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是不是有什麼急事?不妨留下來一塊用了早膳再去?”李常倓見佳人要走,連忙去攔。
只是下一秒,他的手腕便被人捏住了,那人沒有特意用力,可就是叫他動彈不得。他擡眸,那男子還輕笑,“沒聽見我們家小姐說話麼?”
似是被他的氣勢給嚇到,李常倓愣在原地。而銀瀾已經隨着陸相安出了門。
“大小姐,咱們去哪兒啊?”銀瀾依舊話癆,圍在陸相安身邊嘰嘰喳喳。
“先找個客棧。”陸相安道。
她不想住在旁人的府上,不大方便也不自在。
她大抵會在這兒待上個七八天,去了靈安寺還要去山上看看她的獸寵們。上次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也沒說上話,它們該傷心了吧。
“沒人跟蹤吧?”陸相安問銀瀾。
“放心吧,估計他們不敢。”銀瀾拍拍胸脯保證沒人。
爾後幾人抵達一家客棧,包了幾間房。
銀瀾剛放下行李便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他的心跳頻率迅速上升,血液流動的速度也在加快,而且越來越快,他敢確定,如果再快一點,他的身體絕對會受不了,直至崩壞死亡!
這是……毒麼?
銀瀾立馬艱難的喊了聲大小姐。
一發聲他的心就劇烈的痛,叫他不得不蜷縮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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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聞聲趕來,靜靜瞧着地上痛苦的銀瀾。
“大小姐,我好像中毒了,好像還是很厲害的毒,我要痛死了……”銀瀾的俊臉由於痛苦變得幾分扭曲。
“我知道。”陸相安上前,迅速點了他幾個大穴。
“你知道?”別說,大小姐一出手,他頓時就覺得好多了。
“把這個吃了。”陸相安拿出一粒解毒丹。銀瀾也不過問,一口就吞了。
陸相安滿意的點點頭,她站起身來,圍着銀瀾打量,“怎麼樣,說說身體的變化。”
“已經好多了,方纔我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這會兒總算是落回肚子裏了,”銀瀾道,“多謝大小姐。”
“解毒這麼快麼?”陸相安喃喃。
這時銀瀾已經恨恨起來了,捏拳道,“可惡,究竟是誰給本大爺下的毒!難不成是那個李某某?不可能啊,他們若是下毒我不可能察覺不到!該死的,要是讓爺知道是誰下的毒,我一定要把他……”
“我下的。”陸相安淡淡道。
銀瀾卡殼了,最後幾個字被強行咽回肚子裏,差點沒把他給嗆死。
“大小姐你說啥?你下的?”銀瀾差點沒跳起來,驚駭的看着陸相安,“你啥時候下的?”
“你昏迷的時候。”陸相安看向銀瀾,淡淡道,“我可不希望一個知曉我祕密的人活着。”
銀瀾,“?!”
他掰着手指算了起來。片刻後,咋咋呼呼的說道,“五天!這才五天毒就發作了?!也就是說如果我當時沒跟着你?我今天就要毒發身亡了?!”
剛剛還覺得大小姐善良,替他解毒……這落差整的銀瀾都要懷疑人生了。
“對啊,所以你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陸相安輕輕一笑。
“啊這。”銀瀾整一個震驚臉,“那大小姐爲何不提前替我解了毒?”方纔真是嚇死他了!
“我忘記給你下了毒了。”
銀瀾,“!!”
娘耶,這個主子真的靠譜麼?!
行走在外,陸相安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在銀瀾看到她能召獸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心裏處置他了,然而後面不知是什麼原因心軟,竟然把他給放了,哦對,是因爲她知道他那腰活不了多久了。
結果這男人又撲上來,非要纏着她。
她救,但是也下了毒。
哦對了,那毒還是她新研製的。
“怎麼,後悔了?後悔了可以現在就走。”陸相安瞧着銀瀾驚恐的模樣,淡然道。
“沒……”他又一次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恐怖。心思縝密,心狠手辣,人面蛇心……這真的就是個十幾歲的姑娘麼?
銀瀾悄咪咪的對手指,他二十二了心眼子都沒那麼多……
而且,雖然他武功高,這裏六個人的武力值加起來都沒他強,但是他相信,只要她出手,他絕對會死得很慘!
陸相安瞧着銀瀾恍惚的神情,便知她的心理震懾已經起了作用了。
如果他有什麼異心,沒有關係,她的獸寵們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陸相安對銀瀾丟下一句話,出了門。
“去哪兒?”
“靈安寺。”
陸相安帶了夏枝一個丫鬟和銀瀾一個侍衛,其餘人都在客棧待着,當然,也可以外出去溜達溜達。
陸相安還吩咐人給銀瀾準備衣物了,他身上也就李知州給的那件能看點,其餘的都跟乞丐裝一樣。
銀瀾抱着陸相安的匣子跟在陸相安身旁,這會兒一路上倒是安靜了許多。
靈安寺在山頂,樓梯是很難爬的,幾人走了一個半時辰才爬上去。上去之後只有銀瀾面不改色,連呼吸都不亂。
陸相安不禁感慨,這有武功就是好。
腦子裏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出現了當時她讓蕭權景教她武功的畫面,陸相安神情微凜,搖了搖頭,將男子甩了出去。
陸相安看了看天,萬里無雲,湛藍湛藍的。
這會兒是二月末,也就是冬末春初了,天氣不熱,恰到好處的舒爽。也好在天氣舒爽,要不然他們只怕要花費更多時間才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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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端。
蕭權景擡眸看着天,天涯在他身旁盤旋着叫喚了幾聲,還是沒瞧見海角來。
天涯有些挫敗的低下了頭,站到了蕭權景的肩上。
海角最近都不理它了。
蕭權景看了它一眼,什麼也沒說。
“爺,前頭有個寨子。”這時,探路的左乙跳了出來,“看來是山賊,但是那些山賊全都死光了,屬下查看了一下,那些人大概是六天前死了。”
左甲站在蕭權景身後,聞言沉銀片刻,道,“爺,按照時間來算,主母應該就是五六天前到達這裏的吧?”左甲說着又覺得不對,他只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是主母做的,但是主母那等柔弱女子,怎麼可能呢?
“哎,爺,去哪兒?”左甲心裏嘀咕了兩句,擡眸便瞧見自家爺已經走了,他連忙追上去。
蕭權景自然是去了那寨子。
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不知道爲何,心底那道聲音告訴他,她曾經來過這兒,而且,滅了山寨,很可能就是她做的。
蕭權景不知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想法,但他就是有這種強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