羣看到了季暖,神情有瞬間的愣怔。
“這位是國外回來的天才音樂家,季煙。”助理注意到他的視線之後,連忙說道。
“怪不得瑾臣要讓對方送他去醫院。”
傅老爺子也有瞬間的恍惚,以爲是見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孩子。
對於季暖的離世他是遺憾的,只不過傅老爺子的事情太多,他不會一直沉浸在季暖離世的悲痛之中,沒有走出來的,似乎是只有傅瑾臣一個人。
傅老爺子比誰都知道,傅氏這兩年成長的速度這麼快,無非是傅瑾臣沒日沒夜的工作。
對方這麼做也只是爲了轉移注意力罷了。
傅老爺子看着這一幕還當真是無可奈何。
季暖也注意到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微微頷首之後,淡然的離開了。
全程季暖的姿態都優雅十足,清冷自持,沒有任何失態的地方。
她頂着衆人的視線離開,沒有任何的扭捏,就像她本該是主角一般。
有回神之後的人想上前去要名片,可季暖早就走的沒影了。
衆人遺憾的同時,“季煙”兩個字也在雲城的上流階層流傳開來。
大家紛紛想再次見到季暖彈鋼琴的模樣,甚至是以請到她成爲自己炫耀的資本。
可季暖紛紛將這些邀請給退了回去,她不過是想在回國之後給季清溪和傅瑾臣一點顏色瞧瞧。
而她對於這一面,十分的滿意。
季暖半躺在沙發上,將醫用眼膜敷在了眼睛上,熱氣騰騰,一股舒適之意。
“你不能見到太多的光。”言墨的聲音從手機的那端響起。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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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在今天的時候已經有些用眼不適了。
季暖和這雙眼睛的融合度不是很好,她每天都必須注意用眼,不能過度。
否則看東西都會變的模糊不清,如果嚴重的話,甚至是還會影響意識。
言墨也知道對方的心裏有數,轉而說起別的話題來:“你今天很不錯?我在國外都聽到了你驚豔亮相的消息。”
“是嗎?”
季暖閉着眼睛,慢慢地回答道,“季清溪和傅瑾臣還是老樣子。”
“你倒是有了很大的改變。”言墨其實有派人收季暖的消息,他知道宴會上發生的所有人事情。
不得不說,看到季清溪出臭,對於一向討厭蠢人的他也挺痛快的。
“言墨,你說最合適我的眼睛,是不是還是屬於我的那雙?”良久,季暖開口問道。
言墨和她相處這麼久,哪能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是在想什麼?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眸底的趣味一閃而過。
“自然是你自己的最合適了。”
“我知道了。”季暖聞言,微微點頭。
她取下眼膜的同時,朝着言墨輕笑道:“我會想辦法的。”
言墨看到了她那雙一如既往的堅定眼神,季暖確實是在這兩年猶如脫胎換骨一般有極大的改變。
可她唯一沒變的就是她的決心。
言墨頓時有些遺憾,若不是手上的實驗還沒有做完,他早就和季暖一起回國內看這場好戲了。
翌日一早,傅瑾臣醒來的時候,鼻尖縈繞着消毒水的味道。
“瑾臣你終於醒了!”季清溪熬了一夜,爲的就是這一刻。
她立即走到傅瑾臣的跟前,只是那紅腫的下巴,讓她此刻怎麼看都有些嚇人。
傅瑾臣不至於被嚇到,但是也擰起了眉毛:“既然受傷了,那就好好去休息。”
季清溪聞言,有些不滿。
傅瑾臣居然都不開口問她是怎麼受傷的嗎?
一張嘴就是趕她走!
可季清溪也不好主動告狀,畢竟昨天的事情確實是她不佔理。
“瑾臣,你知不知道你太過勞累以至於犯了胃病啊,你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季清溪對於他的話置之不理。
傅瑾臣聽見這些,只覺得煩躁。
他基於自身的涵養不至於讓季清溪在此刻滾蛋,但是臉色怎麼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