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一波接一波。
便是玉尋歡武功高強,持久的使用內力,武力抵抗他也有些喫不消了。
“侍劍你抵擋一會,我去把他們老巢端了。”玉尋歡說着,揮動摺扇,迎着箭雨的方向飛去。
“玉公子……”
侍劍緊張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
迎着箭雨的方向去,那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沈清墨的心也提了起來。
眨眼,她看到玉尋歡的肩膀中了一箭,“玉尋歡……”
沈清墨焦急萬分。
可,那些箭雨鋪天蓋地的,侍劍在前邊拼盡全力,也還是有許多的箭矢射向她。
她生平所有的武力,技巧和經驗都用上了,也只堪堪保命。
那一襲紅衣,慢慢的隱沒在黑夜之中,不會兒,就聽見了慘叫聲。
甚至能看到人被拋出來的景象。
侍劍靠在沈清墨邊上,“太恐怖了,玉公子的武功簡直令人後怕。”
沈清墨擰着眉頭,“他的確武功很高,幾百人,他分分鐘就解決了。”
唯一能打敗玉尋歡的人就是蕭承璟……
玉尋歡都能在那麼恐怖的箭雨中迎箭而上,輕易的取敵人首級,沒道理蕭承璟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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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墨的腦子像是被什麼電了一下。
若不是哥哥帶回來的短匕,沈清墨真的不願意,也不會相信蕭承璟死了的事情。
“糟了,蕭景鈺跑了!”
箭雨消失後,殷樰反應過來時,發現蕭景鈺和他的貼身護衛已經不見了身影。
院子裏,那些人躺了一地。
他們是被自己人的箭射死的!
地上還有燃燒着的火把,一點點風引子,火蔓延到了人的身上,緊接着便是哀嚎聲,一個受傷的黑衣人因爲燒傷逃竄,然後滿院子的人都被點燃了。
殷樰看得心口一驚。
雲姬道:“各位,先離開農莊吧。”
這屋子——已經沒有作用了,公子花費那麼大的精力,任誰也看得出他對璟王,對沈清墨的真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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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墨朝玉尋歡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玉尋歡還沒有回來,他不會出事吧?”
雲姬道:“公子不會有事的,除非……”
說着,雲姬的臉色可不大好看。
沈清墨都被嚇得一跳,“除非什麼?”
“沒,沒什麼,我去看看。”
說着,雲姬直接施展輕功飛昇上屋頂,看得沈清墨目瞪口呆,這個雲姬,她的武功居然這麼厲害。
只見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院子裏,火焰越發的高了。
慘叫聲越發的滲人。
空氣裏都瀰漫着燒焦的味道。
沈清墨倒是想善心一回,但是這些人如果活着回去,將來還會成爲蕭景鈺來殺她的刀。
“綠黛還躲在後院屋子裏,你去把人帶出來。”
沈清墨同侍劍說道。
“是。”侍劍飛身往後援去找綠黛。
沈清墨則一提內力,飛到了殷樰身邊,二人避開火源,逃出院子。
外邊,那些黑衣人也一樣的成爲箭靶子。
一樣的在火光裏掙扎。
那場景,看得沈清墨一陣反胃。
“主子,快走吧,有人朝山下來了,還有離得不遠的村民也來了。”殷樰說道。
“走吧。”
即便這地方再好,死了那麼多人,真是罪過。
逃出一段距離之後。
侍劍也帶着綠黛追了上來。
她們躲在了一處山坳裏,忽然蜂擁出幾十名黑衣人,“主子交代,格殺勿論。”
“是。”
又一場廝殺。
綠黛被嚇得躲在他們的後面。
沈清墨道:“你趴下。”
綠黛呆萌的點頭照做。
“這些人的武功比之前的黑衣人厲害多了。”殷樰倒是應付得來,就是侍劍和沈清墨,越發的喫力。
她捂着肚子,一邊回擊。
“玉公子和雲姬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侍劍說着,他多希望這一刻玉尋歡能出現。
殷樰還在奮力廝殺。
她一個人,將黑衣人殺死了三人,動作行雲流水,叨叨斃命。
其餘的黑衣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有些生怯。
沈清墨看到這裏,才明白蕭承璟將殷樰送給她的含金量有多少。
刀光劍影中。
刀劍相碰的爭鳴聲格外刺耳,如冬日的風雪一樣冰冷刺骨。
呼嘯的風聲中。
大片大片的雪花灑落下來。
殷樰殺盡了十多名黑衣人之後,趕來救侍劍的時候,有黑衣人乘機要殷樰的命。
沈清墨見狀,顧不得安危,伸出一只手去擋。
那黑衣人見狀,瞳孔地震,竟刀鋒一拐,削掉了她的衣袖。
好險好險。
那黑衣人持劍朝她腹部賜去,沈清墨一個轉圈躲開了刺殺,腳下卻被崴了下,整個人朝地面撲去。
“主子……”
“主子……”
“大小姐。”
侍劍、殷樰以及綠黛紛紛驚恐萬分,這摔下去,沈清墨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千鈞一刻。
一道身影從夜空中飛出來,直接將沈清墨摟在懷中,“墨兒!”
沈清墨本能的捧着肚子……
好在,她被人攬着。
砰!
夜空裏又飛出一人,長劍直接將那黑衣人一劍刺穿喉嚨。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清墨身上,並未看到,那黑衣人盼着沈清墨肚皮着地的眼神。
“你沒事吧?”柳雲成皺着眉頭,看着懷裏的嬌嬌兒,心疼至極。
沈清墨搖頭,“你,你怎麼來了?”
視線從柳雲成身上挪到了剛剛殺死黑衣人的人身上,“哥哥,你怎麼也來了。”
沈宗禹皺着眉,“你總是叫人不放心,你總是任性。”
說着,他抽出黑衣人身上的長劍,正要去與那剩下的黑衣人廝殺時,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覷,全撤了。
作爲一名將軍,戰士。
他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
眼下黑燈瞎火的,遠處的農莊還着火了,還是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纔行。
“哥哥。”沈清墨感動不已,危急時刻,看到親人的感覺,那種感動是無以言表的。
沈宗禹皺着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蕭景鈺擺明了會報復你,你跑這些地方來做什麼!”他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可惜打不得,連罵他也捨不得。
“我,我知道錯了。”沈清墨囁喏着說。
“知道錯了,那就隨我回鎮國公府去,父親,還有我,我們都能保護你,至少在京城,天子腳下,他蕭景鈺絕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針對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