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陸總。”醫生在旁邊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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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各項身體指標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了,比半個月前已經好了很多了,可能再過兩天就能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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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照顧好他,需要用什麼藥您就開口,我一定想辦法給您找來。”
“沒問題陸總。”
那天顧銘引爆炸彈後,言寒直接跳了海,但是還是被炸彈發出的巨大的衝擊波波及到。
在給顧銘準備的那架直升機上面載的是程光,他本來拿着機槍在和嗜血會的人火拼,看到言寒跳海馬上讓機長駕駛直升機飛過去救他。
等程光在找到言寒時,他正趴在一塊遊輪的殘骸上已經暈過去了,雖然穿了防彈衣但是身體其他部位也中了槍,尤其是大腿上被顧銘刺到的那一刀,恰巧刺到了大動脈上,正不斷的往外涌出鮮血,言寒的褲子都被染紅。
程光在直升機上給言寒做了應急處理,可還是由於泡在海水裏傷口有些發炎,而且還失血過多導致言寒一直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後來醫生覺得這不正常,就又仔細給言寒做了個全身檢查,發現顧銘那把刀上居然有毒,毒素已經滲透到言寒的身體中。
醫生又給言寒抽血來檢測他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可他們並沒在市面上發現這種毒,當然也沒有解藥。
這很有可能是嗜血會研製出的一種毒藥,這種毒藥會藏匿於血液之中,並伴隨着血液的流淌而蔓延至全身各處。隨後,當它流經身體內的各個器官時,這些器官便會以驚人的速度衰竭下去,直到所有器官都不能運作,最後會因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這半個月來陸寒驍一直在暗中尋找解藥,也請了很多解毒專家來配置解藥但都沒什麼進展。
言寒過兩天應該就會醒過來,但是沒有解藥他也只會變得越來越虛弱。
當時他們在搜查遊輪殘骸時,並沒有找到顧銘,他們猜測顧銘跟着嗜血會的人逃跑了,並沒有在那場爆炸中出事。
如果顧銘還沒死,他要是知道了言寒還活着的話,很有可能會繼續派人來殺他,言寒身體還沒恢復而且一直在昏迷當中,要是讓他發現會很危險,所以他來這裏的時候很低調,中途還換了好幾輛車,就怕被嗜血會的人發現。
陸寒驍沒有告訴江挽,是因爲他擔心如果江挽知道了的話,她肯定會想見言寒,嗜血會的人肯定會盯着江挽的一舉一動,如果有異常他們一定會發現,於是陸寒驍就沒有告訴任何人言寒還活着的消息……
他想等言寒醒過來之後,他會根據他的想法來決定要不要對外宣佈他還活着……
陸寒驍又跟醫生了解了一下言寒的情況之後才離開。
就在陸寒驍離開之後不久,躺在病牀上的言寒食指輕輕動了一下……
——
江挽回到家裏後覺得異常的疲憊,換了衣服就癱在牀上不想起來,一點都沒有在外面的雷厲風行,她覺得很心累,外面的人都冷心冷情,沒到這個時候她都特別想言寒,想着他能快點回來,江挽把頭埋進被子裏,不斷的呢喃着言寒的名字。
江挽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了那天她和言寒站在甲板上的場景。
她站在言寒身後,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可是言寒滿臉冷漠,絲毫不見昔日對她的寵溺和愛意,他冷聲道:“江挽,你走吧我不要你了,我也不會回去找你了。”
言寒說完就用力一推,把她推下了遊輪,巨大的窒息感傳來,江挽拼命的遊卻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沉入海底……
畫面一轉。
江挽有看到了自己被綁着押在甲板上,言寒站在她對面,嗜血會的人拿槍抵着她的腦袋讓言寒一命換一命,他們兩個必須得死一個。
他們扔給了言寒一把槍,讓他自己選擇,言寒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自己。
江挽哭着求他不要開槍,不要拋下她一個人,可言寒卻對她說:“對不起挽挽,原諒我。”
言寒當着她的面開了槍,江挽眼前變得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見,低頭看着雙手,卻發現自己滿手都是血……
江挽突然驚醒,大喘着氣驚恐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是在臥室才放下心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了,心想夢都是反的,她夢到言寒出事了,是不是就代表着言寒其實還活着,她又夢見言寒不要她,就代表着言寒肯定也在想她,他一定會回來見她的……
江挽覺得有些口渴,下樓準備倒杯水,卻發現小糰子早已放學回來,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江挽走過去,言思挽看見江挽喊了聲:“媽媽,你睡醒了。”
“嗯。”
江挽也看出了言思挽今天興致不高,還帶着淡淡的憂愁,她疑惑道:“怎麼了寶貝?今天不開心?”
“嗯。”
“跟媽媽說說,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媽媽,我想爸爸了,爸爸怎麼還不回來,我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嗎?”
江挽心裏一震,眼眶漸漸泛紅,她又把眼淚憋回去,不想讓小糰子看出異樣,她想等陸寒驍那邊有確切的消息了再告訴他:“爸爸還在出差呢,這兩天爸爸工作太忙所以沒時間打電話,等過兩天爸爸忙完了,我們就一起給他打電話好不好?”
“好吧。”小糰子雖然有些失落,但他還是答應下來。
“好了,寶貝不難過了,我們快去吃飯吧,我們在家乖乖的,爸爸就會很快回來啦!”
江挽每天只有在言思挽陪着她的時候她纔會開心一點,其他的時候她都是在想言寒,很想很想,甚至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有想過要去陪他,可她又放心不下小糰子一個人,她怕言思挽會被人欺負。
言思挽是江挽現在活着的唯一希望……
翌日一早,陸寒驍正在辦公,他的私人手機突然接到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
他走到休息室裏才接起來,沉聲道:“喂,是言寒怎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