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裏?
時綏第一反應是他不是陪着沈秦如嗎?而且今天不是週日,就算沒有陪着她也應該在上班啊。
她思緒有瞬間的僵硬。
凌成周已經站起身,面色同樣變得冷峻。
非週末上午的咖啡館裏本就沒幾個人,此刻出現兩個英俊非凡的男人,一時間目光都偷偷地往這裏飄過來。
時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下意識去看資料,見陵成周已經收起來,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傅時聿臉色很難看,從剛纔到現在,她都是一副愣住的表情,好像是被抓個正着。
是不是他們昨晚也在一起了?
想到這個可能,傅時聿原本還只是難看的臉色此刻更是陰鬱無比,他目光掃向時綏,聲音冷冽,“還不走?”
時綏僵硬地轉過身,眼神卻沒看他。
凌成周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傅時聿,“傅總,別誤會,我只是和綏綏敘敘舊。”
綏綏?
傅時聿眸色晦暗,脣線繃直,之前還有一分懶散不在乎,此刻卻像是隨時隨地都要爆發。
時綏一聽凌成周這個話,雖然有挑釁之意,但是她也只能這麼解釋。
於是沉默着沒有反駁。
然而在男人看來沉默就是承認。
傅時聿太陽穴突突地跳,一顆心極速往下沉。
怒極反笑。
脣邊溢出一絲嘲諷,在對面兩人沒有任何防備下,一拳揍向凌成周。
凌成周沒有防備,踉蹌之下倒向桌椅,引起一陣摩擦碰撞之聲,現場驟然混亂。
店員們目瞪口呆,卻都不敢上前阻止。
紛紛拿起手機拍照。
時綏被他嚇到,立刻從輪椅中站起來就要阻止他再揮拳,誰知傅時聿雙目猩紅瞪向時綏,冷着聲喝斥,“你向前走一步試試?”
時綏僵住,倏然停下。
凌成周掙扎着爬起來,擦了一下脣角,吐出一口血沫,他臉上掛着慘淡的諷笑,毫不收斂,“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傅時聿,總有一天你會步我後塵。”
傅時聿整了整大衣領子,不再看凌成周,轉身走向時綏,攔腰抱起,在現場所有人的注目下,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傅九上前收拾殘局,向咖啡店做了賠償,再把時綏的輪椅和外套收走。
再回到車裏的時候,那裏的氣氛冷得嚇人。
傅九一腳油門踩出去,只想趕緊回南苑。
誰知剛出去沒一分鐘,時綏冷着聲道,“傅九,送我回時家。”
“啊?”
傅九從後視鏡裏看過去,想聽老闆的意見。
果然,傅時聿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薄脣輕啓,“回南苑。”
“我要回時家!”時綏皺眉,卻不肯退半步。
兩人僵持着,似乎戰火一觸即發。
傅九左右爲難,索性把車停在路邊,“少爺,少夫人,你們商量好了叫我。”
說完,趕緊熄火下了車。
車裏僵持了幾秒,時綏咬了下脣,“我要回時家,你不送的話,我自己叫車。”
她也沒等傅時聿迴應,伸手就要開車門,卻被男人拽了回來。
手腕被掐着,時綏喫痛,“你放手。”
“時綏,你發什麼脾氣,該發脾氣的不是我?”傅時聿扯松領帶,從剛纔到現在他都覺得呼吸不暢,腦子全被一種思維佔據了。
時綏也許還忘不了凌成周。
他一早回到南苑發現她不在,問了林姨才知道她回了時家,他立刻追去了時家,又被保姆告知她去了咖啡館,至於哪家咖啡館就不知道了。
還好,他一直派人盯着凌成周,所以知道他的行蹤。
當他站在咖啡館外,看着兩人歲月靜好的聊着天,完全沒有之前一提到凌成周,她就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胸口無端的窒悶起來,甚至心底產生了一絲說不定道不明的嫉妒。
他隱隱知道,那不僅僅是佔有欲。
時綏咬着脣,忽然覺得委屈極了,眼裏涌起一股熱意,卻被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
“我沒有發脾氣。”
“那爲什麼要回時家?”
時綏擡起眼,清澈的眸子像被水洗過一樣,“我爲什麼不能回?我正常回孃家都不可以嗎?”
傅時聿皺着眉看她。
難道她不是看到了新聞賭氣回家?
他氣息微斂,聲音也鬆弛了一些,“可以。不過已經住了一晚,可以回家了。”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時綏的火氣蹭蹭往上漲,但她仍然剋制道,
“我還要再住兩天。”
“不許。”
男人強勢的拒絕,讓她再待在時家,然後有機會和凌成周見面嗎?
他又沒瘋,怎麼可能答應。
時綏瞪大眼睛,“憑什麼?”
她不想再看到眼前這張俊臉,明明那麼好看,卻又非常氣人。她轉身欲推門下車,卻被傅時聿一把抱住,冷聲喝斥,“你這腿是不是不要了?”
“誰不要了?你太霸道,我不想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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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神一冷,“我霸道?那誰溫柔?凌成周?”
簡直不可理喻。
時綏氣得胸口發悶,不想再理他。
看着女人這張氣鼓鼓的小臉,傅時聿心頭髮悶。
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吵架,還是爲了另一個男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卻又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面對她,他冷淡做不了,生氣做不了,可又不甘心退讓。
見她抿緊着小嘴不看他,像是默認了他說的話,心頭戾氣悄然升起。
“說話。”
他捏着她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時綏眼看就要被氣哭,明明是他和初戀鬧緋聞,自己不反省,反而來說她。
她咬着脣就是不開口。
傅時聿眼眸一暗,伸手扣住她後頸,強勢地壓向自己,時綏來不及反應,男人的薄脣兇狠地落了下來。
脣上被狠狠一咬,時綏喫痛,未受傷的手極力推他,卻被他趁機撬開她的脣舌,長驅直入,迫使她迴應他的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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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氣得心口堵,可在他懷裏卻只能被揉圓搓扁,毫無反擊之力。
掙扎無果,時綏一狠心,直接咬上他的脣,男人這才退了出來。
彼此喘着氣,時綏捂着胸口,一雙眼睛紅的像兔子,她咬脣氣道,“傅時聿,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