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月寶喫着沐晚晚削好的蘋果,嗷嗚一口,小嘴裏頓時塞滿了脆甜,鼓囊的小臉像是一只可愛的倉鼠。
看着女兒恢復了活力的模樣,沐晚晚的嘴角也漾起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月月,好喫嗎?”
“嗯嗯!”
月寶點點頭,大眼睛卻時不時地瞥向門外。
她明明記得昏迷前是和爹地媽咪在一起,可爲什麼她醒來之後,卻沒有看到爹地?
難不成是爹地不想來看她?
小腦袋裏一出現這個念頭,她就立刻搖晃起小腦袋,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不不,絕不可能,爹地那麼縱容她,不可能不來看她,一定是公司有事忙耽擱了。
沐晚晚注意到女兒充滿期冀的目光,心裏想打翻了調料瓶一般五味雜陳。
沒想到,月寶對霍北梟的感情,竟已經這麼深了……
她擔心女兒難過,轉移話題道:“月月在想弟弟嗎,天天剛剛發消息給我說,他馬上要來看你呢!”
聽到弟弟要來探望的消息,月寶臉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真的?”
“姐姐!”
說曹操曹操到,門外清脆的童聲傳來,天寶和林查裏來了。
“姐姐,媽咪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一進門,天寶就迫不及待地湊到月寶牀邊,看到她那被綁得像是白饅頭的手時,立刻心疼地叫出聲來,“這也傷得太嚴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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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抿嘴,“是我太弱了。”
“怎麼能怪你呢,是壞蛋太可惡了!”
天寶義憤填膺,“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
沐晚晚輕輕拍了拍兒子的頭,柔聲道:“好啦,懲罰壞人的事情交給大人,月寶沒事,很快我們就能一起回家了。”
“嗯!”天寶點頭。
林查裏看到這一派溫馨的氛圍,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羨慕,師父這一家的氣氛也太和睦了吧。
好想加入這一家啊……
這時,天寶卻忽然注意到月寶還有些失落,趕忙問道:“姐姐怎麼了,是傷口又疼了嗎?”
月寶垂眸搖搖頭。
沐晚晚自然明白她依舊在爲霍北梟而難過,嘆息着收拾了下垃圾走出了病房。
希望天寶能將她逗得開心些吧。
霍北梟應該已經看見dna報告,不會在來看月寶了,希望經歷過這次,月寶能對霍北梟死心吧……
病房裏,只剩下月寶和天寶的時候,月寶終於忍不住哭了,“天寶,爹地……爹地一直沒來看我……”
“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他都沒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嗚嗚嗚……”
小傢伙不懂爲什麼霍北梟不會出現,只覺得自己已經等了這麼久都沒等到,難過的心都要碎了。
天寶見狀,內心頓時騰得升起了一陣火焰。
可惡!又是渣爹!
又是他欺負姐姐!
要知道,姐姐在家裏可是全家人共同呵護的小公主,從來沒讓她哭過,看看現在和渣爹在一起,都哭了幾回了!
這次他一定要狠狠地懲罰一下渣爹!
天寶看望完月寶從醫院裏出來,小臉上的陰霾就沒有消散過。
林查裏看着少年老成的天寶,心中竟莫名其妙地升起一陣害怕忌憚的情緒。
明明只是個小傢伙,怎麼氣場這麼強大。
“林哥哥,我們現在就出發!”
林查裏一愣,“出發?去哪兒?”
天寶低垂着眼瞼,眸底劃過一抹冷芒,“去渣男的別墅,報復渣男!”
……
“哥哥有空嗎?需要你幫個忙,查一下霍北梟今天的行程和司機。”
天寶有條不紊的計劃,籌謀。
從沐年那兒得知霍北梟今天當值的司機身份,和霍北梟將要談生意的地址後,他帶着林查裏殺到了霍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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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哥,一會兒你就假扮渣爹的司機,偷偷開車把他帶到郊外的廢棄工廠,我們狠狠地報復他一頓,明白嗎?”
林查裏嚇得渾身一顫,車一個s彎拐出去差點撞上路旁的電動車,“報復霍總?就……就我們兩個?我聽說霍總曾是近身格鬥冠軍,我們兩個怕是他塞牙縫都不夠……”
“你放心,我自有妙計。”
林查裏想到天寶這麼多次和霍北梟鬥智鬥勇,都順順利利,便也將心放到了肚子裏。
兩人都覺得勢在必得。
殊不知這一去,驚險萬分,差點……
十分鐘後,兩人到了霍宅。
林查理將車停在遠處,天寶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個噴霧瓶,帶着林查裏偷偷摸進了別墅。
霍北梟那加長的林肯,極爲扎眼地停在門口,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司機正在恭敬等待。
“喵~”
突然,一旁灌木叢傳來一聲貓叫。
司機眼睛一亮,身體裏愛貓基因發作,看時間還早便聽着聲音來源找了過去。
樹後的天寶涼涼勾起脣角。
他將噴霧瓶扔林查裏,衝他使了個眼色,“去吧,趁他進灌木叢將他迷暈,再換上他的衣服。”
“佩服!”
五分鐘後,林查理換了司機的衣服回來了,天寶見狀,又用高科技順手給他改變了容貌。
兩人準備完畢後,立刻躲到車上,等待着霍北梟的到來。
十分鐘後,霍北梟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他長身如玉,窄長的黑色西裝褲勾勒出一雙長腿,閃着真皮色澤的皮帶一絲不苟地系在腰間,圈出精瘦的腰身。
他此時的他,顯然剛從書房那一堆事務中脫身,俊美清貴的臉上微微透着一抹疲憊,可眼中的光輝卻依舊熠熠奪目,尤其是那一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芒,讓人不敢直視。
林查裏不由緊張地吸了口氣,握着方向盤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直到躲在副座下的天寶打了他一拳,才勉強停了下來。
霍北梟似乎沒有意識到今日的司機比往日清淨了許多,進入車後拿起一旁的平板,翻看起新聞來。
“出發。”
林查裏不敢出聲,緩緩啓動車。
汽車一路行駛,離鬧市越來越遠,而林查裏內心也越來愈緊張,生怕霍北梟一個擡頭,就發現路線不對。
他的心幾乎吊在了嗓子眼,一直在內心祈禱霍北梟不要發現異常,可隨着汽車越來越偏離原定路線,他也知道暴露必然在所難免。
果然,就在汽車拐入一個極爲偏僻的羊腸小道時,他的身後傳來霍北梟冷如寒冰的聲音,“吳司機,你在往哪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