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你真好,我們很久都沒有吃飽過了,我現在真的一點都不餓。”
安民摸着小肚子,看着手裏的糖果,幸福的笑着道。
“這是給你們買的書包,你們現在讀幾年級了?”
宋苒苒將顧北城放在桌子上的書包,遞給安國跟安民,溫柔的詢問道。
“宋媽媽,我們還沒有上過學,不過以前的爸爸,每天都有教我們學習。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去上學?”
安民雙手接過書包,珍惜的撫摸着,期待的看着宋苒苒問道。
“等海島小學開學的時候,我就帶你們去報名。”
“安國、安民,你們有想好你們以後的名字了嗎?”
明天就要上火車了,上午他們應該有商量。
“宋媽媽,我以後叫顧愛國,弟弟叫顧愛民,這名字最常見,也能保存我們原本的名字。”
“不錯,以後我就叫你們愛國跟愛民了。”
“等會我們還會出去買些布料,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先吃些點心跟香蕉墊墊肚子。”
“知道了,宋媽媽。”
………………………………….
“媳婦,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家裏一但有多的人,顧北城就不想多說話。
他有些懷念以前,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
那個時候,宋苒苒所有的心思跟眼神,都會放在自己身上。
“愛國、愛民,我們要出去了,記得反鎖房門。”
“宋媽媽,早點回來!”
“知道了,乖兒子!”
宋苒苒滿臉笑容的關上房門,看着目光幽幽的顧北城,挑眉笑着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這兩個孩子可是你決定收養的。”
“咳!現在的孩子吃飽穿暖就行了,你不用花那麼多心思在他們身上。”
顧北城之前還擔心宋苒苒不接受,沒想到她不但接受的很好,還做的比這個年代的親生父母更好。
“既然決定要養,就要對他們負責,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叛逆期,要用正確態度對待他們,他們纔會聽話。”
“現在那位只是被人看管着,下個月那位就會被關起來,孩子的兩個姑姑跟小叔,也會被牽連下放落下病根。”
“兩個孩子之後就會下落不明,這不就是你着急收養的原因嗎?”
宋苒苒看四周沒人,還是踮起腳尖,附在顧北城耳邊低聲細語。
顧北城現在還不習慣,突然多出兩個孩子的生活。
宋苒苒在知道兩個孩子的姓氏後,就猜出來大概情況。
這也是她一定要兩個孩子,改名字的原因之一。
“媳婦,這種話以後在外面可別說,你心裏知道就行了。”
顧北城的眼神掃過四周,快中午了,大家不是在等下班,在家裏的也是在做飯,或者是等着吃飯。
大街上溜達的人,一個也沒有。
這個年代,吃飯那可是頭等大事。
家家戶戶的人都多,慢了一分鐘,可能就會餓肚子。
“真巧,阿姨,你下班了。”
宋苒苒在沒人的時候,又在顧北城揹着的挎包裏,裝了十幾袋白糖。
“姑娘,我家比較擁擠,到時候你可不要太驚訝。”
中年婦女看着兩人的穿着,都是不差錢的,家庭條件肯定不錯。
她們沒有見過平民百姓的房間,太驚訝叫出聲就不好了。
樓道里鄰居多,將他們都吸引過來,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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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們不是大驚小怪的人。”
宋苒苒跟顧北城跟着前面的中年婦女,七拐八拐進入了一棟筒子樓裏。
中年婦女的家在二樓,兩室一廳的房間裏面,住着三代人。
現在是下班的時間,人都齊了。
太擁擠了,宋苒苒都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你們都出去溜達一圈再回來,這位是來換瑕疵布的遠房親戚。”
宋苒苒等幾個年紀大的人出去後,才牽着顧北城,跟着中年婦女進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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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面有七、八個孩子,擠在一張牀上。
沒有炕能取暖,幾個孩子肩挨着肩,窩在被子裏,靠着彼此的體溫取暖。
“這些瑕疵布,也只有布頭處有的顏色有些不均勻,布料都是好的,你看看要多少。”
中年婦女從閣樓取出三匹布料,兩匹細棉布跟一匹燈絨芯的布料。
都是深色系的布料,色差看着就比較嚴重。
宋苒苒倒是覺得還好,深藍色的那匹細棉布,還有點漸變色的感覺。
“這一匹細棉布跟這一匹燈絨芯布,我都想要,你這幾尺布一斤白糖?”
白糖在這個年代是硬通貨,未來世界平平無奇的白糖,現在可是稀缺資源。
白糖能夠提供的能量非常高,能成爲士兵們的緊急救命糧。
在某一些不知名的大師手裏,白糖還能成爲製作成的炸藥。
在傷口處撒些白糖,還能夠起到消毒殺菌的功效。
黑市上的白糖,兩塊五一斤還有價無市。
“我這是內部價拿的布,你挑選的兩匹都是完整的布匹,一起我收你三十斤白糖,你看可以嗎?”
中年婦女心裏也沒有底,正是過年的時候,白糖在黑市的價格,比平時還要貴上幾毛。
她是看他們不差錢,才預估了一下這個數量。
“阿姨,你能不能少點?我們沒有帶那麼多白糖,現在這個時間,白糖的價格可是比平時要貴。”
“年前能做衣服的,都已經做了新衣服穿,你這布料還不知道要壓在手上多久。”
“二十八斤?最少二十五斤白糖,再少了我就不賣了。”
中年婦女看着波瀾不驚的兩人,咬了咬牙,說出了自己最初心裏預估的數量。
“阿姨,你還別說,我們剛好帶了二十五斤白糖,你要是再多要一斤,我們也給不出來。”
宋苒苒將手伸進顧北城揹着的挎包裏,收了幾包白糖進空間。
其餘的白糖,她一包一包的從挎包裏拿出來,給中年婦女檢查。
“哎呦,你這都是上等的白糖啊,阿姨佔你們便宜了,等會送你們一袋布頭做添頭。”
中年婦女看着眼前的白糖,笑得合不攏嘴。
油紙包裏白糖潔白如雪,沒有半點泛黃雜質,是送禮用的上等品。
那些布頭,都是這些年,她每次裁剪剩下的一些布料。
能用的她都用了,剩下的布頭,都是一些色彩豔麗的。
這些布頭,算是她做供銷社服務員的隱形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