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檸和霍青央分開沒多久,紀宴西就到了。
和溫南檸有約會的時候,他大多自己開車。
今天也是。
溫南檸上了副駕駛,還沒繫好安全帶,臉就被掰過去,脣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溫南檸眨了眨眼眸,耳尖泛紅,啪嗒一聲,安全帶被按進鎖釦。
她穩了心神,問,“要去哪裏?”
“有個慈善比賽,帶你去看看。”
以後這種場合還很多,今天算是非正式的,紀宴西有意帶她進入自己的圈子。
溫南檸“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也沒有和他說紀郡勵的事。
不一會兒,兩人達到比賽場地。
黑色法拉利停下,紀宴西下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他徑自走過去,替溫南檸開車門。
因爲是慈善賽事,現場有很多媒體記者報道整場比賽。
溫南檸一下車就被眼前的盛況震撼到了,來看比賽的人很多,幾乎把海岸圍得水泄不通。蔚藍海面上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桅帆林立,猶如旌旗飄揚,場面何其壯觀。
比賽還未開始,紀宴西一出現便吸引來一批記者。
考慮着身邊還有溫南檸,紀宴西風度優雅地拒絕採訪,“今天你們該採訪的不是我。”
他指了指遠方正在準備的參賽者,笑着說,“是他們。”
說完,牽着溫南檸往觀賽區走。
可那些記者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舉着話筒追過來。
“請問紀總,您和溫小姐婚期是什麼時候?見過家長了嗎?”
“聽說帝星內部員工震動,請問是新一輪決策還是家族內部不和?”
“傳聞您和您大伯紀仲均先生不和是真的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溫南檸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生怕紀宴西當場發飆。
當紀宴西真的停下腳步時,溫南檸心都跟着跳了一下。
誰知他只是漠然地掃視一眼,被保鏢護着繼續往觀賽區走。
謝飛繁和唐景越朝他們招手,陳凌珏站在一旁,原本看向遠處,聽到聲音,也朝他們看過來。
“還以爲你不來了。”謝飛繁笑着和紀宴西擊了個掌,又看向溫南檸,
“溫小姐,收到你的畫了,謝謝啊。”
“不用謝。”溫南檸笑着搖頭。
要謝也是謝身邊這位大金主啊。
他付的錢。
“我們是託了某人的福。”唐景越開着玩笑,眼睛朝紀宴西眨了眨。
後者直接無視。
溫南檸抿着脣笑。
她其實還挺羨慕他們之間的關係。
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彼此之間可以開着玩笑,成長路上一點兒也不孤單。
“南檸,聽季小叔說你開了畫室,很抱歉,我前段時間都在國外,還沒來得及祝賀你。”
溫南檸失笑,“你太客氣了。”
唐景越弄不清眼前的情況,瞠目道,“什麼情況,你們怎麼認識?”
說完,下意識瞥向紀宴西,見他臉色不太好看,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恨不得一下子咬掉自己的舌。
陳凌珏扯了扯脣,故意道,“嗯,南檸舅舅是我爸的老朋友。”
溫南檸扯出一絲禮貌的笑,算是認了這句話,剛想說什麼,忽然腰間忽然一緊。
她喫痛,擡頭望去,男人也恰好低下頭,眼神裏都是不悅的警告。
莫名其妙。
溫南檸腹誹。
謝飛繁看在眼裏,脣角勾起玩味的笑,轉眼間,指了指遠處的帆船,“怎麼樣?今天要不要比一場?”
唐景越舉起手大叫,“我就算了,每次組隊都輸,你們玩吧。”
陳凌珏聳肩,“我無所謂。”
紀宴西本來沒這個打算的,可見陳凌珏都下場了,心裏難免起了較勁的心思。
“行,玩單人的,不要打擾比賽。”
說完,三個男人就要去換衣服。
再回來時,三人換成了polo衫休閒短褲,這種休閒的打扮不減幾人的俊美,反而添了幾分少年氣。
溫南檸第一次見紀宴西這種打扮,不免多看了幾眼。
紀宴西笑着上前摟住她,“看你男朋友太帥了是不是?”
溫南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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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白他一眼,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帥,即使穿着最簡單的衣服,站在人羣中依然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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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們幾人都那麼出色,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發光體。
周圍男男女女時不時地瞟過來兩眼。
嬌俏飛着小白眼的樣子實在可人,紀宴西沒忍住,就在大庭廣衆下吻了吻她的嘴脣。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
溫南檸臉漲得通紅,一把推開他,嬌嗔道,“都是記者。”
紀宴西捏了捏她通紅的臉蛋,挑着眉,“有什麼問題?我們光明正大的情侶關係,又不是見不得人。”
他就是要全世界知道,省得有人不自量力,虎視眈眈。
說完,他朝陳凌珏的方向投去一眼。
陳凌珏甩着手套,視線轉向遠處比賽的地方。
多人帆船比賽正熱火朝天的進行着,很多人都跑到岸邊去看,那裏更清晰的觀看到細節,而他們所在的這片觀賽區離得比較遠,只能依靠屏幕。
不多時,比賽結束。
幾人要下場了,
紀宴西親親她的臉,意氣風發地道,“看我拿個冠軍回來。”
溫南檸笑着點頭。
臨走時,他不忘交代唐景越,“她,我暫時交給你了,掉一根頭髮找你算賬。”
“唐景越,“……”
溫南檸,“……”
待幾人走遠,唐景越才嘆了一聲,“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黏一個人。”
溫南檸頓了頓,意有所指道,“以前也沒有?”
唐景越轉過臉來,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他素來神經大條,但不代表他不聰明,聽着這話醋味怎麼這麼重呢?
他挑着眉,笑着問,“怎麼?心裏不舒服?”
溫南檸抿着脣沒說話,視線看向遠方,紀宴西的身影已經隱沒在單人帆船中,大屏幕裏也抓不到他的身影。
“帆船比賽受很多因素影響,要贏要看技術,也要看運氣。不僅要控制好帆和船,也需要對周圍環境,水流速度,氣流變化有着清醒的認知。只要一步做的不到位,就有可能失敗或翻船。”
唐景越睨了她一眼,“從小,只要紀宴西感興趣的事都會做的很優秀,飛繁家擁有這個帆船俱樂部,應該說是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了,可他也比不得過宴西。”
“我說這麼些你明白嗎?”
溫南檸頓了頓,眼神望向他,“字面意思明白,深處意思不明白。”
她想他也不是只爲了和她說幾句規則吧?
唐景越笑了笑,覺得她還挺有意思。
和許詩涵完全是不同的類型。
一個什麼都藏着掖着,一個人好像有坦誠的過分。
想起許詩涵,他斂了笑容,
“我們從來不認爲宴西和許詩涵是什麼傳說中的真愛,至少在和你相處時是完全不同的狀態。你沒必要這麼沒自信。
和你說這些,只是爲了讓你知道,宴西他從小聰明過人,向來知道自己要什麼,他對一樣東西感興趣,就會投入百分百的熱情。他的人生中不僅僅有運氣,也有過硬的實力,否則也走不到這一步。”
“所以,你想說,至少在現在,他對我是有百分百的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