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顏洛詩毫不猶豫的回絕。
她一定會想其他辦法,自己挽回顏氏,絕對不會去求寒冰澈的。
儘管知道,他很有可能有辦法能夠幫她,可是不行,求寒冰澈等於是與虎謀皮,到時候他一定會趁機追加條件要挾她。
昨晚被他佔了便宜,那是迫不得已。
如今她纔不會自己主動送上門去。
或許是顏洛詩的表情太過哀傷,庫裏也有些不忍,又安撫道:“現在顏氏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希望顏小姐還是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
“謝謝,我暫時不需要考慮。”
顏洛詩腦子裏已亂成一團,但是再混亂,她的理智還是清楚的。
一路恍惚,到達醫院的時候已是早上十點。
走道上,顏洛詩憂心忡忡,還在考慮要如何挽救顏氏,母親的聲音,卻已穿過人羣,略含埋怨地傳了過來:“詩兒,你昨晚上去哪兒了?人也找不見,電話也不通。”
“媽,我,手機沒電了。”
手機當然還有電,可是,昨天那樣的情況,她也不可能接電話,他,亦更不可能幫她接。
“沒事就好,過來,快過來看看,你爸現在身子恢復的不錯,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安排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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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氣色已好了許多,顏洛詩原來是因着父親,本已跌至谷底的心情,因着母親的這個消息,忽而又轉了晴,她驚喜地跑了過來:“媽,爸可以做手術了?”
“是啊,今早醫生通知我的。”
“我去看看爸。”
歡喜地跑入病房,纔看到牀上的人,顏洛詩的眼淚,便已撲簌簌掉了下來,忍了太久,終於找到渲染的出口,她只能抱着父親大哭特哭。
還很虛弱,顏於嶽只能靠坐在病牀上,見女兒哭得肝腸寸斷,便取笑道:“瞧瞧我們的大小姐,都這麼大了,還撒嬌呢?”
顏洛詩哽咽着,吐字不清:“爸,你可嚇死我們了。”
“這不是做個手術就痊癒了嗎?別哭了。”
“爸,爸……”
太多話不能說,她只能藉着撒嬌的勁兒,哭個痛快,假如,顏氏挽回已經困難重重,她最希望的,是全家人都平平安安,只要這樣就好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伏在父身的身上,顏洛詩用力地吸着鼻水,這麼多天了,總算有點值得人高興的事兒,她也不能讓父親太擔心。
這麼想着,她終於起了身,坐到了父親的身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爸,您以後,不要再操心公司的事了,就算,就算公司現在不那麼好……”
“洛詩,你來了?”熟悉的聲音,身背後傳來。
顏洛詩應聲回頭,笑着打招呼道:“陸叔叔,你好。”
“你昨天………”
話纔出口,陸斌川突然驚訝地發現了顏洛詩頸上的吻痕,盯住她的脖子一陣猛瞧,半晌後,他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直接將顏洛詩拖出了病房。
埋頭走出很遠,待走到一處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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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落,陸斌川這才停了下來,有些焦燥地衝她問道:“洛詩,你跟我說實話,昨天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媽擔心你,一整晚都沒睡好!”
“我……”
顏洛詩的欲言又止,看在陸斌川的眼中,就是委屈,他忽而爆跳如雷地罵道:“我聽你媽說,你去求胡重明瞭?是不是那個老混帳對你做了什麼?我饒不了他。”
終於明白了什麼,顏洛詩連忙解釋:“陸叔叔,不是他,不是他啦。”
“怎麼可能不是他,你昨天明明是去和他談的事情,而且,他又是那樣一個老混帳,都是我不好,不該跟你媽說他能幫得上忙,讓你去求他……”陸斌川懊惱不已,一想到顏洛詩可能經歷過一的切,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真的不是他。”
“那是誰?”
忍了又忍,雖猶豫,但顏洛詩還是說了出來:“是我的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齊澤衡?”陸斌川疑惑的問。
“不是他。”顏洛詩默默的搖頭。
“那是誰?”陸斌川見顏洛詩不肯說,心中的疑慮更甚,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難道是上次在婚禮上跟你私奔的男人?”
“……”顏洛詩咬脣點點頭。
沉默了一陣,陸斌川眼裏閃過不解,於是以一個長輩的口吻:“洛詩,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和他怎麼又搞在一起了?難道你還想再失蹤一次,讓你爸媽爲你操心?”
“陸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一時也解釋不清,何況現在也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你還是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能挽救顏氏?”顏洛詩擡頭着急的問。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要有人注資,就能扭轉顏氏的局面。”陸斌川深深一嘆:“只是那個項目顏氏投資過大,如今又出了問題,已經是財政赤字,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可能有人願意投錢進來?”
顏洛詩臉色變了變,心亂如麻。
難怪庫裏說,寒冰澈能夠幫她。
顏氏目前的困境,說白了就是一個錢字,只要繼續有資金注入,還是可以撐過這一劫的。
可是,誰會願意投資一個即將面臨破產清盤的企業呢?
“洛詩,你有沒有找過齊澤衡?”陸斌川突然想到一個人,朝她問道。
“澤衡哥?沒有……”顏洛詩本能的搖頭。
原本她是想過去求齊澤衡的,可是顏巧玉的一個電話讓她實在開不了口。
澤衡哥如今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要她這個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有何顏面再請他幫忙?
何況顏氏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齊氏在幕後推波助瀾也有一定的關係,齊家的人是恨透她了,她若是這時候去求齊澤衡,豈不是會連累到他跟家裏人反目?
“哎,我再另想其它辦法。”陸斌川看出顏洛詩的爲難,後面的話,也就沒繼續說出口了。
“陸叔叔,我去!”顏洛詩突然仰起頭,出聲道。
她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比起去求寒冰澈,至少齊澤衡是不會傷害她的。
這時候又何必再在乎什麼清高的尊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