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莫唯看着莫臻，臉紅了。
她本來只准備打電話問候一下越向澤，所以沒有離開病房，誰知，說到興起，卻忘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向莫臻，“哥，越向澤說他沒事，只是越伯母暫時需要住院觀察。唉……”莫唯嘆氣，“我之前還埋怨過她，覺得時間真的能讓曾經慈祥而爽朗的人，變得面目可憎了。”
“現在才知道，原本她是生病了。”
莫臻潑冷水，“就是她不生病，她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喜歡你。”
“哥。”莫唯翻白眼，“我當然知道啊。可是，我還是想她好嘛。”
莫臻笑了，他也只是例行逗妹妹。
不過，莫臻還是很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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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唯的笑，他發現人的接受力真的很強悍，現在他們已經可以拿曾經以爲天大的事說笑了。
這就好，沉湎過去，沉湎悲傷都不可取。
莫臻這樣想着，突然又問，“那剛纔聽越向澤在問線索進度，他有沒有查到什麼？”
“沒有。”莫唯搖頭。還想再說什麼，結果她的手機響了。
莫唯拿起一看，竟是莫母。
莫唯與莫臻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接起電話。
“唯唯。”莫母喊完，“你們好嗎？”
“還行。”以爲莫母是打電話來問莫臻的情況，莫唯沒等她問便直接說了，“哥哥現在很好，恢復得不錯，原醫生說不會影響之後的手術時間，現在來看，甚至不用推後。”
“那，那太好了。”莫母聽到莫臻的好轉，愣了一下，才表示開心。
莫唯眯了眯眼，敏感的她立即意識到莫母可能不是關心莫臻的纔打的電話。
受夠了莫母的控制，莫唯立即強硬問道，“你又在打什麼算盤？有什麼新想法呢？先說，不管我跟哥哥，都不會配合的，你別白用心思了。”
“不，不是。”
纔跟女兒與兒子的關係有所緩解，莫母一點都不想被對方誤會，她連忙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她，程敏嬌的病情怎麼樣呢？”
程敏嬌？
莫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莫母說得是越向澤的媽媽。
莫唯實在沒有想到莫母竟然問起越向澤的媽媽。她想起之前的舊事，心中警惕，“她還在住院觀察，確定病情。你問這個幹什麼？”
莫唯怕莫母幹出了什麼落井下石的事，連忙叮囑道，“你現在可別去找她，她的情緒很不穩定，可能會打人的！”
莫唯嚇唬莫母。
莫母應了聲，解釋道，“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她的病情，想去看看她了。畢竟從前……算了。”
莫母說到這裏很惆悵，手機裏傳來她很輕的笑聲，帶着一絲自嘲。
“是我多想了。算了。唯唯。”大概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憐憫有些不適時宜。
莫母並沒有告訴女兒。她叮囑道，“唯唯，你好好照顧你哥哥吧。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你放心，我不會去刺激她的。”
說完，莫母便掛斷了電話。
莫唯直到莫母掛斷電話，還沒回神，直到耳邊不斷傳來的忙音，才讓莫唯相信，莫母剛纔真的是想去看望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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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莫唯跟發現什麼世界第九奇蹟般，跑到莫臻面前，“你猜剛纔媽說什麼？”
“不是去看望越伯母嗎？”莫臻懶懶地說。
她就在他的面前接電話，難道她以爲自己的耳朵是擺設嗎？
“不是！”莫唯着急，“我的意思是，她的居然是真心的，認真的想要去看望越伯母。”
莫唯認真地看向莫臻說，“我以爲她很恨她！或者說，越伯母很恨她！”
莫臻聽了莫唯的話，也怔了一下。
他說，“那大概她們之間的事或者關係，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麼劍拔弩張吧。”
“嗯嗯。”莫唯其實爲這樣的猜想而開心，她記得從前他們兩家人明明很開心的啊。
“醒醒！”莫臻看到妹妹夢幻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不得不提醒她，“就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想我們想象中那麼糟糕，我們兩家也回不到從前了。”
“是啊。”
莫唯感嘆。有的事發生了就不能回到從前。
不過，很快莫唯便沒有了感嘆的時間。
因爲，她接到趙紅主動要求的見面的電話。梁行雲告訴莫唯時，她差點不敢相信，一再確認，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開心的莫唯很快將這個消息告訴莫臻，並且馬上分享給越向澤。
“真的嗎？那太好了。”越向澤接到莫唯的電話，也替對方開心。然後，他再次詢問道，“那還有其他什麼線索嗎？”
“沒有了。”莫唯不滿道，“越向澤，你看，我有新消息都第一時間告訴你了，還能有什麼其他線索啊？你是不是懷疑我的隱瞞了線索啊？”
“當然不是。”越向澤急切否認。
莫唯本來是開玩笑的，看到越向澤這樣急切，心裏反而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她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越向澤有事在瞞着她。
上次經歷她與哥哥開誠佈公的談話後，很多事越向澤與哥哥都會尊重她，不再隱瞞她。
現在，越向澤又開始瞞着她呢？
莫唯想了想問道，“越向澤，你是不是有事？”
被猜中心思的越向澤苦笑，他的莫小唯又厲害了。
他的心裏的確有事，卻不可以說。
他苦笑道，“我的確有些猜測，不過現在不好告訴你，因爲那關乎別人的名譽，除非確定。”
“噢。那好吧。”莫唯明白，那可能是一個可以讓人身敗名裂的事，沒有確定之前，的確不適合跟人多說。
“那我先去復健了。”
越向澤被莫唯問得狼狽，難得先掛電話。
莫唯看着被越向澤掛掉的電話，回去跟莫臻抱怨，“越向澤有小祕密了，不告訴我。”
莫臻調侃莫唯，“男人有小祕密不奇怪啊。”
“哥。”莫唯不開心了，她說，“越向澤最近大概很閒，對舊事調查追得好緊，我覺得他還是趕緊康復上班比較好。”
“他又在問調查舊事的進展？”莫臻若有所思。
“是啊。”莫唯點頭，“我都告訴他了，要去見趙紅，他還老追問，有沒有其他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