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陸相安優雅的伸了個懶腰,輕輕拍了拍籃子裏睡熟的小糰子,便打算爬進她柔軟溫暖的被窩。
這時,她聽到了一道響聲。是外頭樹枝斷掉的聲音。
陸相安挑挑眉,慢慢靠近窗戶,然後一把拉開。
是天涯。
陸相安的小臉垮了下來。
看來是蕭權景叫它傳信來了。
看着天涯半翻的白眼,陸相安笑了笑,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失望啦。
“信呢?”陸相安朝天涯伸伸手。
戰隼用來送信多少就有點浪費了。蕭權景也不想弄得麻煩,反正這傢伙每次都能自己叼着,所以他們二人往來信箋一般都是它們叼着,沒有給它裝信筒。
天涯把頭撇向了一旁,幾分傲嬌,而且,也不大願意與陸相安說話的壓子。
陸相安有些傻眼了,她捏着天涯的腦袋把它提起來,然後進了屋子放到桌子上,“你可別忘記我是你前主子,你這麼忘恩負義真的好麼?”
天涯懵懂的看着陸相安。
陸相安,“……別裝聽不懂,你中文四六級還是我幫你過的!”
天涯,“嗚嗚嗚,明明就是你,我就知道你是在等我主人來,你一看到我你就不高興了,你還說我……”
“我那是……”陸相安發現她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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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背後襲來一陣涼風,她回眸一看,不是蕭權景又是誰?
“安安。”蕭權景看着她教訓天涯的可愛模樣,不禁失笑。
“蕭權景!”陸相安驚喜,從他身旁走過,關掉了窗,而後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他。
以前不覺,只認爲信箋往來已是濃情蜜意。現在發現,遠遠不止如此!
這時,陸相安的下巴尖兒突然被男人捏住了,他擡起她的下頜,看着她佑人的紅脣,低頭吻了下去。
屋內的兩只隼互相遮住了對方的眼睛。
這一吻不短,蕭權景傾盡溫柔在表達他的愛意,而陸相安很配合,已經沒有當初那種緊張感了。
一吻畢,陸相安安安靜靜的趴在男人懷裏,蕭權景則是把她摟着,一絲縫隙都沒有。
“怎麼叫天涯先來。”陸相安在他懷裏嘀咕。
“叫它過來探探,你們家那個護院老是盯着我。”嗯,探探,如果沒回來就是安全的,那就代表它已經成功進屋了。
至於銀瀾,他夜潛香閨,他每次都察覺到了,雖然他不攔他,但他每次都直勾勾的盯着他過去。
不自在。
陸相安大致能猜到什麼,笑了笑沒說話。
“哦對了,”陸相安想到了異玩市場遇到的蕭離緒,她道,“我今日碰到四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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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緒?”蕭權景危險的眯了眯眼,“如何?”
陸相安便將今日的事兒說給他聽。蕭權景聽後,眸色暗了下去,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洞,隱隱可見的殺氣。
“怎麼了,他是不是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不過陸相安還是想問問蕭權景是怎麼想的。
若說反派,蕭離緒只怕是做的最成功的那一個。當然,僅僅指前世,欺騙女主的感情,利用當上太子府的女主來對付太子,最終成功登上了皇位。
蕭權景雖然是反派,但是前期一直在戰場上,體現的不太明顯,後期奪嫡奪的激烈纔出現。而且,陸相安沒有看到他的結局就棄文了。
聽見陸相安問話,蕭權景擡手,輕輕將她的碎髮撫到了耳後,道,“那我便猜到知曉我身份之人是誰了。”
“是四皇子嗎?”陸相安微訝,“你怎麼知道的?”
蕭權景聞言,溫聲解釋,“安安,之前在賞梅宴上他見過你,當時他對你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我怕他對你下手,就一直盯着他,但是他沒有什麼異動。時隔數月,在我的身份暴露給某個人之後,他竟然那麼碰巧的,就在異玩市場碰到了你,這令我不得不懷疑。”
“因爲蕭權景就是左季都,而左季都和陸相安走得近!”陸相安跟着道。
她實在是詫異於蕭權景的敏感,以及他縝密的心思。
“會不會是你猜錯了?”她半開玩笑的說道,柔軟的柔荑掰過來他的大手,在裏頭畫圈圈。
“我會調查,猜錯了就猜錯了。”蕭權景有些受不了,反握住她的手。
雖然這麼說,但是蕭權景知道,他不會猜錯!絕對不會,蕭離緒雖然打小就愛來拜訪他,面上顯得那樣和善淳質,但蕭權景閱人無數,豈會瞧不出他的心思?
至少他的心思絕對不似面上那麼單純!
“我相信你的感覺。”陸相安也知道蕭離緒是什麼樣的人,她道,“他莫不是想通過我來對付你?”
就似原著中的前世一樣,蕭離緒欺騙女主沈玉鳶的感情,用沈玉鳶來對付蕭熠言。
“應該是這樣。”蕭權景握住陸相安的手,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
如果那傢伙敢亂來,他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死無葬身!
“放心吧,我會小心應付的。”陸相安道,“再說了,我不會還有你嗎?”
這話無疑是取悅了蕭權景,他湊上去在少女嘴角啄了一啄,而後才離開。
陸相安關緊了門窗,睡覺睡覺。
次日一早,陸相安忙完之後,就開始種她的鬱金香和紫羅蘭。哦對,種植還是其次的,首先是要讓種子發芽,陸相安對花卉的瞭解不太充足,只知道需要充分的水、土、光照和熱量。
她拿出兩個小盆,將兩種種子分別摁了下去,當然還留了一小部分,免得種下去的全軍覆沒了。
好久沒有練舞了,陸相安活動了一下筋骨,去了練舞室。
十多年了,她一直學習古代大家閨秀該學的東西,什麼琴棋書畫、舞蹈、茶技、插花等,刺繡也在柳氏的安排下學習了一點點,雖然學到了一些東西的,但是她繡的極慢。
刺繡算是這麼多東西中她學的最次的一種。
最好的就當屬舞,還是扇舞。
以前在驕州那邊學習繡舞的舞娘少之又少,陸相安還不清楚自己的咖位。而今到了帝都,學繡舞的舞娘的確是一抓一大把,但是她們一般都只能甩開三四米的水袖來。
而陸相安已經可以輕鬆駕馭七米長的水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