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親朋好友的冷漠,謝嘉霖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現在是他們的絆腳石,他們是不會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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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人性,還有自身的利益關係。
他痛得反胃,趴在地面上不停地乾嘔起來。
頭戴帷幔的江蔚晚靜靜的站着,隔着飄蕩的輕紗,定定地凝視他。
“你的親人們心裏巴不得我立即殺了你,在他們的心裏,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
她蹲下身,用兩人可聞的聲音譏諷他。
“你以爲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謝老爺嗎?”
“你是這個世上最可悲的可憐蟲。”
“現在你的生死捏在我手裏,最好告訴我,我孃親在什麼地方?”
“老夫,老夫……”謝嘉霖身軀不自覺地縮在了一起,蜷縮成蝦米狀。
蠱毒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整整一夜了,謝嘉霖的承受力已經到了身體的極限。
他痛得發抖,江蔚晚想看看他的脈搏。
忽然身後一股冷風吹過,她猛地回頭,一些頭戴圍帽的人衝了過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了。
等她垂頭一看,謝嘉霖已經昏死過去。
他臉色蒼白無血色,呼吸微弱。
她心口一顫,頓時意識到此事沒那麼簡單。
她手忙腳亂地把謝嘉霖拖進客棧裏去,給他施救。
方纔那個人肯定是知道什麼,對方明顯不想謝嘉霖胡說,弄暈了他。
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毒暈謝嘉霖。
此人不簡單。
她認真地想了起來,細細分析着。
在楚國逗留了幾日,江蔚晚還是沒有頭緒,一籌莫展。
而謝嘉霖自從暈過去,就沒在醒來過。
體內的毒素太多,導致他身體承受不住,處在昏死的狀態。
白天江蔚晚去四處打探消息,晚上纔有空看他一眼,只要他沒死,管他怎麼樣。
她根本不想治他。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她心裏總覺得不安,隱隱覺得有什麼陰謀在靠近自己。
她失神間,外面傳來嗚咽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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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豁然起身,急速推開門去看看是誰。
哭聲好像從外面傳來,但她出去,又沒有人影,可哭聲一直纏繞着她,攪亂她的情緒。
她一直往外走去。
客棧的夜晚只有幾盞微弱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春天的夜空,還有一絲絲涼,風吹過來,江蔚晚頗覺得冷,她攏了攏雙手,準備回房間。
可哭聲忽遠忽近,從未消失過。
她心下困惑,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好奇心驅使她循聲而去。
外面夜色沉沉,黑得見不到一絲光亮。
一路追着聲音而去,她完全失去了常人的理智。
一直躲夜晚出來找尋江蔚晚下落的王一赫,王一彥兩兄弟,藉着夜色看清楚自己的孃親。
他們着急地跟上去。
“孃親,孃親。”他們人小,步履不快,完全跟不上江蔚晚。
一路小跑着追到了城外。
荒郊野外夜色越發黑沉,伸手不見五指,兩兄弟在沒有人跡的地方抹黑着走着。
四周黑沉沉的,見不到一絲光亮。
兩兄弟相互攙扶着,從最初的小跑到現在的小心翼翼,屏住呼吸,一步一個腳印地走着。
夜晚萬籟俱寂,他們踩在地面上發出吱吱的響聲。
“大哥,我們孃親去什麼地方了,怎麼就忽然不見了。”弟弟王一赫呼吸急促地追問王一彥。
兩人心裏都有些怕怕的,都能聽見自己彼此的心跳聲。
“砰砰”的聲音在安靜的四周無比的響亮。
面對這樣的狀況,兩兄弟都有些慌。
“也不知道孃親怎麼了,整個人好像失控了,根本聽不見我們說得話,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嗯。”王一彥心逐漸的沉了下去,洶涌的海衝上來,湮沒他。
眼前這種情況,他也不敢瞎猜。
從他們進城開始,大都的氣氛一直很詭異,令人透不過氣來。
今夜的孃親更是反常。
他緊緊握住弟弟溼粘粘的雙手,輕聲細語地提醒道:“我們要小心了,今夜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好。”
弟弟緊緊回握住他的雙手,壓低嗓音說道。
“哥哥,不用怕,我們很快能找到孃親的。”
兩人在黑暗中尋找,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穿過黑暗恐怖的森林。
忽然前面有一束亮光照了過來,他們嚇得蹲下身,準備躲起來。
餘光卻偏見孃親站在懸崖邊上。
她似乎一點也不害怕,甚至有幾分精神恍惚,整個人不是很正常。
那束光芒是孃親手中照出來的。
她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眼看着孃親要往懸崖跨出步伐,兩兄弟再也忍不住了,大喊出聲。
“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