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安在林子裏和她的獸寵們待了一下午才離去,天擦黑了纔回到客棧。
而另一邊,蕭權景已經聯繫上了他的線人。
雖然覺得這種手段有些難以啓齒,但是他還是沒辦法抵禦心中的思念,最終叫線人去查了陸相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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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的不近不遠的一座高樓,蕭權景頎長的身子立於窗前,目中密密麻麻涌動着的,是柔情。他正瞧着不遠處,他的姑娘,懷中抱着一個毛團子。
她果然很喜歡小動物。
蕭權景看着陸相安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裏都是那麼地高貴優雅,他的目光變得熾熱。只是他依舊不敢太露骨,雖然隔的遠,但依舊可能被發現。
她當冷靜下來了吧,他現在去跟她解釋,合適麼?只是這大半夜的,被當成了登徒子怎麼辦?
還記得上次她說他幼時到她房間裏把她給嚇到了,這一次又嚇到她了怎麼辦……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喜歡亂想,喜歡面面俱到的替她着想,替她考慮。即使自己足夠優秀,卻依舊覺得配不上她。
蕭權景已經嚐到了這種苦楚。
他覺得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就在這時,少女的屋子裏走進來一個男人。
是個長的很高,還比較帥的男人。他進了門就,似乎很欣喜的模樣,還攤開手臂在陸相安面前轉圈圈。
蕭權景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緊緊盯着那個人。
怎麼可能,她的屋子怎麼能有男人進入。不對,蕭權景的目光微眯,這是個女的吧?是吧,是吧!
——不是!
是的,的確確是個男的!他上了一次當,這次不可能認錯了!
另一邊,陸相安瞧着銀瀾一臉興奮的模樣,笑了笑。道,“衣服合你身就好。”
“合身合身,超級合身!多謝大小姐!”銀瀾的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
十幾件衣裳啊!他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有穿過那麼多衣裳!這得花多少錢啊!他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攤上這麼個好主子!
銀瀾越想越美,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一道極其冰冷的目光,似是從地獄爬起來的惡鬼,對方已然動了殺氣,死死的在盯着他!
銀瀾的笑意凝在了嘴邊,然後慢慢收斂。全身的氣息也變得不一樣了。
“怎麼了?”陸相安察覺到他的異常。
“大小姐,要當心了。”銀瀾目不斜視,全身都是緊繃的狀態,“還請大小姐先出去,到隔壁安全的地方去。”
銀瀾說着,一個飛身就跳了出去,直奔蕭權景的那棟樓。
蕭權景瞧着幾步登上來的男子,微微詫異。爾後落了神情,擡手就擋住了銀瀾暴戾的一拳。
銀瀾迅速登樓,二人的身影在樓上來來回回,甚至跳上了屋頂。
陸相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銀瀾那樣說那肯定是遇到什麼危險因素了。她恰恰轉身銀瀾便飛到了另一邊,陸相安也瞥到了對面那高大頎長的男人,她莫名覺得熟悉。
陸相安折回,她定睛一看,那不是蕭權景又是誰?!
只是他還在用左季都的臉,畢竟戰王殿下的身份實在是危險。
銀瀾的武功很高,雖然比不上蕭權景,但也是能一戰的。二人打了幾百個回合,後面速度越來越快,幾乎都看不到人影。
“你同她是什麼關係?”蕭權景反手製住了銀瀾,咬牙問。
“誰啊?”銀瀾掙扎了一下,掙脫不開。
蕭權景眼眸微眯,沒有再問,有些事情,還是去問她本人要好。
“嘿,你曉不曉得,夜裏偷窺人家姑娘很不禮貌喂。”銀瀾無意間瞥到對面,站在窗口的少女,朝蕭權景嗤笑道,“你說的什麼關係,不會就是跟她吧?”
蕭權景用力,銀瀾吃痛,他咬着牙,腦子往後一撞,蕭權景蹙眉,鬆開了手。
二人又打了起來,誰都不肯讓誰。
“瞧瞧,我這一身衣裳,她給我買的,”銀瀾露出挑釁的笑笑,“她還給我買了很多哦!特地給我買的!”
“她肯給我買衣裳,我還能輕鬆進到她的屋子,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銀瀾話剛說完,一個速度沒跟上來,迎面就捱了蕭權景一拳。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打倒在地上,銀瀾險些滾到樓下去。他擡頭瞧着高大的男子,他的軟靴踏在磚瓦上,那脆響如同奪命的信號,他沉着一張臉,彷彿從地獄而來的惡魔一般,殺氣凜冽!
銀瀾抹了一把鼻血,直視蕭權景的眼眸,不屑的笑笑。
蕭權景的確動了殺心,不管事實如何,這世上還沒人敢這麼挑釁他!
“蕭權景。”這時,樓下傳來少女的叫聲。
蕭權景一僵,臉色迅速恢復,他循聲望去,果然看到陸相安面含怒氣的看着他。
不過是打了這個男人幾拳頭,就這麼生氣麼?
“你倆給我下來。”
蕭權景飛身下了樓,銀瀾將鼻血抹乾淨,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也飛身下去了。
二人齊齊站在陸相安面前。
耳邊是掌櫃的哀嚎聲,屋頂的瓦已經被二人掀了一大半了,還有客人在罵罵咧咧的。左甲連忙跳了出來,展示了一把鈔能力,那些人都閉了嘴,一時間空氣沉默下來。
“誰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陸相安冷着臉道。
“就……打了一架唄。”銀瀾隱隱猜到二人的身份,摸摸鼻子,心虛道。
倒不是因爲挑釁蕭權景而心虛,而是因爲這場打鬥造成的損失。
“安安,換個地方說。”蕭權景眼眸溫斂,溫聲道。
客棧的某間房中。
陸相安站在窗邊,瞧着夜色茫茫。
“安安,我真的不是有意相瞞。”蕭權景看着她的背影,俊臉上幾不可察的帶着落寞。“當時趕赴霖州前線,爲了避開一些刺殺,我用了左季都的身份,但是沒想到有人會懷疑這個身份,進而展開刺殺。”當然,那些人他都解決了。
“然後就被我救了?”陸相安沒有回頭,淡然道。
“我當時也不知道救我的人是你,只打算離去,結果出門就撞上你了。”
“然後就一直在用左季都的身份,來欺騙我的感情?”陸相安轉過身子來,冰冷的目光落在蕭權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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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權景心頭一驚。她冰冷的目光好似一道巨大的溝壑,將他們二人間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