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回到寒霜院時,周北易已在房內等着她。
“很累?”
看到滿眼疲憊的周北易,沈薇關切地問道。
“嗯!”周北易點頭。
他伸手抱住沈薇,頭貼在她的肚子上,“梅香那踐人那樣子一砸,我這邊就算是徹底得罪了孫平。”
這一砸,以後所有人怕是要避着自己走。
“你向孫平好好道歉,然後送上一份厚禮,爭取他原諒不就可以了嗎?”沈薇提議。
“哪有這麼容易。”周北易一臉煩躁地放開她,身體往身後的牀倒去:
“孫平說了,想讓他原諒並且把這事按揭過去,就讓我把梅香那踐人交給他處置。
你也知道的,梅香那踐人手中握着我爹的把柄,而且她還懷有我周家的子嗣,我爹對她也很寶貝。
你說我哪裏敢把這踐人交出去?而且若把她交出去,她胡說八道到時候我們更麻煩。”
沈薇點頭,的確是這樣。
她冷着臉,“周郎那梅香不能留了,她就是一根攪屎棍,我覺得她遲早會出賣我們,你得趁早做準備。”
在自己面前囂張,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沈薇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這個我知道。”周北易苦笑:
“我也想悄無聲息地除掉她,但我就怕她真的死了,她的朋友把事情爆出去,這會對我們不利。”
最重要的是他爹經不起查。
沈薇搖頭,“周郎這會不會是梅香那踐人故意忽悠我們的?她是鎮國公府的家生子,那有什麼朋友?
就算有,她肯定會和這人聯繫,我們不如派人跟着她,到時候找到人,把他們一起……”
沈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而她的臉說不出的猙獰與陰狠。
“這也是個辦法。”周北易點頭,他們不可能一直受制於梅香那踐人。
梅香那踐人現在就拿着這把柄在他們周家作威作福,什麼事都敢做,絕不定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他們周家就要毀了。
收回自己的心神,周北易看向沈薇:
“林九棠那邊都安排好了嗎,不會出任何差錯吧?”
今晚可不能再出任何問題,撐不住。
“我辦事你放心。”沈薇一臉自信:
“那乞丐我不但塞了春藥給他吃,屋內還點了香,雙重保證,他們現在正是乾柴烈火,你自己說,會是怎樣的一個結果?”
這些臭乞丐一輩子怕是沒碰過一個女人,有機會碰到還往死裏折騰?
更何況自己下了強烈春藥,不怕他折騰不動。
“平白便宜了這些臭乞丐!”周北易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陰狠。
“怎麼,捨不得了?”沈薇黑了臉。
“怎麼會?”周北易伸手拉住她,“我和那女人又算不得是正經的夫妻。
算起來,她只是我的一個妾而已。
只不過是現在她還有用,不能踢爆她的身份而已。”
被乞丐碰過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碰?
髒!
“這還差不多。”沈薇面色有所緩和。
“可週郎,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身份?
你知道的,我現在很不開心,自己親兒子都不敢認回來。”
“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薇薇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真的不高興了。”周北易沒了興趣,就知道天天跟自己要名分。
名分有那麼重要嗎?
自己都這般寵着她了,不是嗎?
看出周北易是真的不高興了,沈薇也不敢再提,連忙哄道,“好啦,不提就不提,你也別不高興了。
咱們現在早點休息,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你還要去換那臭乞丐。”
說完,她輕輕脫下自己的外衣,露出了她光潔肩膀,身體柔軟地朝他靠過去,“周郎……”
“今晚算了,沒興趣!”周北易搖頭,幫她扯好衣服後,便直接往牀上躺去。
不知道爲何,他今晚一點興趣都提不起。
可能太累了。
沈薇錯愕地看着他,自己都脫衣服了,他居然沒興趣?
明明以前只要自己露個肩膀,他就猴急得不行。
不過想到今日不斷的事情,他累了不想也正常。
沈薇也不再說話,上牀在他旁邊依偎着他躺下。
很快,屋內就響起了兩人的打鼾聲。
而屋內的蠟燭,此時留下了蠟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軼再次從牀底爬出來。
他臉上乾涸的血跡,讓他看起來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小鬼。
他雙眼冰冷地盯着牀上的男女。
他們可真惡毒,居然敢這麼對他娘。
算了。
和自己一樣後,知道他孃的好後,他爹就會對娘好了。
對!
他們要一樣,纔行。
他拿出匕首,緩緩爬上牀,依葫蘆畫瓢,拉開被子,然後去扯他的褲子。
但周北易褲子的褲帶綁得緊,周軼花了些時間才扯下他褲子。
而就在此時,周北易被驚醒。
他睡眼朦朧地看向自己腳的方向,“薇薇我都說了,我不想要,你……大郎?
大郎你怎麼在這?你這是要做什麼?”
周北易吃驚,緊接着他眯起了雙眼,周軼身上的……
周軼心一驚,被發現了。
不能拖了。
他立即舉起手中的匕首,惡狠狠地朝那醜陋的東西切去。
周北易被嚇得魂飛魄散,該死的,周軼這渾蛋在做什麼?
來不及了。
周北易連忙側身往旁邊躲去,好兄弟雖避開了,但周軼手中的匕首也從他大腿處劃過。
鮮血流出來的瞬間,周北易的慘叫聲也響了起來。
沈薇被驚醒,下意識開口,“周郎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等看到周軼時,她也被嚇了一跳,“大郎,你……”
但不等她話說完,周軼卻手持着匕首再次兇狠地朝周北易撲去。
“該死的小畜生,還來!”
周北易見他又朝自己撲來,當下忍無可忍一腳朝周軼踹了過去。
周軼被踹了個正着,倒飛出去了。
“啊啊啊!”
周軼慘叫,落地後身體捲縮起來在地上打滾。
沈薇心疼,連忙起身要去扶周軼,同時忍不住抱怨,“周郎你瘋了嗎?
周郎這麼小,你怎麼能踹他?
踹壞了,怎麼辦?”
而此時周北易已疼得渾身發抖,見沈薇只關心這個孽子,當下直接怒吼:
“你知道這孽子想做什麼?
他居然想切掉我的好兄弟,你自己說他該不該踹?”
“什麼!”剛爬到牀邊的沈薇震驚在現場。
她目光落到他的胯部。
剛好看到他手捂着胯部,而他的手上還有血。
沈薇立即尖叫,“他……他真的把你那好兄弟切了?那……那我……我以後怎麼辦?”
周北易差點氣瘋了,“你眼瞎啊,我這是傷到了大腿。
你還不快去找東西給我包紮,疼死我了。”
沈薇鬆一口氣,連忙點頭轉身去找藥。
等包紮好後,沈薇這才鬆一口氣。
幸好他的小兄弟沒事,不然她後半輩子就真的沒幸福可言。
沈薇顫顫驚驚地看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周軼,很快她皺起了眉頭:
“大郎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這些血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爲什麼要這麼對你爹?”
周軼眼神陰森地盯着周北易,“他沒了那好兄弟就會和我一樣,以後就會一心一意對我好,就不會再嫌棄我。”
沈薇瞠目結舌,“誰告訴你的?
這怎麼可能,你真做了,我告訴你他們會恨死你,會想殺死你的,你懂不懂?”
周軼臉猙獰,“你休想騙我,他們就是嫌棄我廢了,所以都不愛我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些。
只要他們都和我一樣,就會像以前一樣愛我。
就都不會有人再想弄個小東西出來取代我的位置,搶走我的東西,別想。”
“你瘋了。”沈薇失望地搖頭。
而就在此時,周北易站了起來,雙眼陰沉地盯着的周軼,“孽子你告訴我,誰教你這麼做的?
林九棠,是不是?
該死的踐人,她怎麼敢這麼教你?”
“我娘什麼都沒說。”周軼怒吼:
“我娘一直告訴我,你們愛我,在乎我。
但我又不是傻子,我有眼看,有耳朵聽。
我娘騙了我,你們根本就不愛我,特別那是老東西更討厭我,他想殺了我,我身上的毒就是他讓人下的。
他敢這麼對我,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周軼一臉的狠意。
周北易虎軀一震,他瞪着他身上乾涸的血跡:
“你……你不會是……”
“對!”周軼獰笑:
“我把他變成了和我一樣了,爹,你也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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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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