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不算遠,也不算近,御天齊怕累着舒錦歌,舒錦歌走了一會之後,他就抱着舒錦歌用輕功走了過去。
行宮不大,頂多看起來如同現代三四百平米的那種小二樓。
舒錦歌的母親,就被安排在了二樓一個朝陽的房間裏。
等舒錦歌進去,看見的便是一個臉色蒼白,卻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正靜靜的躺在牀上,彷彿睡着了一般。
舒錦歌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等到走到牀邊,眼裏已經滲出淚水。
那熟悉的容顏,絲毫沒有蒼老,只是臉色略微蒼白,看着有一絲病態。
舒錦歌坐在牀邊,小心的牽起曲蓮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哽咽的說道:“娘,我來了,歌兒來了,娘,你會不會覺得有點晚,對不起,是歌兒沒用,到現在才找到你,如果早一點該多好?”
“孃親,你還記得歌兒以前的樣子嗎?歌兒小的時候,長得可不是現在i這樣,我還記得孃親陪在我身邊,給我講故事,孃親總說我像一只貪睡的小豬。
那時候,歌兒總是很委屈的和您反駁,歌兒是美女,大美女,纔不是小豬,娘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你總會颳着我的鼻子笑着說:對,歌兒纔不是小豬,歌兒最漂亮了,是我最愛的心肝寶貝。”
“娘,你還記得嗎?可是現在歌兒不睡了,你爲什麼還在睡着?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歌兒了?娘,你醒來啊,歌兒以後還要照顧你,還有爹,爹在等你啊!娘,求求你,你醒過來好嗎?”
舒錦歌哭着,御天齊看着心疼,他走過去,抱着她的肩膀給與她力量,舒錦歌低頭,放下曲蓮兒的手,然後起身抱住御天齊哽咽:“天齊,謝謝你,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我娘。”
這是真情流露,就連舒錦歌也有些訝異,因爲,曲蓮兒的臉,居然和她在現代的母親一模一樣,那張臉,其實很平凡,可是因爲眼睛鼻子嘴都長得恰到好處,便平添了一絲柔和。
而在去練的眼角處有着深深的痕跡,若是睜開眼睛,那雙眼,必定是和舒錦歌一樣的大眼,眼角上挑,看起來就給人一種風流的韻味。
整體加起來,便形成了那最美的容顏。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御天齊說的很溫柔,一字一句,帶着舒錦歌感覺得到的安全感,那是一種守護的力量,讓舒錦歌感覺到安心。
舒錦歌點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着曲蓮兒帶着依戀:“奎先生看過孃親嗎?說孃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放心,早就看過了,現在奎先生在藥房配藥,應該過不了多久,你娘就會好的。”
舒錦歌聞言,鬆了一口氣,正要再說什麼,便聽見一陣急吼吼的聲音。
“老夫的夫人在哪?在哪?”
舒錦歌驚訝:“爹怎麼會來?”
“當然是我叫來的,岳母如今被救了出來,岳父知道也是應該的。”
御天齊話音剛落,們就被推開了,舒太師急吼吼的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牀上的人,他頓時熱淚盈眶,用最快的速度上前,一把拉住了曲蓮兒的手。
舒錦歌想要上前,怕舒太師傷着曲蓮兒,卻被御天齊拉住,她擡眼,御天齊對着她搖搖頭,舒錦歌才作罷,轉頭看向牀邊,卻見舒太師小心翼翼的爲曲蓮兒蓋上了錦被。
驚喜過後,便是全身心的激動,舒太師壓制着自己的情緒,擡頭一愣:“錦歌也在這啊。”
舒錦歌撅撅嘴:“哼,爹爹不厚道,眼裏除了娘,連女兒都沒有了。”
舒太師一陣尷尬,嘿嘿一笑:“哎呀,閨女,怎麼和爹這般一般見識?我這不是高興麼,這麼多年沒看見你娘了,我這是太高興了,我,歌兒,我這…”
舒太師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說這話,眼睛卻始終盯着曲蓮兒,彷彿他一眨眼,曲蓮兒就會再度消失一般。
舒錦歌不厚道的嘲笑了一下自家老爹,說道:“奎先生已經給娘去配藥去了,相信娘過段時間就會醒過來。”
舒太師聞言,高興極了。
“那就好,那就好,蓮兒,十三年了,我終於又找到你了。”
舒太師就這樣一直抓着曲蓮兒的手,靜靜的坐在牀邊,舒錦歌看了看,和御天齊一個對視,便雙雙離開,貼心的爲二人關上門。
“奎先生說孃親身邊有很多死衛,你是怎麼把娘帶出來的?”
舒錦歌有些好奇,這段時間皇宮裏出事太頻繁了,守衛肯定會很森嚴,不可能會給御天齊機會。
“那些人不足爲懼,只要引開就好了,御牧
野手裏也就那麼一點人,找了由頭引出去一些,剩下的便不足爲懼。”
御天齊笑着說着,舒錦歌一愣。
凌淵在宮中盜竊,出雲皓月遇刺,之後曲蓮兒被救了出來,這一切看起來不相關,卻有發生在一起。
半響,舒錦歌突然面色有些蒼白,她皺眉看着御天齊,隨即轉身離去。
突然變了臉色的舒錦歌讓御天齊一愣,他趕緊跟上去,問道:“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舒錦歌不說話,抿着嘴繼續前行,腦子裏的影像不斷亂竄,讓她頭痛欲裂。
御天齊不明所以,也不敢多說,生怕什麼話突然刺激到舒錦歌,便只能一直跟着,內心焦灼的很。
猛地,舒錦歌停下來,回頭,便對上了御天齊擔憂的眼神。
舒錦歌紅脣微啓,一字一字的說道:“凌淵。”
御天齊一愣,心下有些驚慌,擡眼想要解釋,卻聽舒錦歌繼續說道:“你和凌淵,是什麼關係?他爲什麼會幫你?還是說你和他本就是一體。”
凌淵的那些作爲太過霸道,讓她很久都忘不掉,尤其是hi那最後一句,幫齊王生個孩子的交易,之後便消失無蹤。
而御天齊,雖然癡傻,可是卻有很多時候,讓她有一種熟悉感,那種感覺,很奇怪,很熟悉,卻又抓不住。
現在想來,卻發現兩人驚人的相似,又或者,這兩個人是同一個。
若是如此,那麼之前凌淵的話。
舒錦歌瞪着御天齊,想要聽過他的解釋,可是得到的卻是御天齊的沉默。
她頓時氣的轉身就要走。
御天齊拉住她王懷裏一帶,舒錦歌便倒在他的懷裏。
“娘子,你說過,你愛我的。”
御天齊聲音沙啞,帶着淡淡的忐忑。
他是凌淵,凌淵就是他,確實沒錯,可是卻沒有想過,會在這個時候讓舒錦歌知道。
他知道,曾經對舒錦歌的戲弄,舒錦歌很在意,可是那個時候,他還只是當舒錦歌是一個很好玩的玩物,想要佔爲己有而已。
那時候,他就已經愛上舒錦歌了,可是,卻因爲懵懂,而不明白。
他以爲,只要用點計謀,讓她嫁給他,等到愛上了就好。
可是,現在,真想揭穿他居然在害怕。
“錦歌,你說過你愛我的,你不能離開我,絕對不能。”
御天齊的話有些脆弱,舒錦歌不是聽不出來,她心頭有些軟化,可是想起凌淵曾經對她的戲謔,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用力,掙開御天齊的手臂,她冷道:“凌淵曾經說過,只要我爲齊王生一個孩子,我們的交易就完成了,那麼我想問問齊王殿下,我的任務是不是就是生下肚子裏的孩子?”
舒錦歌的話說完,御天齊就搖頭:“不,不是,我要的從來都是你,娘子,我只是想要你嫁給我,纔會那麼說的,我知道你不愛我,我想要你愛上我,所以,我真的……”
“真的?假的?御天齊,你說的話裏面還有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舒錦歌的心情頗爲複雜,若說她現在怨恨御天齊,卻也談不上,可是,想要讓她立刻原諒,卻也做不到。
“御天齊,你可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是欺騙,我以爲,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永遠都不會騙我,可是,該死的他從一開始就騙了我。”
當時,他以爲自己是哥花心的,居然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一個冷酷,一個憨厚。可是現在才發現,她愛着的居然是同一個人,真他嗎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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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蠢哭了,舒錦歌真想一刀劈了眼前這個讓她壞了心情的人,額開始看他痛苦絕望的樣子,她居然還有些心疼。
舒錦歌仰臉看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御天齊,我想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你先回去吧!”
御天齊一顫,張嘴想要說話,卻見舒錦歌已經閉上了眼睛,一臉的堅決,他見狀,終於什麼都沒說,點頭:“好,那你就在這裏修養兩日,放心,我會天天來看你的。
可是,娘子,你千萬不要生氣,不爲別的,也要爲了你自己和寶寶,算我求你。”
御天齊卑微的說着,心裏也恨死了自己,他真不該有那種惡趣味,,讓自己心愛的人傷心難過。
舒錦歌其實已經不生氣了,因爲,就算是凌淵,她也確定,那個男人是有些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在她生日的那天,會送給她那麼特殊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