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傅瑾臣不喜榮婉這樣看着自己的眼神。
對方不光是樣貌像季暖，就那神態都有些幾分相像。
乍一看的時候，傅瑾臣當真是以爲看到了季暖。
可正因爲這樣，他就愈發的認識到眼前的不過是個替代品。
榮婉的存在，傅瑾臣沒有覺得絲毫的欣喜，對方似乎是在無時無刻的不提醒着他……季暖已經去世的事實。
傅瑾臣看向季暖，好像只有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焦躁不已的內心似乎是才能平靜下來。
榮婉知道一些事情急不得，她不打算像季清溪那般時時刻刻的都要刷存在感，反而是準備走“潤物細無聲”的招數。
等傅瑾臣慢慢地習慣了她，才輪到她徹底出手。
榮婉也不討人嫌，立即離開了。
這也是傅瑾臣沒有公然違抗傅老爺子的意願，趕人離開的原因。
“傅總如果是說不出來的話，我就先走了。”季暖今天還約了拳賽呢。
“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傅瑾臣只能給出這一句話。
“是嗎？”
季暖起身，微微伏身，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結合傅總幾次的表現，你似乎和對方有不好的過往呢。”
傅瑾臣看着對方近在咫尺的模樣，身形微愣。
真是奇怪，他在季暖去世之後，抗拒一切異性的接觸，身體甚至是會犯惡心。
可這個女人再近一點，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聲了，可他的身體沒有半分的排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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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臣開始好奇季暖究竟是何人，能在自己這裏擁有這麼多的例外。
他的指尖摩挲，或許當初的那份資料出現了些許的差錯也說不準呢。
“是仇人嗎？”
季暖故意放慢語調問道，“所以才這般討厭我？”
她眸底的狡黠一閃而過，沒有什麼能在比傅瑾臣嘴裏親口得到的答案更準確的了。
傅瑾臣的薄脣微張，看起來像是要回答的模樣，卻驟然起身，用她的話回覆了她：“這是我的私人問題，不過之前幾次確實是我失態。”
他微微點頭，轉而出去了。
季暖轉頭看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覺得傅瑾臣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她因爲沒得到答案略微憋屈，只好去拳館。
自從季暖回國之後，還沒好好練過拳。
她這次去的是雲城最頂級的拳館，一切都是專業的。
負責人早就知道了季暖的到來，還是在葛黎親自授意之下，負責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不過當他看到季暖的時候，對方的身形修長，身材優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裏的模特呢！
真的是來打拳的嗎？
負責人下意識地想將這話問出口，這拳館裏面的人可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季暖這小身板不會把人給打壞了吧？
季暖對於他的眼神瞭然於心，她不想浪費時間解釋，打一場證明自己的實力便是了。
“給我安排人吧。”季暖說着，去更衣室換了衣服。
她一出來就看到了個身形一般的男人，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明顯的輕視：“小姐姐，我來陪你打吧。”
季暖看向身側的負責人：你認真的？”
“這都不行嗎？”負責人下意識地以爲季暖是覺得這男人都太壯了。
這可是健身房最差的一個陪練了啊！
他哪知道就算是這男人站在季暖的面前都能比她壯一倍。
季暖見對方對自己誤會頗深的模樣，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男陪練看在眼裏，還以爲她是覺得自己太強了。
他笑着說道：“小姐姐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你其實不該來我們這個拳館，我們拳館的水準頗深，陪練都是男的……”
“開始吧。”季暖淡淡道，不想再聽對方嘰嘰喳喳了。
負責人本看在葛黎的面子上打算守在季暖的旁邊全程看着人的，可一個工作人員湊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負責人驚訝道：“傅總來了？”
這位可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啊！
要知道傅瑾臣的身手哪怕是他們拳館最強的陪練都無法匹敵啊，而且對方每次來都是心氣不順的時候，那出手是一次比一次狠。
“傅總。”
負責人只好焦頭爛額的去到傅瑾臣身邊，大腦瘋狂思索。
可沒陪練再敢和傅瑾臣練拳了啊！
他正欲思索着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只聽到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負責人被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季暖雲淡風輕地站在拳場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陪練。
陪練的眼神是要多驚恐有多驚恐。
他全身犯疼，季暖不過是一拳罷了，他居然被打的起都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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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練是專業的，他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失誤，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強了！
他想到不過是一分鐘前，他還想着要給季暖留幾分薄面，別贏得太輕易，而自己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
這臉真的是丟盡了。
而且他剛剛的慘叫聲不小，幾乎是整個拳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邊。
傅瑾臣也一眼看到了和自己才分開不久的女人。
季暖穿着拳服，上面不過是一個運動背心加護具，傅瑾臣看到了對方身側不經意的露出一道長長的疤痕。
在女人潔白的背脊上顯得尤爲的刺眼，光是讓人看着都覺得疼。
傅瑾臣擰眉，季暖曾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這一點在資料上也沒有。
負責人則是快步跑了過去，額上的青筋都在跳動：“怎麼回事？”
“王哥，這小姐我對付不了啊，只怕是你得讓紀哥來了。”陪練訕訕地說道。
負責人的瞳孔一縮，紀時可以說是拳館最強的陪練了，季暖居然有這樣的水平？
他看向季暖，對方仍舊是那個小女生模樣無異啊！
“真的，你相信我。”
陪練就差把指尖豎起來保證了，他們陪練可是做過培訓的，在一場之後就能知道對手的水平如何。
“好吧，叫紀時來。”負責人讓旁人去通知，看向季暖的神情變了變。
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了。
季暖倒是好整以暇的靠在旁邊，這就是有實力的好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