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芝走到座位上的時候,何盼兒走到她面前。
“春芝,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臉色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何盼兒剛剛將她們的談話聽在耳中。
她自然是知曉顧春芝心情不好的原因。
聽了何盼兒的話,顧春芝一手重重的捶在課本上,“何疏年這個踐人!”
她目眥盡裂,恨不得將何疏年拆骨入腹。
“疏年姐姐怎麼了?她又做錯了什麼事情嗎?”何盼兒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樣。
“你沒有看到她現在正明晃晃的勾飲班長嗎?真不知道她有什麼難耐,能夠進入廣播站。”顧春芝越說越氣,眸光逐漸變冷。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
“進入廣播站?”何盼兒一臉疑惑。
“春芝,剛剛咱們班上還在討論這件事情呢?我們都覺得這個職位最適合你,沒有想到這麼快,廣播員這個職位就被確定了,春芝,你還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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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盼兒砸吧着嘴,一副惋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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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芝越聽越氣,她眸底燃燒着熊熊烈火,看向何疏年方向,恨不得將她吞噬。
終究有一天,她要將何疏年所得到的一切,統統都拿回來。
“好了春芝,你也別生氣了,我們也不知曉何疏年和班長走這麼近,班長自然會偏向她了,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何盼兒“安慰”着顧春芝。
顧春芝的雙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王益民拿着基本英文雜誌走到何疏年面前,和她討論着明天應該播放的內容。
何疏年在看到那些英文課外書的時候,眼眸就好像是被注入一道光一般。
這些資料很多都是花錢也買不到的。
“班長,這些資料可以借我提前看看嗎?”何疏年愛不釋手的捧着,眸光一直緊緊的盯着他們。
王益民見她喜歡這些報刊,連連點頭,“當然可以,我那還有很多,你要是想要看的話,我先拿給你。”
王益民家裏的條件在縣城屈指可數,他想要的東西,父母自然是能夠辦到。
這也是爲什麼王益民是全校女生都想要嫁的對象。
他性格好,學習好,家世好,在這個年代就是萬里挑一的人。
很多女生在看到王益民和何疏年走得近的時候,眸光裏面帶着不善。
“還真以爲土雞能夠變鳳凰呢?在怎麼樣,也還是土雞的本質。”
“看到班長的東西,就稀罕的不行,還真的是一點兒見識都沒有。”
“有些人的本質馬上就要暴露出來了,還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班長在知曉她真實面目的時候,一定會厭惡她。”
……
將何疏年貶低一番之後,她們心中這才舒坦一些。
何疏年絲毫沒有理睬周圍那些嘲諷她的聲音。
智者,總是孤獨的。
她繼續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不斷的翻閱着英文報刊,裏面就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
陽光照射在她臉上,王益民看着她心無旁騖學習的模樣,心中最柔軟的部位好像被什麼輕輕撥動一般。
何疏年是那樣美好,她低眸看書的模樣,認真專注。
一縷碎髮從她的耳邊落下,他忍不住想要將她攏在耳後。
這裏畢竟是公衆場合,他忍下了。
沒有在繼續打擾何疏年,他腳步輕盈的離開。
陳建義走進教室的時候,見到王益民看向何疏年方向,脣角噙着的一抹冷笑,心中醋意橫生。
他箭步走到她面前,“何疏年同學,聽說你進了廣播站?”
周圍同學見王益民剛走,又來了一個陳建義,不禁在小聲八卦。
“何疏年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班上兩個優秀的男生都來找她?”
“還不是人家會勾搭,換做是你,你行嗎?班長會理你嗎?”
“聽說之前何疏年就喜歡陳建義,現在又和班長糾纏在一起,我們先觀察觀察,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個女人還真有幾把刷子。”
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在枯燥的學習中有這種八卦的消息,她們自然是不想錯過。
何盼兒在看到陳建義主動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眸光瞬間陰冷下來。
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硬生生將所有怒氣都忍住了。
心中對何疏年的恨意再次增加一分。
何疏年的思緒被陳建義打斷,心底有些不悅,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連頭都沒有擡,繼續看書。
陳建義不爲所動,繼續開口,“何疏年同學,你這是在看英語報刊嗎?可以借給我看看嗎?”
他脣角勾起,露出清純無害的笑意。
班上很多女生都抵擋不住他的笑意。
陳建義的條件不如王益民,他的長相在學校無人能及,惹得很多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芳心暗許。
“這個何疏年還真是可惡,陳建義同學對她這樣客氣,她還板着一張臉,就好像是誰欠她錢似的。”
“還不是她以爲和王益民關係近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算是什麼東西。”
“陳建義同學對她脾氣那麼好,她竟然這樣不知好歹。”
周圍其他同學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難聽。
何疏年將手中的報刊放在一邊,眸光清冷的睥着面前的陳建義。
“陳同學,你找我有事嗎?”口氣十分涼薄,言語之間盡是疏離。
陳建義心中一緊,之前他對何疏年稍微好一些的時候,她就像是一條哈巴狗圍在他身後。
如果他對她笑一笑,恐怕她能當場暈倒。
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何疏年,眼眸之中甚至流露出一抹嫌棄。
陳建義清了清喉嚨,脣角繼續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何疏年同學,我能借一借你的英語筆記本嗎?”
何盼兒在看到陳建義對她笑的時候,臉色已經成了醬豬肝的顏色,心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還從來都沒有對她這樣笑過,何疏年那個女人憑什麼?
何疏年不屑一顧,冷冷開口,“不借。”
陳建義脣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他萬萬沒有想到何疏年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會拒絕他。
轉而,他脣角的笑意更深。
他朝何疏年走進了幾步,聲音刻意壓低,“何疏年,欲擒故縱的把戲要注意尺度,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何疏年看着他那張讓人生厭的臉頰,顯些將一週之前吃的飯菜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