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不能拋下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挽挽,”言寒打斷她。
言寒垂眼看着她溫柔的笑道:“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三個要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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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緊緊攥着言寒的胳膊,淚眼朦朧都看不清言寒的神情,她想說不記得,她什麼都不記得。
可言寒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自顧自開口道:“那第三個願望就是,挽挽,原諒我。”
江挽話都沒來得及說,言寒突然一個用力,把江挽推出了甲板外。
江挽本就小腹墜痛,渾身沒什麼力氣,拽着言寒胳膊的手輕輕一用力就被掙開了,言寒又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江挽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言寒推了出去。
整個世界在江挽眼裏好像都被放了慢動作,看到言寒眉眼含笑的看着她,用口型對着她說:“我愛你,挽挽。”
江挽眼淚奪眶而出,她的手在空中亂抓,希望能抓到言寒,可卻什麼都抓不到……
江挽看見言寒推走她之後,嗜血會的人拿槍對準了他,言寒轉身就從衣服裏掏出來一把槍指着顧銘,另一只手裏拿着一個已經啓動的定時炸彈,吼道:“我看誰敢動!”
言寒手中的炸彈威力很大,在場的人都見過,如果它爆炸那麼整個遊輪上的人都難逃一死,只要身邊的人有所動靜言寒也可以馬上引爆炸彈,和他們同歸於盡。
顯然言寒這次早就做好了有來無回的準備,但他就算用命也要保護好江挽的周全。
遊輪下面有來接應江挽的快艇,下面的人接到江挽後就馬上啓動快艇,逃離了這裏……
遊輪上,顧銘氣的瞪大了眼睛,只能眼睜睜看着江挽離去。
他胸口劇烈起伏着,他今天本來沒想留一個活口,結果言寒卻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陰惻惻道:“好啊,那就用你的命換她的命吧。”
說完,顧銘也不管言寒手中的炸彈,反正他現在也是個亡命之徒,只要能拉着個墊背的也算好的,舉起槍就衝着言寒開槍,嗜血會的人也跟着開槍,言寒躲到了幾個油桶後面,由於穿了防彈衣所以沒受太大的影響。
槍聲響起後,不知道從哪裏又出來幾架直升機,上面的人紛紛拿起機槍向嗜血會那邊的人掃射,一瞬間槍聲充滿了整片海域。
嗜血會的人拿着機槍掃射着直升機裏的人,言寒看顧銘找地方躲藏而分神的時候立刻衝上去,打掉了顧銘手裏的槍,兩個人瞬間廝殺在一起。
顧銘根本就不是言寒的對手,被言寒壓在身下,沒幾下就被揍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面對言寒的攻擊顧銘不躲也不避,就在言寒撿起旁邊的手槍準備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顧銘找到機會,突然從懷裏摸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趁言寒不注意,一下刺進了他的大腿。
言寒痛的踉蹌一下,顧銘瞅準這個時機,撿起一旁炸彈的遙控器就要引爆。
言寒看到之後面色一變,馬上脫掉身上的炸彈,縱身一跳,言寒雙腳剛離開甲板,炸彈就被引爆,這次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公海的天空……
江挽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一開始只聽得到接連不斷的槍聲,她徹底慌了神,連身體的疼痛都忽略了,只得哭着哀求開船的人:“我們不能自己走,要等等言寒一起,求求你了,我想陪着他,能不能把我送回去,我求求你了……”
旁邊的人走出來安慰江挽:“對不起夫人,言總吩咐我們一定要帶你安全的離開這裏,不能出絲毫差錯。”
“可是他有危險你們都看不到麼!就留他一個人在上面!一共一百多號人,所有人手裏都有槍,他有多危險你們不知道麼!!”
保鏢不知道怎麼回答,便低着頭道歉:“抱歉夫人。”
江挽氣的跑去搶船舵,想要掉頭開回去找言寒。
旁邊的保鏢見狀急忙走上來攔住她:“夫人,您冷靜一點,言總就是爲了護您周全才安排我們來這裏,要是您現在回去了,言總不就…不就白犧牲了麼!”
江挽聽到這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瘋狂搖着頭:“你胡說!我不信,我纔不信,言寒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他答應過我的,他答應過我的啊,他從來都不會食言的!”
江挽感到小腹一陣刺痛,雙手緊緊按壓住肚子,卻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這時,身後不遠處的那艘遊輪,“砰”的一聲,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緊接着,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着整艘遊輪,照亮了整個夜空,彷彿要將黑夜撕裂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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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的殘骸被炸得四處飛散,碎片和煙霧瀰漫在空中。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讓附近的海面掀起了驚濤駭浪,濺起了高高的水花……
遊輪則在劇烈的爆炸中緩緩傾斜,開始下沉……
火光把江挽的臉照亮後又熄滅,江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實在承受不住眼前的打擊,暈了過去……
等江挽再次睜眼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她閉了閉眼睛緩了緩才重新睜開眼睛,鼻尖涌入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原來她已經被平安送到醫院了啊……
許清這時正在給她擦拭身體,一扭頭看着江挽直勾勾的看着她,她嚇了一跳,隨後馬上反應過來,捧着江挽的臉眼眶紅紅的,焦急道:“怎麼樣挽挽?你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
“等等。”江挽伸出手輕輕握住許清的手腕,嗓音沙啞的問道:“清清,言寒在哪?”
許清眸色慌亂,並不回答她的問題:“挽挽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先讓醫生來給你看看,一會兒再說話啊。”
許清說完就要往外走。
可是江挽剛剛清醒,力氣大的卻讓許清掙脫不開,她只是固執的問:“言寒在哪裏?”
許清沉默,雖然她什麼都不懂,但她也知道剛醒來的人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江挽也不急,語氣平靜的繼續重複道:“清清,言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