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在街道上,一大早上趕集的人不少,蕭權景走在陸相安身側,替她擋住旁人可能的碰撞。
一對璧人走在一起,少女嬌俏漂亮,男子矜貴高雅,不少人都朝這邊投來欣賞羨慕的目光。
而二人面不改色,一邊逛街一邊找着早點鋪子。
最終二人來到一家餛飩鋪子,叫來兩碗餛飩。店家給的價格很實惠,而且餛飩皮薄餡多,來這邊用早膳的人不少。
一大碗餛飩,陸相安根本就吃不完,還往蕭權景碗裏夾了幾個,蕭權景瞧着她碗裏“寥寥無幾”的餛飩,皺起了眉頭,爾後時不時會往陸相安嘴裏投喂兩個。
陸相安吃的心滿意足,最後又喝了一大碗湯才離開。
她還對蕭權景道,“其實以前在驕州的時候,我最喜歡出來過早了,外面的小吃既多又美味。我最喜歡的就是那家餛飩鋪子了,裏面的老闆和老闆娘做這一行已經快三十年了,二人相互扶持,從小攤販到現在都打鋪面。”
鋪子裏的吃食也越來越多了,面條豆漿包子啥都有,但陸相安依舊最愛這裏的餛飩。
“嗯。”蕭權景眼中笑意點點,袖中的手握住陸相安的,然後他擡起來,二人緊握的手露了出來,他眼中溫柔的愛意撞入她的眼眸,“我們也會互相扶持到老,到我們兒孫滿堂,到我們白髮蒼蒼,到我們黃土白骨。”
陸相安瞧着他的眼睛,裏面是密密麻麻的柔意。
她有一瞬間的淪陷,爾後回過神來,笑小臉一直紅到耳根子,“我沒叫你關注這個點。而且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這是在大街上!”
蕭權景瞧着她的可愛模樣,只是笑,沒說話。
“陸姐姐,當真是你!”這時,一道驚詫的女音傳來,陸相安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少女站在不遠處,詫異的看着陸相安。
“小鯉魚?”陸相安想起來人是誰,笑着跟她打招呼。
驕州住了五年她的玩伴不多,虞鯉是一個。
確認了陸相安的身份,虞鯉開心的撲過來,握住陸相安的手,一笑兩顆小虎牙,“陸姐姐,我真沒想到你還會回來,真好!”
“回來看看。”陸相安笑笑,“走了半年多了,怪想念這裏的。”
“咦,這位公子是?”虞鯉的目光落在了蕭權景身上,以及二人還未鬆開了手。
“這是左季都,小鯉魚你見過的。季都,這是虞鯉,我在驕州的好友。”陸相安介紹道。
“哦,我想起來了!”虞鯉一合掌,興奮道,“就是那個把簡窈扇飛的公子!”
聽她提起往事,陸相安忍不住噗嗤一笑。
“真想不到,你們二人竟然在一起了。”虞鯉又道,面色多了幾分璦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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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被她這樣看的不好意思,就轉移話題問她出來做什麼。虞鯉纔想起來她還有事兒要辦,二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別過了。
然後陸相安就發現蕭權景一直不對勁。
一路上都低着頭不說話。
陸相安問他在想什麼。
他如是回答,“在想安安你該給我什麼愛稱?”
“啊,什麼愛稱?”陸相安詫異的看着他,這人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蕭權景冷哼一聲,“虞鯉就是小鯉魚,洪瀲灩就是灩灩,到我就是左季都、蕭權景了?”雖然叫他名字他也歡喜,但是如果是愛稱,他會更高興。
陸相安竟然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了幾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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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叫你什麼?”陸相安嘴角抽了抽。
“我叫你安安,那你叫我……”
景景?都都?
陸相安腦子裏迅速閃過這兩個詞,她瞪大了眼眸。蕭權景知道他的引導有效果,就道,“就是你腦子裏想的,快叫我。”
“左季都你太幼稚了!”陸相安實在是叫不出口,氣鼓鼓的走開了。
蕭權景去追她,纏了她一路陸相安也沒鬆口。
最終二人回到了客棧。
陸相安進去的時候,桌子上只有銀瀾一個人在嚥着殘羹剩飯了。他兩瓣屁股坐着一個椅子就算了,一只腳還踩在另外一個椅子上。陸相安從未見過有人吃飯能吃到這麼委屈,銀瀾一口一口的,下口狠,但也是真的委屈。
對於陸相安的目光,他似乎有所察覺,果然一擡頭就瞧見了他“善良”的大小姐,他立馬丟掉了手上已經冷的徹底的饅頭,哭訴道,“大小姐他們都欺負我,不給我飯吃,也不叫我,嗚嗚嗚!”
陸相安,“……”
好在沒撲上來抱着她的腿了。
“據我所知,春晴一個人就去叫了你三次。”
銀瀾卡殼了。
隨即又哭了,“大小姐,你施捨我點唄,我吃不飽……”他摸摸肚子,癟着嘴委屈極了。
“自己點吧,飯錢從你這個月的月錢里扣。”陸相安道。
“啥,我還有月錢?”銀瀾差點沒高興的跳起來。
“關於你欠我的銀子,我每個月只收工錢的一半。”
“一般,如果我沒記錯,大小姐你家護院的月錢是八錢銀子吧?”銀瀾湊齊八根手指,爾後縮進去四根,隨即傻笑道,“也就是說,我每個月還有四銀子的工錢?”
不是在開玩笑吧?他每個月竟然能擁有如此鉅款?!
陸相安淡淡的應了一聲,在銀瀾的高呼聲中走上了樓梯。
“咦,這不是昨天那個嗎?他怎麼還在這兒?”這時,銀瀾注意到蕭權景。
“哦,他是左季都。”陸相安道。
蕭權景已經握着她的手宣示主權了。
銀瀾輕挑眉頭,表情有幾分輕蔑,“大小姐,你這麼漂亮,就找了個這樣的?還沒我長得帥呢!”說着還翻了個白眼。
“可是誰叫他是全國首富呢?”陸相安含笑看了蕭權景一眼。
銀瀾已石化在原地。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種,真的有很多種,可爲啥要選擇這一種?
陸相安失笑着牽着蕭權景的手上了樓。
小糰子已經醒了,乖乖巧巧的窩在籃子裏不哭不鬧的,看到陸相安進來,它還站起來軟軟綿綿的叫。
蕭權景這才知曉原來那只大貓是老虎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