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旗下帆船俱樂部舉辦的一場慈善賽事,因爲紀宴西的一系列舉動而有了些豔色。有人說,他是爲了在佳人面前出風頭,只爲博佳人一笑。
紀宴西不置可否,在鏡頭面前捐出了獎金,並額外捐獻一千萬支持慈善事業。
晚宴在郵輪上舉行。
溫南檸發現韋禎以及沈家姐妹都在,不過韋禎身邊並非沈歆容,而是另外一個陌生女人。
溫南檸猜想大概就是和韋禎聯姻的商家二小姐商豔黎。
紀宴西附耳過來,“看來今天有好戲看。”
溫南檸嬌嬌俏俏地睨了他一眼,見他雙眼放光,眸底滿是十足的惡趣味。
紀宴西捏了捏她的小臉,齜牙威脅,“別這麼看我,我忍不住。”
某人霎時紅了臉,握拳輕輕敲了他胸膛,這人——正經場合就不能正經些麼?
可你說他不正經吧,只要有個人過來找招呼,他立刻可以變成淡漠疏離的樣子,揚着他那矜貴的下巴,微微點一點頭,像極了高高在上的王在俯視他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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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檸呼了一口氣,覺得不再搭理他,不然他得了勁兒不正經的話說個沒完。
這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落在外人眼裏則是分外扎眼,沈歆容站在角落裏咬着牙氣得直跺腳,恨不得走上前把兩人撥開。
然而只能眼睜睜看着紀宴西摟着溫南檸走到韋禎面前,舉杯打了個招呼,“韋少,商小姐,恭喜二位。”
溫南檸自然看出他想挑事的舉動。
一晚上,他都沒主動出去應酬過,偏偏來找了韋禎。
跨出一步後,還悄悄在她耳邊說,“哥哥給你報仇好不好?”
溫南檸抿脣笑着,她知道最近韋禎是挺倒黴的,這些倒黴事兒都來自於紀宴西,包括他和商家的聯姻都少不了紀宴西的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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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豔黎是那種氣場強勢的女人,不是那種囂張跋扈,而是女強人的幹練。容貌倒是不錯,比起沈歆容有過之無不及。其實溫南檸還挺不明白的,沈歆容樣貌中等,脾氣性格也差,究竟哪裏吸引韋禎?
仔細一想,只能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緣分這個事說不明白。
此刻挽着商豔黎,能看出韋禎全身上下都在抗拒,那雙迷濛的眼若有似無地找着某個身影。
溫南檸知道他在找沈歆容,大概是急着要去解釋。
韋禎一看到溫南檸就想到被羞辱的那一幕,後來他被她打趴下的照片被人發上了網,着實的丟了一次臉。此刻見到她,恨不得把那天丟的臉都給找回來。
但紀宴西在,他也只能客客氣氣地打了聲招呼。
商豔黎犀利的眸光掃過溫南檸,笑着舉杯,“紀少客氣,得此佳人,滿城皆知,也是喜事。”
紀宴西摟緊了懷中的女人,笑容瀲灩,“這是自然,我開心得很。不知韋少心情如何?怎麼臉上連絲笑都沒有呢?”
韋禎原本蹙着的眉立刻舒展開來,尷尬的笑笑,“怎麼會?只不過我不像紀少喜怒形於色而已。”
商豔黎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大家對於這樁聯姻都心知肚明,只是沒說破罷了。
若是讓她自己選擇,她絕不可能看上韋禎這種紈絝子弟,但無奈抵不過家裏。她野心大,想要執掌家族企業,無奈上面還有個姐姐,她需要討好父親。所以,即使她看不上韋禎,也必須維持表面的和諧,自然也不容許有人來破壞聯姻。
紀宴西垂眸勾脣,又立刻擡起頭道,“商小姐,聽說貴公司在跟政府南郊那塊項目,我朋友也有興趣,不如移步聊聊?”
商豔黎有點意外。
商家一直想搭上紀家,但苦於並不在同一圈層,可以這麼比喻,紀家在食物鏈頂端,平時摸不着夠不着的,難得紀宴西主動遞橄欖枝,她受寵若驚,自然要接。
紀宴西揉了揉溫南檸的脖子,彎腰在她耳邊輕聲低問,“一個人有沒有問題?”
她搖搖頭,抿着脣笑。
“行,乖點,自己去看好戲。”
溫南檸淡笑着點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韋禎聽了心裏一喜,立刻道,“那你們先聊,我去找一下我爸。”
商豔黎點點頭,跟着紀宴西離開。
男人身高腿長,外表俊朗,富可敵國商業手段又高明,如果不是自己沒資格,這樣的男人才是最佳的結婚對象,可惜也只能想想,商豔黎看着他的側臉,心裏想被撓着癢癢,卻又得不到解決,連帶着說出的話也有些酸意,“看來紀少很寵溫小姐。”
紀宴西挑眉,“何以見得?”
“一擲千金只爲博佳人一笑,還不算?”
猜她是指放煙花那次,紀宴西勾了勾脣,不以爲意,“那是你不知道我對她做過什麼。”
“哦?做過什麼?”商豔黎側過臉好奇地問。
紀宴西卻不說了,紳士地往謝飛繁那裏指了指,引着她過去。
看着兩人的背影,韋禎鄙夷地看了溫南檸一眼,“不過是個玩物,平時玩玩還行,一到正兒八經場合就拿不出手了。你得意什麼?”
溫南檸面沉如水,幽幽地盯着韋禎,“怎麼,韋少?一次丟臉不夠,還想來一次?”
她雖不崇尚暴力,但是對於這種嘴巴缺德的,她不介意以暴制暴。
韋禎臉色一僵,但立刻反應過來她不敢,現場這麼多人,他就不信她能做出什麼。
她不在乎自己的面子,總得在乎紀宴西的面子吧。
韋禎有恃無恐,上前狀似親暱地摟住溫南檸的腰,逼迫她貼着自己。
溫南檸沒料到他膽子這麼大,反手去掰他的手,咬着脣警告,“放手。”
韋禎原本只是想威脅她一下,可沒想到手中握着的腰這麼細,這麼軟,像是一用力就有可能折斷似的。
怪不得網上只要出現兩人的照片,紀宴西多數都在摟着她的腰。
果然,這滋味不親自感受一把絕對體會不出。
韋禎一時心下意動,酥麻感直接算上尾椎骨,忍不住又掐緊幾分。
溫南檸猶豫了兩秒,手下用力又想來一次過肩摔,眼前忽然出現一只手阻止了這一切,扯着韋禎放了開來。
“陳凌珏,不要多管閒事。”韋禎握着發疼的手腕,咬牙警告。
陳凌珏冷着一張俊臉提醒,“溫小姐是我朋友。”
言下之意,並非多管閒事。
韋禎哧了一聲,滿心不屑,“紀宴西知道你這麼勾三搭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