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眉眼俱戾道:“蘇念,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念看着陸景行炸毛的樣子,笑得越發開心:“就是這三年,你不能結婚,我雖然不高尚,但我不做小三。”
陳嬌心心念唸的不就是成爲陸景行的新娘,然後作踐她至死嗎!
那她偏偏不如她願,她蘇念也不會做人人喊打的三!
陸景行的暴怒瞬間漲起,“你算什麼東西!我結不結婚,你都得做我的玩物!”
“陸景行,我沒有在跟你商量,反正你也不打算放過我們蘇家,如果談不攏——”
蘇念聲音放輕,語義卻極重,“我們就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陸景行突然笑起來,隔着幾米的距離,依舊讓人膽寒。
不死不休這話,他愛聽。
他一字一句,“我,答應你。”
說完,他往前一步,伸出了手。
蘇念沒有猶豫,搭着他的手,躍下窗臺,直接跳進他懷裏。
陸景行幾步就將她拋在牀上,壓在身下,伸手探進她的腰擺下,低低冷笑:“蘇念,你激我呢,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你可別後悔。”
他的地獄,那就讓她都體會一遍吧!
陸景行的聲音,再也尋不到半分光明與溫柔,陰冷至極!
他整個人重重抵上去,一字一句開口,“蘇小姐,歡迎你來到我的地獄!”
蘇念只露出半只眼,依舊妹眼如絲,她勾着陸景行的脖子,回了血色的紅脣咬上他的耳骨,嫵妹笑着:“陸景行,我早已經在地獄裏了!”
從你不再愛我的那刻!
從你愛上別人的那刻!
從你任由別人肆意羞辱我的那刻!
陸景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活在地獄中!
醫院的病牀,規律地響起和諧的聲音。
疼痛與歡愉交織,蘇念恍恍惚惚間,覺得自己快死了。
可身體裏的新生,告訴她,她又活了。
陸景行掰過蘇唸的下巴,讓她的眼睛避無可避對上他。
他上衣筆挺整潔,板正寸頭配上額角那道疤,整個一個西裝暴徒,說不出的邪肆味道。
“跟老子辦事專心點。”
說罷,在她脖頸狠狠咬了一口,滿嘴的鐵鏽味,聲音裏隱隱壓着一股瘋狂。
蘇念笑了笑,“陸景行,你不行啊……這麼疼。”
陸景行冷笑一聲,不上她的當,騰出一只手來按下牀頭的呼叫鈴,笑得又野又狂。
“你不就喜歡刺激麼,幫你叫點人來看看,我行不行!”
沒想到蘇念更不服輸,勾着他,說:“好啊,你最好把你的未婚妻叫來看看。”
陸景行被挑撥的額角青筋暴起,血液都被點燃了,惡狠狠地拿手堵住她的嘴,燥得罵了句,“你是不是不犯踐難受!”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外面有護士在叫。
“212牀病人,你好,有事嗎?”
連着叫了三遍,裏面沒有人應答,只有一些令人臉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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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紅着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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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卻笑了,“陸景行,你真慫,你鎖門。”
陸景行是真被她的s氣給氣到了,但體感卻被以往任何一次更好。
不得不承認,不再是一副受氣包模樣的蘇念,很迷人。
蘇念張揚地說:“陸景行,我不會輸。”
陸景行揚起冷硬的眉,嘲弄,“我等着你求我。”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都沒等到蘇念跟他求饒。
他以爲三年很長,有足夠的時間折磨她,可他們竟然沒撐過半年。
等蘇念毫無生氣躺在他懷裏時,他竟然想用自己的命換她回來。
那些深刻的愛意被矇蔽在虛無的恨意之下,讓他親手毀了她。
……
傅氏總裁辦內。
周牧將在醫院和明溪的對話,如實回稟。
傅司宴眸色深深,“從裏到外都查一遍。”
周牧點頭應聲,剛準備出去,傅司宴又叫住他,吩咐道:“把那天生日會的不實新聞全部撤銷。”
周牧出門後,迎面撞見走來的宋白,陡然叫住他。
“宋白,你去幫我拷貝一下lm會議那天總裁辦門口前後的監控。”
宋白心裏慌了一秒,臉上不露分毫,說:“好的,周助。”
不一會,宋白就把拷貝的監控送給周牧。
周牧又問他:“最近服侍林小姐辛苦嗎?”
宋白搖頭說:“不辛苦,爲總裁分憂是我分內的事。”
周牧點頭:“總裁那邊說,以後你不用再聽林小姐差遣,還留在公司做事。”
“爲什麼啊?”宋白幾乎脫口而出。
周牧凝眉:“你不想回公司?”
宋白恍然感覺不好,換了語氣道:“當然不是,只是挺突然的。”
周牧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爲你跟着林小姐有感情了。”
“怎麼會,那女人脾氣那麼差,我巴不得回公司,不受她的閒氣。”
“嗯,總之以後林小姐的事跟我們無關,不必再聽她任何差遣。”
周牧又加了句:“這是總裁的意思。”
“好的,周助。”
宋白離開後,周牧看着他精心打理過的髮型,停頓了一會,才轉身去了辦公室。
醫院。
下午的時候,明溪在護士的允許下,出去散十分鐘的步。
很意外就撞見了薄斯年。
他穿着件黑色毛衣,下面是卡其色的休閒褲,眉清目秀,看起來跟大學生似的。
兩人站着對視,還是薄斯年先開口:“你怎麼又來醫院?”
是關切的語氣。
明溪指了指肚子,解釋,“日常保養。”
“你呢?”
薄斯年指了指手臂,學她的樣,調侃道:“日常複診。”
這話讓明溪漂亮的小臉稍有黯淡,想到學長的手都是因爲她,難過道歉:“對不起,薄學長。”
薄斯年倒沒覺得有什麼,寬慰她:“你別有負擔。”
他幽默地化解道,“都是我自願的,沒人逼我。”
但越是這樣,明溪越是開心不起來,她擡頭跟他說:“薄學長,我請你喝咖啡吧。”
不知道爲什麼,薄斯年心底有隱隱的慌,但他面上欣然點頭。
落座後,明溪點了鮮榨果汁,薄斯年喝着咖啡。
他看着明溪漂亮筆直的手指有點心不在焉。
他想到了自己那天夜裏做的那個荒唐夢,他含着這根手指,就上了天堂。
怎麼會這樣,明明接近她只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他那麼厭惡女人,怎麼會輕易對一個女人動情。
薄斯年皺着眉開口,“明溪,新聞上說傅總和林氏千金的林小姐好事將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