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淡淡的遺憾與不滿足。
莫唯晚上與越向澤視頻時，都是皺着臉。
“怎麼呢？”此時，越向澤已經沐浴完畢，閒適地坐在牀上，他舉着手機，看着滿面不開心的莫唯，調侃道，“誰敢惹我們莫大小姐生氣！告訴我，我立馬手術刀伺候！”
噗嗤——
莫唯被越向澤逗笑了。
她邊笑邊說，“越向澤，你不要老逗我笑！我要是老笑老笑長皺紋了怎麼辦？”
莫唯也就是隨意說說。誰知，越向澤偏偏還當真湊近，對着莫唯屏幕上的臉，看了又看。
簡直拿出了當年在醫學院裏，研究大體老師的精神，一點一點在莫唯那張白皙而光滑的臉上，搜尋所謂的皺紋。
雖然隔着一層屏幕，可硬生生地把莫唯看得面紅耳赤。
“越向澤！”
被看得臉紅的莫唯，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惱羞成怒地小聲吼道，“你到底在看什麼！你沒見過我的臉啊！”
“嗯。”
眼看自家愛人要生氣了。越向澤這纔不慌不忙地說，“沒見過這麼漂亮，又白皙的臉。”
末了，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怎麼運氣就這樣好了！當然最重要是我的眼光好，從小就知道贏在起跑線上，抓住漂亮的小妹妹就沒放手！否則，現在這麼漂亮，這麼美的仙女，怎麼能是我老婆了！”
“油嘴滑舌！”莫唯紅着臉嬌嗔，不過顯然被越向澤這波直白地誇獎誇得很開心！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美麗。
莫唯也是。
被誇開心的莫唯，瞬間忘記剛纔被越向澤盯着搜索地毯般地盯視，開心跟對方分享道，“越向澤！你不知道，今天我跟梁哥去了趙紅家，梁哥好像發現了線索。”
“噢？”越向澤對這個到是感興趣，他問，“什麼線索？”
“是……”莫唯興致勃勃地想要說，卻想起，梁行雲根本沒將發現告訴她。莫唯抿了抿脣，不好意思看着期待地越向澤說，“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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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越向澤聽到莫唯這句話，終於有了正形。他坐直了身體，認真問莫唯，“是他還沒有告訴你嗎？”
“是的。”莫唯將梁行雲的話重複了一遍，沮喪的跟越向澤說，“越向澤，梁哥不告訴我是對的。我回家後，把跟梁哥一起經歷的事過了一遍，發現我自己根本找不出有什麼問題？”
“原本，我還有點抱怨梁哥，我覺得他應該說出來，集思廣益大家一起想。”莫唯頹然，“現在看來，集思廣益加一個我，根本沒有必要！”
莫唯有點難過。
她說，“越向澤，我還想憑自己的能力，查清這件事。結果，我發現自己根本不行。”
“這是不是就是你們什麼不告訴我的原因啊？”
越向澤眼看自家愛人又鑽了牛角尖，連忙安慰道，“胡說！你又不是專業地搞偵察的，跟那個常年特種兵，專業搞偵察的比什麼！”
越向澤不屑道，“你比不上纔對！你比上了，他還不得丟死人了！”
越向澤一本正經地說，“莫小唯！我知道你很優秀，可是，你能不能也給其他人留條活路啊！”
噗嗤——
又被逗笑了的莫唯，瞬間又忘了剛纔的沮喪。
莫唯被越向澤一本正經的吐槽誇獎逗得前仰後合，最後忍不住倒牀上哈哈大笑。
越向澤在屏幕內的莫唯，笑得無拘無束，沒有任何形象的莫唯，眼眸裏盛滿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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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莫小唯！
越向澤在心裏說，你就該這樣笑下去。
越向澤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早日查清，結束這一切。
笑夠了莫唯坐起來，看着滿是包容的越向澤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沒忍住。嘻嘻。”
然後，她盤腿坐起，也一本正經地說，“那我們也來分析，看誰先找到突破口。”
“好。”本來就準備好好調查的越向澤立馬答應。
於是，莫唯把今天跟梁行雲調查的經歷，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末了，她皺了皺鼻子說，“你說，梁哥從這些話裏都發現了什麼啊？”
“我還真沒看出有什麼發現！”
“別急。”越向澤聽完，他想了想問道，“你剛纔說，那個趙紅的女兒有男朋友了？還介紹了僱主給她？”
“是啊。”莫唯乾脆應道。應完，她驟然想起，能給趙紅介紹圈內的僱主，肯定也是圈內人，又或者跟圈內人很密切，且很讓信任的人才能做到。
“對啊。趙紅以前的介紹人還不是她的女兒的男朋友啊！”
莫唯恍然大悟。
越向澤之前去時，給趙紅穩定介紹主顧地還不是她女兒的男朋友，現在纔多久，竟變了人。
有點欲蓋彌彰了。
“看來！要繼續盯着那個趙紅了！”莫唯拍板，開心地道，“待查出來，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莫唯開心說完，想起作惡人是越向澤他爸。
頓時，小心翼翼地看了越向澤一眼。
莫唯覺得自己張狂了，竟沒有顧忌越向澤的感受。
雖然越向澤說過，只站正義。
莫唯還是怕他難過。
“越向澤……”莫唯想說點什麼安慰他，想了半天，卻發現以自己的立場似乎說什麼安慰詞，都有點貓哭耗子了。
結果，囁嚅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嘖。”越向澤一看莫唯猶豫，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不客氣的說，“莫小唯。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越向澤嚴肅地說，“你母親與我父親的事已經發生，既然未來我們已經決定要一輩子走下去，這就是不可以避免的。所以，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就好！”
莫唯被越向澤一記直球，打得雙眼冒星。
心裏卻感動地無以復加。
無疑越向澤這樣的坦誠，讓莫唯心裏不再猶豫，少了不少顧忌。
因爲，她知道他最真實的想法。
不再想東想西，疑神疑鬼。
被越向澤近乎教訓的莫唯一點都不生氣，她把自己的擔心直接告訴越向澤，“你難過嗎？越向澤。”
“難過啊。”越向澤到是不隱瞞自己的情緒，他對莫唯說，“莫小唯，要親手找自己父親的作惡證據，我當然難過。”
越向澤說到這裏，深深地嘆了口氣，“可是，最難過的是，我心中高大，嚴肅，有擔當的父親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