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一聲,屋門被推開,宿舍內的學生在看清楚何疏年面容的時候,臉色僵住。
何疏年旁若無人的走到讓她們身邊,“你們在寫什麼呢?聊得這樣開心,要不要算上我一人。”
她拿起筆,就要在聯合抗議書上簽上她的名字。
周圍同學怔在原地,何疏年是傻了嗎?
她們一直都罵她,她不可能沒有聽見。
當何疏年要落筆的時候,顧春芝一把將聯合抗議書奪過來。
“何疏年,你這又是在打什麼主意?知不知道我們在寫什麼?你睜大眼睛看一看。”顧春芝指着上面“聯合抗議書”幾個大字說道。
她們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
“聯合抗議書?我認識字啊。”何疏年脣角微微勾起,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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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芝冷笑一聲,“那你知不知道我們聯合抗議的是誰?如果是你的話,你還要在這上面簽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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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緊緊的盯着何疏年臉上的表情,絲毫不放過她的神情,希望看到她震驚惶恐暴怒的模樣,這樣她們的心中才能好受一些。
“爲什麼不呢?多一個人,對於你們來說不是勝算更大一些嗎?”何疏年深邃的眼眸勾起。
她的話落地,所有人怔在原地。
何疏年不是應該生氣嗎?她怎麼能夠這樣坦然?
過了一個寒假,何疏年徹底傻了?
“你們究竟要不要我寫?”何疏年氣定神閒的說着。
顧春芝整個人怔在原地,“我們要聯合舉報你,你還要在上面簽名?”
她以爲何疏年沒有聽清楚,再次說了一遍。
“有什麼問題嗎?多我一個也不多。”她語氣淡然。
“瘋了,絕對是瘋了。”顧春芝一把握緊聯合抗議書,走出去。
其他人在看到顧春芝出去的時候,也跟着出去。
此時宿舍內只有何疏年和何盼兒兩人。
何疏年一步步朝着她走去,脣角含笑,就這樣上下打量着她。
“何盼兒,我真替你心累,你活得這樣虛僞,爲了什麼?”她坦然道。
何盼兒雙手緊緊握緊,她看不透面前這個女人,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之前何疏年想的什麼,她一眼都能看透。
她以爲今天何疏年在看到聯合抗議書的時候,會暴怒,會生氣,會躲在一邊哭泣。
這些,她都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她反而風輕雲淡的站在這裏,還要在上面簽字。
她實在是弄不懂她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這根本就不是她之前認識的何疏年。
“你究竟是誰?”何盼兒冷冷開口。
她太瞭解何疏年,她不會在短時間之內變得這樣的冷靜理智。
“呵,我是誰,我的好妹妹,我現在不是就站在你面前了嗎?你怎麼還不認識我了呢?”何疏年雙手環抱,睥着坐在牀上的何盼兒。
何盼兒實在是想不通,何疏年還是和之前長得一模一樣,她的行爲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沒到放假的時候,她天天蹲在陳建義家的門口,希望能夠見他一面。
這個寒假,何盼兒一次都沒有在陳建義家門口看到她。
何疏年心中有多麼喜歡陳建義,她自然是清楚的。
“姐姐,寒假我和建義每天在一起談論學習,他對我還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哩。”宿舍內沒有其他人,何盼兒說道。
何疏年脣角微微勾起,“何盼兒,陳建義是我不要的破鞋,你既然這樣喜歡,拿去便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神情冷漠,語氣不屑一顧。
何盼兒的臉色就好像是鴨子毛一般,氣得煞白。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一直以來,都是她欺負何疏年。
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顧春芝推門走進來,“盼兒,你還在這幹什麼呢?和一個瘋子有什麼好談的。”
顧春芝直接拉着她離開。
“盼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顧春芝看到她氣得發抖。
“我就是勸姐姐不要在隨便勾搭其他人,她和班長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疏年卻說她就是想要將班長勾飲到手,然後在像破鞋一樣扔掉,就是想要顯示她的優越感。”何盼兒委屈的說道。
顧春芝的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踐人,何疏年還真是踐人,她怎麼能夠這麼不要臉!說出這樣的話,王益民那麼好,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何盼兒在看到顧春芝那洶涌澎湃的憤怒的時候,脣角微微勾起。
她自然是知曉顧春芝喜歡王益民。
她就是要讓顧春芝更加恨何疏年,借她的手除掉她。
“我現在就把聯合抗議書交給老師,讓何疏年這個踐人儘早被學校開除。”顧春芝惡狠狠的說道。
王益民那麼優秀的同學,怎麼會喜歡上何疏年那個爛人?
她一定要將這一切告訴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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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晚自習之前,王益民看到何疏年來到教室,眸光一亮。
一個寒假未見,她比之前更加漂亮大方,身上散發着一種城裏大家閨秀身上纔有的書生意氣。
何疏年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直接將她叫住。
“疏年同學,”他脣角含笑,更顯紳士。
何疏年回眸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就好像漏拍了一般。
那瀅瀅水目就這樣看着他,世間在美好的形容詞用來形容她此時的模樣都不爲過。
“有事嗎,班長?”她脣角微微勾起。
“那個……疏年同學,聽說你這次考了班上第一,恭喜了。”他雙手不自覺的握着衣袖,有些緊張。
何疏年回以淡淡的笑容,“謝謝了班長,你這次發揮有些失誤,才讓我考了第一吧。”
“疏年同學,這是你的實力,我自愧不如。”王益民第一次離她這樣近距離,他可以清楚的聞到她身上那一股若有似無的胰子的香味,是淡淡的桂花香。
他的喉嚨不自覺的上下滾動着。
“春芝,你看疏年又在勾飲班長了。”
顧春芝早已經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她緊緊的咬着脣畔,“真是踐人!我一定要將事情真相告訴班長,讓班長知曉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的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面部表情徹底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