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她,我心甘情願的去做了山匪,沒想到,大當家的要她做了壓寨夫人。
“她不認我,她還要我走,呵,我無父無母,我只有她這麼一個親人了,我能去哪兒啊?我能走到哪裏去?她在的地方纔是家啊”
山奎哭的泣不成聲,挺大一漢子蜷縮着身子,光看着就讓人覺得挺可憐。
蕭長風攬着宋知婉淡淡道,“帶着她跟上。”
山奎抱着容雪跟在後面。
幾人剛出了山洞,宋居安撲上來不由分說的抱住了宋知婉。
兄妹倆小的時候玩兒的熱乎,自從宋知婉大一些就再也沒有這麼親近。
宋居安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禮儀規矩也沒有自己的妹妹重要。
真真切切的將宋知婉抱在懷裏,他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那喜極而泣的的哭嚎聲迴盪在整個山林裏。
“嗚嗚嗚,謝天謝地,小妹你沒事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阿兄都快嚇死了,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阿兄以後還怎麼去見父親母親。”
“要是你回不來了,阿兄後半輩子還怎麼安睡。”
“嗚嗚嗚,嗚嗚嗚嗚……”
感受着眼淚溼了自己的衣服。
宋知婉紅着眼睛輕輕拍了拍宋居安的背。
宋居安哭的更加帶勁。,
蕭長風黑着臉拍了拍他的肩膀,“侯爺,婉婉受了傷,你要趕緊回去醫治,你要是抱着她再多哭一會兒,就多一會兒的危險。”
宋居安趕緊鬆開宋知婉查看。
這纔看清宋知晚的臉居然成了這副樣子,他紅着眼睛,嘴脣哆嗦着,好一會才用力的抹了把眼淚咬牙道,“小妹,以後阿兄養你。”
宋知婉眼裏閃着笑意。
這時,趙柏湊過來,嗓音乾澀道,“婉兒,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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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婉朝着趙柏禮貌性的點點頭,眼裏確實沒有多少情緒。
趙柏眼神黯然,夫妻三載,他見過宋知婉愛自己的樣子,曾經這雙漂亮的杏眼看着自己時閃動着異樣的光,會事無鉅細的打理好一切繁瑣的家事,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多操心。
現在這雙眼睛看着自己時已經沒了光,只有客氣跟疏離。
他痛苦的皺着眉,很想讓宋知婉再憐惜自己一次。
人生苦短,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他真的不想放,也放不開,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放開之後,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蕭長風黑着臉抱着宋知婉,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不滿的冷哼,“趙丞相,你的夫人還在家裏等你呢,跑到這兒來勾搭我的夫人,真是臉都不要了。。”
趙柏伸手想要說什麼,宋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丞相大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您如今在這個位置想必更加清楚。”
“這幾年我家婉婉跟着你過的什麼日子,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哪怕不知全貌多少,也知道點吧,在朝堂上你知道利益平衡,家裏呢,家裏你可曾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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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婉婉從始至終都不欠你的,她只是年少不懂事,看上了你而已。”
“在她艱難度日時,可你從來就沒有想着伸手去幫她一把,在你的認知裏,婉婉手段利落,就算是真的遇上難處,她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可你有沒有想過,在嫁給你時她就已經是在吃虧。”
“你如果當真在意她那麼一點點,就不會任由她那般難。”
“作爲男人,其實我知道你是在賭,你覺得婉婉在意你,一心一意爲你,不會爲了後宅的瑣碎之事讓你勞心勞力。”
“你覺得你後院只有她一個,你沒有通房不納妾就是對她好,你捫心自問,你給了她想要的了嗎?”
“如今她已經放下你了,你也嬌妻在懷,你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作爲兄長,我誠懇的希望你往後別再糾纏於她。”
“這次你能幫忙,我很感激,等回去之後定當攜厚禮親自上門道歉。”
“就這樣吧!”
“你的新夫人並不差,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宋居安追着蕭長風的腳步離開,徒留趙柏臉色慘白的留在原地。
眼淚不知何時沾溼了面頰,他茫然無措的看着蕭長風越來越遠的背影。
看着宋知婉依賴的靠在男人懷裏。
秋風捲起陣陣涼意,吹得他官袍飛卷。
只餘他滿身淒涼的站在原地,彷彿被全世界都拋棄。
幾天的精神緊繃宋知婉已經累到了極點,靠在蕭長風的懷裏很快進入了沉睡。
跟在身後的沐竹安走了一段距離後,氣喘吁吁頭暈眼花。
她也沒好到哪裏去,其他幾人因爲晚上被那些匪徒佔了身子,會得一塊餅,而她跟宋知婉還有劉夫人只能靠野菜充飢,晚上還不敢睡踏實了,生怕那些人獸性大發。
只能互相依靠着打個盹兒,根本就得不到充分的休息。
突然她腳下一絆一個踉蹌向前撲,差點摔在地上。
一直注意着他的薛璟終於忍不下去了,強制把她抱在懷裏。
沐竹安微愣,男人的身子結實溫柔,她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
“夫人,別動,我們是夫妻,你該信我。”
沐竹安掙扎的手頓了一下,靠在男人的懷裏,她並不安心。
她很清楚,等回去之後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會變。
平陽侯府的世子妃被匪徒抓過,不管有沒有丟了身子,名聲已毀,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會再接受這樣的媳婦,將名聲看得極重的平陽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自己就算是死在土匪窩也比回去強,最起碼死了還可以有活人的嘴傳出自己是爲了保住清白而死,不管是人心裏怎麼想,最起碼嘴上還會誇一句貞烈。
活着回去就是罪。
只是,想到兒子那張乖巧可愛的小臉,她捨不得,哪怕回去也註定了不被允許活着。
最起碼還能再看看兒子,跟兒子好好道別。
想到這兒,她乖順的靠在男人懷裏,疲憊的閉着眼睛,心裏默默的想,就靠這麼一會兒,就只靠這麼一會兒就行。
此處基本已經到了深山,山路難走,又是深更半夜,每一步都很難。
走在前面的蕭長峯只有一個想法,趕緊把宋知婉送回去,找所有的好大夫過來,一定要把她治好。
稍後幾步的薛璟對於妻子對自己的依賴很是受用。
他絲毫不懷疑妻子的清白,心裏盤算着以後一定要對妻子更好,突然遭了這麼一難,定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