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找到骨髓捐贈者了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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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頭疼欲裂的醒來,在看到身邊熟睡未醒,背對着自己的女人時,他有一瞬間的愣怔。

昨夜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涌來。

如果說一開始他認錯人,後來酒也醒了大半,再說認錯人那就太假了。

他下牀套上褲子,又隨手拿了件襯衫穿上,見背對着他的女人還無動於衷,終於忍不住了,“還不起?”

安南月這才睜開眼睛,扯着被子可憐兮兮地看向他,“西渡……”

沈西渡臉色冷得像冰塊,“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錦園?”

安南月早就找好了說辭,“我昨天見你喝多了,怕你沒人照顧,我跟着你回來的,可是你把我當成了容聆,我掙脫不開……”


她垂着眸,語氣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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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渡的手緊握成拳,胸口憤懣難疏。

許久後,他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又折回,甩給安南月一張支票,“這件事就當沒發上過,爛在肚子裏。”

安南月怔了怔,“你拿錢打發我?”

沈西渡臉色難看得很,“不然呢?你還想我負責?”

安南月死死攥着牀單,她只有努力平復才能保證此刻不發飆。

沈西渡卻是垂眸盯着她,片刻後冷冷笑了聲,“我對自己的酒品一向有把握,三番兩次我都避開,爲何昨夜沒忍住?那酒裏有什麼?是你還是別人,需要我去查?”

安南月抵死不認,“不是我,我沒那個能耐。”

沈西渡現在沒精力卻追究誰給他下的藥,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能讓容聆知道才重要。

因爲容聆根本不會在意他是不是被下藥,她只會覺得他髒了。

他只要想到容聆冷冰冰的表情,就覺得無法呼吸。

他第一次覺得安南月如此難纏,“這筆錢不是補償,而是封口費。”

安南月擡起頭,“所以,你還是打算和容聆在一起?”

沉默幾秒後,沈西渡吐出一個字,“是!”

他折身走出去,到了門口,他說了一句,“以後別再出現在錦園。”

他摔門離開。

房間恢復安靜,安南月捻起落在牀單上的支票。

“五百萬。”

安南月冷冷笑了聲,“沈西渡,你是真窮了,還是對我是越來越吝嗇了?”

“不過,就算你給我五千萬,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她對沈西渡現在的感情很複雜,但非得找出一個最明顯的,那就是報復。

對,她要報復沈西渡。

他爲了容聆打了她一巴掌,不僅打掉了她們十年的感情,也打掉了她對他的愛。

以前她還會顧忌自己在他心裏的形象,可到了如今,她已經認清,沈西渡這樣的利己主義者,在乎的從來都是他自己。

他以前可以爲了家族拋棄她,現在又爲了容聆和孩子拋棄她。

憑什麼?

他想要和容聆在一起,想要家庭幸福?

她便不讓!

沈西渡下了樓,從沙發上找到手機,看到容聆給自己連續打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後,他心跳加速,趕緊回撥了過去。

容聆的手機正在病房充電,她去了一趟主任辦公室,和他商量只只的化療進度。

彼此認爲,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骨髓,臍帶血確實是治癒只只最優辦法了。

容聆想着張主任的話,從辦公室出來,卻正好遇到談津墨和邵庭。

她喜出望外,“談先生,邵先生,你們回南城了?”

談津墨看到她,很平靜地點頭,“嗯,正好回來處理一些事,來看看只只。”

邵庭很識趣,立刻找個藉口,“手裏拎着好重,我先送去病房。”

容聆正想搭把手,卻聽談津墨淡淡開口,“我有話和你說。”

容聆一愣,他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

兩人走到樹下,見他不說話,容聆忍不住問,“您要和我說什麼?”

“沈西渡不能捐骨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聽他這麼問,容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許是談津墨從始至終都是見證者,給她介紹金駿庭,又帶她離開南城,如今她又反悔要和沈西渡生孩子,這彷彿是一種對於自己支持者的背叛。

她當着他的面說不出口。

容聆的沉默,讓談津墨眼神微眯。

她不說話,他也沒打算開口。

兩人之間的靜謐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容聆被他的眼神看着有些頂不住,她只好訥訥說出打算,“如果實在找不到骨髓,我會用臍帶血救只只。”

談津墨的沉默像是無聲的譴責。

容聆受不了這種氣氛,她低着頭轉過身,“我先回去看看只只。”

說完要走。

談津墨卻突然開口,“已經有捐獻者的消息。”

容聆頓住,猛然轉身看向他,“什麼?”

談津墨淡淡道,“你沒聽錯,已經找到合適的配型,但是對方還需要一點時間。”

容聆有些恍惚,“你沒有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語氣中的質問,讓容聆有一絲愧意,“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畢竟已經失望過無數次,當希望來臨時,她第一反應是懷疑。

但是談津墨確實沒有騙過她,這讓容聆喜憂參半,她忍不住拽他衣袖,“對方還在考慮?是什麼原因呢?如果是擔心身體,捐骨髓並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傷害。”

談津墨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她幾秒,“對方需要時間,你安心等幾天。”

容聆不明白爲什麼要等,但是決定權在對方手中,而且醫院也不會讓他們接觸對方,所以容聆下意識認爲談津墨也不知道原因。

她忍不住開始盼望,“希望對方能快點決定,終於有希望了。”

談津墨看了她一眼,“既然有希望,關於臍帶血的決定,還是等對方回覆了再做決定。”

他語氣淡淡,轉身往裏面走。

容聆看着他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好像瘦了些。

但她沒想那麼多,有了希望,心裏也終於鬆了口氣。

原本臍帶血就是不得已而爲之的辦法,如今能骨髓移植,又不用再等十個月,她高興還來不及。

可她又有些擔憂,萬一對方反悔了怎麼辦?

得知消息後,又開始患得患失。

回到病房,只只看見談津墨,立刻躲進了被窩。

邵庭見狀有些喫味,“見我就正常,怎麼見到談叔叔就害羞了?”

只只糯唧唧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我頭髮掉光了,醜。”

談津墨笑着,把她從被窩裏撈出來,認真地打量一番,“哪裏醜,我看很可愛。”

只只嘟着嘴巴,“叔叔騙我,我照過鏡子,就是很醜的。”

談津墨安慰她,“沒有騙你,掉落的頭髮是替你把身體的壞細胞帶走,這樣只只就能健康了,而且頭髮很快就能再長出來。”

只只眨着大眼睛,目露疑惑,“是嗎?”

談津墨點頭。

只只如釋重負,“那就趕緊掉光吧,我想快點好。”

談津墨捏捏她的小臉,“放心吧,很快就能好了,叔叔保證。”

容聆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就覺得有些神奇,對於談津墨,無論是她還是兩個孩子,總是莫名的親近和信任,這大概就是真心換真心吧。

孩子們和她一樣,都記得談津墨的救命之恩和關照。

邵庭看見她,走上前,撓了撓腦袋,“容小姐,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容聆微微訝異,但很快點頭。

兩人走到樓道里,容聆好奇,“您有什麼話和我說?”

在她印象裏,邵庭和談津墨一向焦不離孟,有什麼話要單獨和她說的?

難道和談津墨有關?

邵庭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告訴她,“麻煩容小姐勸勸談總,他剛做完手術沒多久,需要休息,但是不聽勸,非得要趕來南城。”

容聆怔住,“手術?他怎麼了?”

邵庭注視她兩秒,緩緩開口,“他剛做完捐骨髓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