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澤。”
等了好一會兒，莫唯才小小聲的提議，“我先掛了，我們開視訊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她的聲音帶着軟糯的祈求。
越向澤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兩人掛斷語音，又開了視訊。
屏幕一開，越向澤便看見莫唯湊在鏡頭前，正在仔細觀察的臉。
知道莫唯擔心他，越向澤感動又好笑，他故意調侃道，“哪裏來的大頭娃娃啊？”
多漂亮的臉，湊近屏幕太過，都會放大缺點。
這對於愛美的女人，絕對不能忍。
果然，湊在屏幕前仔細看的莫唯，迅速退後，她紅着臉害羞地看着越向澤，小小聲抗議，“我湊近也很漂亮啦！而且，我是看你有沒有受傷！”
然後，她心疼地問，“你爸打了你，還疼不疼啊？用不用上藥？”
越向澤喫驚問，“你怎麼知道？”他又想了想，“我哥告訴你的。”
莫唯點頭。
她一臉的意外的說，“我原本準備晚點給你電話，結果，收到大哥的短信，我怕你有事，才着急給你的電話啊。”
“越向澤，你說越大哥，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不阻止我兩了。”莫唯想到這裏，眼裏全是期待。
“是吧。”越向澤看得心軟說，“大概我媽病了，他又發現我爸太不是東西了吧。”
“伯母病得很重嗎？”莫唯擔心地問。
“嗯。”越向澤沒想瞞着莫唯，“躁鬱症，應該已經重度了。發病時間還不確定，她一直沒去醫院治療，我還得查一查。”
“所以，她現在這麼偏激，也是因爲有病的原因？”莫唯若有所思的問。
“嗯。”越向澤點頭。
莫唯有些難過的垂下頭。
她的記憶裏，越母的確不是一個現在這樣偏激，暴怒的人。
她爽朗卻知禮，直白卻真誠。
越母喜歡閱讀，會講很多各種故事。
以前，跟莫母還是閨蜜時，她與莫臻都有幸聽過越母的故事，繪色繪聲，有趣極了。
可是，是什麼時候，爽朗而真誠的越母變成這樣了？
是因爲那件事嗎？
莫唯有點內疚，她擡頭，小聲開口問，“越向澤，伯母是因爲知道他們的事發病的嗎？”
越向澤嘆氣，他就知道莫唯會這麼想。
善良的人總是在自己身上找錯誤。
越向澤不想隱瞞她一丁點，“有這種可能。”他看着立馬要陷入自責中的莫唯說，“可是，如果當時發現，不會這麼嚴重。而且——”
越向澤嚴肅地看着莫唯說，“你記住！就算我媽真的因爲這件事而發病，也不是你我的錯，而是做出這件事的作惡者的錯！明白嗎？”
“明白。”莫唯立馬被說服，隨口也勸越向澤，“那你也不要自責難過，我們一起陪伯母好好治病就行了。”
越向澤嘆氣，“我自責不是因爲那件事。而是因爲沒有早點發生我媽的病情，否則她可以早點獲得更好的治療。”
“那也是，那個教她隱瞞病情的人可惡！”莫唯惡狠狠地替自家愛人推卸責任，“你又不是天天在家，時時看着伯母，能發現什麼！”
“不許再難過，再自責了，聽到沒有，越向澤！”
噗嗤——
越向澤被自家愛人一本正經的替自己推卸責任給逗笑了。
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是，還有其它猜想的越向澤，卻並不能真正放下心。
抑鬱類藥物可以佑引在心臟病。
越母又恰巧得了躁鬱症，還在吃藥，會是巧合嗎？
他垂下眼瞼，想了想，又擡頭問道，“最近莫臻還好嗎？有沒有再發病，或者有什麼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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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談到莫臻，莫唯顯得很開心。她開心得跟越向澤分享，“這次幸好在醫院，搶救及時，哥哥的病情雖然兇險，但是好得也快。”
“不過，我還是想讓哥哥多住幾天，多多休養一下。”莫唯說這裏就得意起來，“難得的，我哥竟然答應了。”
“那這次莫臻真聽話！”
越向澤表面附和，暗裏卻好笑。
他當然知道莫臻爲什麼願意多住醫院，就是爲了安全啊。不過，這個暫時真的不可以告訴莫唯，免得打草驚蛇。
想到心裏那點猜測，越向澤看着莫唯又問，“那最近你跟梁行雲有沒有查到什麼新線索呢？”
“這個啊？暫時沒有。”說到這個莫唯肉眼可見變得沮喪，“趙紅在僱主那裏一直未歸，她的僱主是從政的，很注重隱祕，暫時也沒有好的渠道接近她。只好暫時等她休假回家纔可以去找她。”
“那先等等吧。”越向澤轉彎抹角地問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問到想要的，乾脆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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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的猜測，如果不確認，實在不能告訴任何人。
越向澤想了想說，“那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好。”莫唯一口答應，然後她擔憂的問，“要不要我來你家照顧你？越伯母現在的狀況，看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可以來照顧你的。”
“你是來照顧我，還是想我了？”越向澤接話就調侃，看着莫唯的變臉紅，才心情愉悅的說，“暫時不用。我的腿已經快好了，到時候雖然不可以上全天班，但是坐診沒有問題，到時候我直接銷假上班。”
“至於，你來家裏……”越向澤想了想說，“現在家裏人心浮躁，我又受傷，實在太亂了。你還是跟莫臻在一起，我更放心。”
“那好吧。”
莫唯有點遺憾，她是真的想越向澤了。
感覺他們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面了，她想抱抱他。
“那你好好休息吧。”莫唯叮囑，“至於伯母那裏，等你確定後，我再去看望她，行嗎？”
越母現在情緒很容易激動，看到執着的人與事，便格外容易發病。
越向澤明白莫唯的細心。
他當然更感激愛人的貼心了。
“好。”越向澤答應，“等我媽的病情穩定後，我陪你去吧。到時候，我的腿應該可以走了。”
“嗯。”聽到越向澤康復，莫唯狠狠點頭，恨不得明天越向澤的腿便恢復如初。
“代我向莫臻問好。”越向澤說完便擺了擺手掛斷了。
“怎麼樣？越向澤沒事吧？”一直在旁邊的莫臻看着還戀戀不捨盯着手機的妹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