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紀晚榕瞪大了眼睛看他,咧着嘴試探。
墨桀城瞧着她這副模樣,微微眯了眯眼眸:“難道,你是在向周家小姐,誇了本王?”
墨桀城雖然是猜測,可心中卻覺得已經八九不離十。
他今日的心情雖然沉重萬分,可他細細的回憶了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
今日的表現在紀晚榕的眼裏,想必是可圈可點,更何況紀晚榕此刻還故意問他……
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夫妻晴趣了!
紀晚榕聽了這話,才知道墨桀城剛剛光顧着聽自己名字去了,其他的什麼都沒聽清。
一想到這裏,她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感受着墨桀城灼熱的視線,仍舊在自己的臉上游走,紀晚榕努力擠出了一個笑:“王爺好聰明!你竟猜對了!我剛剛正是向周至若誇你來着!”
墨桀城得意極了,雙手環胸,下巴高高的擡到了天上去:“你都跟她誇了本王什麼?也讓本王聽聽?”
紀晚榕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又硬着頭皮:“我誇您,與尋常人不同,舉手投足之間,有着一股獸性,令人膽寒。”
墨桀城輕輕笑了笑,臉上的陰霾纔此刻才微微緩和:“想必便是叢林狼王纔有的那種獸性。”
紀晚榕閉着眼睛,忙不迭的點頭,卻聽墨桀城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呢?你們還誇了本王什麼?”
紀晚榕咬牙,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擡頭看他,微笑:“周至若還說你的身材高大威武,在小樹林裏杵着,一下子就能看見了。”
“我還誇你……誇你的嘴,和別人的不一樣。”
“哦?”墨桀城表情帶着幾分謙遜,可脊背卻越挺越直,整個人看着也越發有了底氣,他微微挑了挑眉,“在你眼裏,本王連嘴都和別人不同?”
紀晚榕點頭,表情一本正經:“我覺得它很有生命力。”
好別出心裁的誇讚!
難道是說他的嘴,親起她來,讓她有了想要爲自己生兒育女的衝動,所以才叫做有生命力?
墨桀城沒忍住看了一眼紀晚榕,顯然是沒料到她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他又問:“詳細說說,本王的嘴到底好在哪裏?”
紀晚榕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還是沒忍住給了他一拳:“總歸是好的,也別問那麼多了,重舟已經在馬車前等的快睡過去了。”
重舟一聽提到紀晚榕提到自己的名字,默默放下了豎起的耳朵。
他也很想知道,他家主子的嘴到底是哪裏有生命力了?
難道是主子嘴硬起來,那嘴的硬度比鐵還強,所以顯得倔強,又特有生命力?
被紀晚榕這一拳整治,兩人才上了馬車。
等紀晚榕在馬車上坐穩後,看着墨桀城被自己誇得飄飄然的臉色,才趁熱打鐵的開了口:“剛剛我不是故意讓你久等。”
“不過是我的兄長和紀承德發生了衝突,兄長說從此與他恩斷義絕,還要改爲母姓,所以才耽擱了些時間。”
墨桀城聽到這個消息,瞪圓了眼睛,顯然也是大吃了一驚:“凌霄從前便是有着一副好脾氣,在戰場上被人稱之爲儒將,若是讓他主動提出斷絕關係。恐怕岳父說的話,着實是不太好聽。”
紀晚榕見墨桀城這樣瞭解紀凌霄,當下也有些意外,於是她繼續說:“自從兄長殘疾後,在府中的生活就十分壓抑。所以我也想他趁着這次機會,就搬出府去,我過幾日要親自出門爲他找間院子。”
一聽是這個理由,墨桀城自然點頭同意。
不過他很機警的將眼眸望向了紀晚榕:“本王可以派人幫你找,不需要你麻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祖母給了我地契,自然也是從裏面選一間院子來住,還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紀晚榕皺了皺眉,真是有些疑惑。
墨桀城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沒有最好!”
紀晚榕也懶得理他,想起在梧桐苑裏的事情,又湊近了墨桀城的身邊,十分嚴肅的問了一句。
“你當時站在院子裏看着,有沒有覺得紀良行和紀承德長得不太一樣?紀承德雖說是個酒囊飯袋,可年輕時也是風流倜儻。紀良行長得一雙眯眯眼,和家裏的誰都不像。”
墨桀城聽了這話,才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隨後道:“或許是紀良行年紀還小,還沒有長開,所以看不出來?”
“你從前不也是京城第一醜女嗎?跟現在可是兩模兩樣。”
紀晚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又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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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良行還小,又胖,自然看不出什麼。
她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
紀晚榕正垂眸想着,卻突然感覺放在身側的手一熱,被另一只手說覆蓋。
她驚恐的擡起頭,看見的就是墨桀城放大的臉。
墨桀城挪了身子,坐到了紀晚榕的身邊。
紀晚榕飛速的想要伸出手,卻又被墨桀城一下子抓住了,隨後緊緊的捏在手心。
“本王今日很難過,只有這樣子,才能感受到你是真實的。”
是覺得紀雲瑤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與他記憶中完美的形象完全不一樣,所以才感到意外,覺得難過?
難過之後又來找她安慰?
紀晚榕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髒話,可另一只手卻緩緩覆蓋住了墨桀城的手,用力的捏了捏。
感受着手掌間柔軟的溫度,墨桀城心中沉重的愁緒似乎在一下子煙消雲散了,甚至“砰砰”的綻放出了煙花。
他歪着頭,緩緩朝着紀晚榕的脣瓣上湊去,卻聽見她鏗鏘有力的話語:“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那眼神堅定的,似乎下一刻便到達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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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桀城的動作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