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原諒箏兒了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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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侯爺震驚的看着南初箏,

“什麼意思?”

南初箏整理好衣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此事並不是她做的。

而是周明珠的夫家流放邊疆時,立下大功,按律功過相抵,刻意從邊疆回來了。

這件事在她重生回來之前就發生了,到現在,等南初箏想起,周明珠等人只怕已經走到了半路上。

楚侯爺臉上的神情,有着片刻的怔忪。

他久居帝都城二十年,也已經快要二十年的時間,沒見到周明珠了。

年少的情深似海退卻,到現在,比不過他對權勢的渴望。

楚侯爺很快回過神,他皺眉,

“那也是你的姨母,你言語間不能這般不尊敬她。”

“跟我有什麼關係?”

南初箏面無表情,

“你替她費心撫養女兒十幾年,如今她要回來了,你也可以交差。”

南初箏說着,目光落在楚侯爺的身後。

周氏不知道什麼時候,由身邊的嬤嬤扶着,身形枯槁的站在楚家門口。

她原本死氣沉沉的臉上,露出一抹深切的痛恨,

“她要回來了?”

周氏咬着牙,喃喃道:“她爲什麼會回來?”

“她都被流放了二十年,爲什麼還能回來?”


這個消息,讓周氏完全接受不了。

她跌跌撞撞的撲過去,用着那雙乾涸的,充滿了期盼的眼睛看着南初箏,

“你可以阻止的。”

“初箏,阿孃求你,你別讓她回來……”

楚侯爺皺眉,沉聲一喝,“周氏!”

周氏一揚手,怒聲道:

“你閉嘴,你當年爲了那個踐人,害了自己的親女兒還不夠,你現在還盼望那個踐人回來做什麼?”

他們夫妻,站在了對立面上。

周氏劈頭蓋臉的,也衝着楚侯爺打了起來。

楚侯爺如今是裏外不是人,他呵斥周氏,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不要說這些。”

當務之急,是把初箏勸回楚家。

周氏現在跑出來跟他糾結周明珠的事,那是本末倒置。

如果不能把南初箏勸回楚家,就不能讓南初箏嫁給太子做側妃。

皇后的任務就完不成。

楚家的爵位,和楚世情就都不會回來。

楚侯爺的嘴裏,都急的起了一層燎泡。

周氏卻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只要一聽到周明珠這個名字,就全然顧不得其他。

見楚侯爺阻攔她,周氏奮起,對着楚侯爺一陣劈頭蓋臉的打。

楚侯爺剛剛被南初箏打過一次,現在又被周氏打。

他早已經鼻青臉腫,跟南初箏想聊點兒什麼正事,都聊不下去。

楚侯爺一邊往楚家躲,一邊大喊,

“周氏,你瘋了不成?”

“我好歹是一家之主……”

周氏衝回去,見打不着楚侯爺,她見什麼砸什麼,花瓶、字畫、花木等等。

但凡能夠碰着的,周氏全都發了瘋一般的打砸掉。

她明明是個已經病入膏肓的人,如今卻是鬥志昂揚,就算是把楚家砸個稀爛。

她都不會便宜了周明珠。

楚侯爺頭被周氏砸破,一邊流着血,一邊大喊,

“關起來,關起來,把這個瘋婆子關起來。”

他的話剛落音,一個轉身,曹氏從她的院子裏哭哭笑笑衝出來,

“侯爺,哈哈哈,侯爺,我們的兒子呢?”

“哈哈哈。”

一個稀爛的楚家,一個想要振作,卻無力振作的破敗地。

楚侯爺晃晃悠悠的臉上掛着血,昂天嘆了口氣。

楚家又熱鬧起來,砰砰乓乓的聲音,傳到了隔壁的南宅和馮家。

南初箏和南辰橈在飯廳中,一邊用膳,一邊聽着楚家鬧騰。

牆頭趴着看熱鬧的小鐵,過了一會兒,小鐵高興的驚呼,

“周氏把佛堂點燃了。”

南初箏面容冷淡,碗裏突然多了一筷子的菜。

她淡淡的看向南辰橈,

“她每日求神拜佛,爲的就是讓佛祖保佑,不讓周明珠回來。”

“佛祖辜負了她的香火,她的瘋狂纔剛剛開始。”

南辰橈一雙點漆般的眼眸看着她,

“難過嗎?”

別人他不關心,只怕箏兒心中難過。

他還記得當初她是如何與他鬧,一定要回到楚家,尋找一份正常的親情。

不摻雜任何雜質的親情。

當初因爲箏兒太過於期待,南辰橈讓了步。

他讓她走。

所以如今,當這份親情配不上箏兒的期待時,南辰橈很擔心,箏兒心中會很難受。

南初箏放下手裏的筷子,單手撐着臉頰,

“家主,楚家的人不值得。”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抹清澈的真誠,

“箏兒的親人,就只有你,只有南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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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得知周明珠回來,周氏找到了南初箏,讓她阻止周明珠回帝都城。

南初箏照着做了,後來楚淨月哭哭啼啼的找到秦朗,說南初箏心思惡毒,手段殘忍。

秦朗大罵南初箏心硬如鐵,還是想辦法幫着楚淨月,把周明珠接回了帝都城。

周氏怪南初箏辦事不力,秦朗怪南初箏不做人事。

南初箏被陷入這團亂麻裏,左右不是人。

這輩子,呵呵,隨便吧,誰愛管誰管。

反正南初箏不插手周明珠的事兒。

南辰橈並不相信南初箏的鬼話,

“你慣常會哄我開心的。”

“當初爲了楚家,你跟我鬧成那樣,還說我是個怪物……”

他的話還沒說完,南初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心中愧疚宛若滔滔江水翻滾,眼中帶着抱歉,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樣說你。”

“實在是因爲當初太害怕了。”

南辰橈的脣動了動,就在南初箏的手心下,癢癢的。

他的眼神有點兒哀怨。

有什麼好害怕的?

南辰橈又不是第一天突然向箏兒展露自己的心思。

她應該從小就知道,將來長大後,會面對的是什麼。

南初箏收回手,看向南辰橈。

他並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的武功深不可測。

可他完全分不清,親人跟情人之間有什麼分別。

南初箏嘆了口氣,

“是箏兒矯情了,不應該罵家主。”

現在跟南辰橈說,她對他的感情是親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南辰橈擡起手指,指腹輕輕的撫過箏兒的脣,

“我原諒箏兒了。”

只要她回到他的身邊,以前她如何抗拒他,罵他,他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