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她比誰都知道。
江野眼睛亮晶晶的問道：“姐姐，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他看到季暖三下兩下將人打倒的模樣，頭一次自慚形穢。
自家師傅黑客技術頂天，身手居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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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鍛鍊，總會有用到的地方。”季暖彎着眼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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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從江野護在她的身前之後，她對這個小徒弟的耐心就多出了不少。
“這是姐姐的興趣愛好嗎？”江野問着。
“這是我的經驗教訓。”
季暖實話實說，似乎是想到了從前，眼神變得有些唏噓。
“如果實力太差，就只有任人欺負的份。”
傅瑾臣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他的瞳孔一縮，直直地看向季暖。
他的眼神過於炙熱，季暖往那邊一看，兩人的眼神正好對視。
這男人怎麼會在這裏？
季暖的眉心輕擰，而顧家二少幾人這時候跟在了傅瑾臣的身後，臉上的傷比之前更加嚴重，嘴裏還說着。
“傅總、傅總，我們都知道錯了，絕對不會再去沾花惹草的！”
季暖將這一幕盡數收入眼底，原來這人在自己走之後還出手了嗎？
爲什麼呢？
“你沒事？”
傅瑾臣大步走上前，直接忽略江野。
“沒事。”
季暖淡淡道，“還真是夠巧的，在哪裏都能碰到傅總。”
“爲什麼剛剛你會說出那樣的話？”傅瑾臣直直地看着她，不肯錯過她臉上任意的神情。
傅瑾臣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實在糾結什麼，可資料上顯示季煙這一生到目前爲止幾乎是順風順水，從小就讀名校，畢業後被人稱之爲天才音樂家，現在更是粉絲無數。
從這段經歷上來看，怎麼都不該是說出這話的人。
“難道有什麼不對？”季暖反問。
“對是對，可你似乎不該有這樣的感慨。”傅瑾臣到底是醉了。
若是在平時，他絕對是不會像這樣傻傻的逼問，早就找到了更爲高明的方法。
後面的顧家二少幾人瞧見這一幕之後，哪裏還不知道原來傅瑾臣不是什麼見義勇爲，分明就是因爲他們惹了他的人所以纔會站出來。
顧家二少的腦袋從來沒這麼疼過，自己爲什麼偏偏會惹上這樣的大人物啊！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家裏可都是一個個耳提命面的警告過他們，惹誰都不能惹傅瑾臣！
顧家二少頓時舔着一張臉上前：“這位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繞過我這一……”
他的話打斷了傅瑾臣的問題，季暖略挑眉梢，頭一次覺得這人的出現沒那麼招人厭了。
傅瑾臣擰眉，厭氣迸發。
顧家二少的話頭一下子制住，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難道是他說錯了嗎！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進退兩難。
季暖轉移話題：“下次可別這樣，欺軟怕硬可不是什麼好德行。”
“您說的話是，您說的是。”顧家二少聽見這話，哪裏還敢反駁。
季暖微微頷首，準備就此離開。
可傅瑾臣跨了一步，擋在她的跟前。
季暖略微擰眉，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傅總，難道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傅瑾臣搞不懂自己爲何如此執着。
“這個答案有這麼重要嗎？”
季暖反問，“難道說傅總看不慣有這樣感慨的人？”
她面不改色，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傅總一直身處高位，怕是不知道實力弱的人遭受到的不公吧？”
顧家二少在一旁聽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女人到底是誰啊！
在傅瑾臣的跟前，語氣居然都這麼衝，就不怕……
江野在側，他也準備勸勸季暖，在雲城和傅瑾臣硬碰硬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當江野看到季暖此刻的神情時，卻莫名的無法伸出手勸阻了。
總覺得這句話下面，有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傅瑾臣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晦默不明。
他曾經或許會不懂這話之間的苦澀，可看到季暖因爲他們被逼的跳樓自殺之後，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她當時的處境有多艱難。
“我……”
傅瑾臣的話沒說完，鬱凜澤站上前來。
他明顯看出傅瑾臣此刻的態度不對。
“瑾臣，我們是不是先走一步？”鬱凜澤按着他說道。
“我知道，我比誰都知道。”傅瑾臣的眸底一片腥紅之意，他竟然上前扯住了季暖。
此刻季暖的臉和記憶中的那個人相重合，他死死的攥住對方，就像是攥住自己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季暖的手被攥得生疼，她想抽開都做不到！
“你這是做什麼！”
她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鬱凜澤暗道糟糕，傅瑾臣這些日子就是這一點不好，在喝醉之後只要是被刺激到，就會變成這樣的一副模樣。
他知道自家好友一直被困在了過去，但有心無力。
傅瑾臣一直灌醉自己的原因，也是因爲只有在半醉半醒的時候他才能騙自己季暖還在。
不過此刻眼前的女人好像是真的季暖？
傅瑾臣的酒勁徹底上頭，不過他面不改色，除了極其瞭解他的鬱凜澤看出他醉了，旁人連帶季暖在內，都不知情。
“抱歉啊！抱歉！”鬱凜澤擔心傅瑾臣又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立即準備掰開他的手。
可他和江野一起用力，傅瑾臣都像是手上沾膠水了一般拉住季暖不放。
“怎麼回事啊！”江野責怪的看着鬱凜澤。
鬱凜澤也無語的緊：“……”
這小子有本事吼傅瑾臣啊，盯着自己算是怎麼回事。
季暖正欲出手，鬱凜澤想到她剛纔收拾人那些動作，連忙叫停。
“可別，我馬上就讓他鬆開，馬上！”
把人打壞了就不好了。
季暖聽見這話，再看到傅瑾臣一個勁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偏執的有些駭人。
她也意識到了不對，難道說這人是發了什麼病？
鬱凜澤湊在傅瑾臣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江野硬是豎起耳朵都不知道他在念叨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