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還不錯。”趙紅沒有迴避問題，或者有絲毫躲閃莫唯的目光。反而坦然地說，“至於原因嗎？想來，莫小姐也知道我過得如此不錯的原因所在。”
趙紅如此坦誠。
莫唯怔了一下，引得一旁沉默的梁行雲都看了她一眼。
然而，這位趙女士依舊從容，似不知扔下了什麼炸彈般。
“趙阿姨。”莫唯聽到這話當即忍不住追問道，“話到這份上了，你能誠實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嗎？”
趙紅笑了，然後道，“當然不行了。”
她笑着打量起，因爲她又一次的直白又怔住的莫唯，待仔細看完後，才感嘆道，“莫小姐都這麼大了。”
她似乎極爲感嘆，用雙手比一個距離說，“當年你才那麼一點點，你現在長大了，不過還是沒變，依舊從小美人比變成了一個大美人。”
“趙阿姨。”熟悉的腔調，讚美方式勾起了莫唯幼年的回憶，“還沒謝謝你當年的照顧了。”
莫唯也很感嘆。
當年，這位屬於她的育兒師阿姨真的照顧很不錯。
以至於趙紅突然離職，莫唯還哭了好幾場。
卻沒想到，再見卻是這樣的場景。
莫唯不由唏噓。
“噗嗤——”
莫唯的感謝讓趙紅忍不住笑了起來，漸漸地她由小聲忍笑變成大笑，笑聲甚至引起了旁人側目，她這才停住。
“小姐，你怎麼還是如此天真啊。”趙紅捂住肚子忍笑道，“你跟我今天的立場，傻孩子，你怎麼還跟我道謝啊。”
趙紅笑着看着莫唯搖頭。
眼眸裏的輕視以及笑意毫不遮掩，使看清了的莫唯忍不住臉紅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梁行雲見狀要說話，卻被莫唯制止。
莫唯並不覺得道謝有什麼不對。
所以並不因爲趙紅的看法有任何的改變，她正色說道，“我道謝是因爲你當年的照顧。一碼歸一碼，你隱瞞真相，並不代表你當年沒有好好照顧我，所以，我並不覺得好笑。”
“是嗎？”
趙紅懶洋洋地問道，目光卻再次投在不被她的笑意影響分毫的莫唯身上。這一次，她的目光依舊直白，卻比剛纔更細緻了。
等又打量完，趙紅又笑了。
這一次，她的笑意變得真誠了，“看來，小姐真的長大了。”
大到已經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能夠獨立判斷，堅持己見了。
真好！
這樣的莫唯，趙紅很滿意。
既然滿意，趙紅也收了輕佻而玩笑的面色，坐正了身體。
見她如此，莫唯與梁行雲也對視一眼，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考驗通過了。
“剛纔真是抱歉，失禮了。”趙紅正色的賠禮道歉後，莫唯也沒有推遲，剛纔趙紅的表現的確失禮。
她收下歉意纔可以平等與她對話。
“不錯！”趙紅見莫唯沒有推遲，臉上又多了幾分滿意。她點了點頭，開始進入主題，“我知道你們爲什麼來找我，包括之前的越公子。我都知道你來得的目的。”
說到這裏趙紅停了一下，才繼續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想知道的真相，甚至可以幫你們做證，使你們獲得遲來的正義。不過，你們得幫助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聽到趙紅提出要求的莫唯終於如釋重負。
有所求，纔有得談。
趙紅提出要求，“想辦法，幫我讓女兒與現在的男朋友分手。”
“什麼？”莫唯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轉頭看向梁行雲，對方顯然也有些喫驚。
不過，很快莫唯反應過來，“你女兒的現任男朋友有問題？”
“那你爲什麼不自己告訴她？或者強行勒令他們分手呢？”莫唯追問。
趙紅苦笑，出口的話卻毒舌。她說，“不聽父母的話，一心只要愛情的感受，莫小姐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何況，莫先生與莫夫人當初強行勒令你跟越家小公子分手，你聽了嗎？”
“呃…”在這件事上莫唯還沒真的沒有資格說別人。
莫唯被趙紅的話堵得無話可說。
不過，她很快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道，“好吧。就算我跟越向澤當初也是不顧父母反對要在一起，可是我們彼此瞭解，所以我並不認爲我們錯了。”
“沒錯。”趙紅對莫唯這句話也很贊成。她正色道，“莫小姐違逆父母的話，也要跟越小公子在一起，因爲你們相互瞭解。”
“所以，你女兒對對象根本不瞭解。而你瞭解？”莫唯漸漸摸到一點頭緒，“你知道你女兒的現任男朋友有問題，告訴你女兒，她卻不信，不肯分手。對嗎？”
“沒錯。”趙紅點頭。
看趙紅點頭，莫唯心中漸漸有了更多的猜測，她試探道，“之前我你住的小區，那裏的人明明誇獎你的女朋友的男朋友非常好，完全是高富帥，甚至還給你介紹工作，你現任僱主就是他介紹的？”
“這樣的好女婿，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趙紅苦笑，“莫小姐不是猜到了嗎？”她搖搖頭，“這樣手眼通天的好女婿，可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家能夠消受的。”
原來真的跟又跟越向澤父親有關。
不過，也不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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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裏最注重出身，如果不是有人授意，趙紅女兒的男朋友也算半個圈內人怎麼可能跟一個普通育兒師的女兒在一起。
而且，據莫唯瞭解，趙紅的女兒並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
“我明白了。”莫唯大概搞清了趙紅提出要求的動機與目的。現在，就該來談談報酬了。
莫唯坐正道，“我們可以幫你女兒看清那人真面目，分手。可是，你用當年的事情真相，以及做證指控來換，這一筆交易我做。”
莫唯拍板後，才說，“不過，趙阿姨，你不能這樣空口承諾吧？總要給我們一些真實的，可以證實你的確有價值的東西，否則我們做成，你說沒有，我們不是白忙活。”
“噗嗤——”
趙紅被莫唯一本正經談事的樣子逗笑了，不過笑意卻不帶惡意。她邊笑邊比劃着說，“之前央着我抱抱的小圓子，今天就一本正經跟我談交易了。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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