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看着景珺宸的目光充滿了同情,“陽,不如下部電影,給自己正名一下吧?”這純粹是戲謔的建議,景珺宸的小祕密,他最清楚不過。他有隱疾,而他有真正的潔癖,討厭親陌生女人的脣,他要確定對方身體健康,沒有不潔嗜好之後,才親的下去。
景珺宸捏了下小熙漂亮的小臉蛋,“行,小鬼,等哪天我找到合適的女主角,一定演場真的給你看。”
宴會結束後,羽安夏坐在車裏很安靜,思緒飄蕩在一個久遠的記憶裏。
“姐,你不跟我和媽媽一起走嗎?”
“曈曈,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跟爸爸在一起。”
“爲什麼?爸爸已經不要我們了,他是許婉玲和許文康的爸爸,不再是我們的爸爸了。”
“所以我纔不能走,我要走了,爸爸就真的被他們搶走了。”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說過我們永遠都不分開的,你跟我和媽媽一起走吧,討厭的爸爸,我們不要了。”
“曈曈,你別哭,等我長大了,就去找你和媽媽,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你跟爸爸一樣討厭,你們都不要我和媽媽了。你不是我的姐姐,你去做許婉玲和許文康的姐姐吧,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
“怎麼了?”陸晧言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習慣了她在旁邊像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鬧騰,突然太安靜,讓他有點擔心了。
“小熙的媽媽呢?”她倒是有點好奇,風流的許哲楷又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幾年前去世了。”陸晧言漫不經心的說。
“怎麼死的?”羽安夏狠狠一震。
車停在了路口等待紅綠燈。
陸晧言撫了撫她的頭,“許家那些事,你不用管。”
羽安夏聳了聳肩,“只是好奇而已,她到底怎麼死的?”
“好像是被一個癮君子殺的,那個時候我還在美國,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陸晧言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發動了車子。
癮君子?羽安夏在心裏低哼了聲,搞不好是有人買兇殺人。小四得寵,又生了個兒子,自然會威脅小三和她兒子的地位,就乾脆鋌而走險,除之而後快。
這種事,有些人完全做得出來。
車子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彎,羽安夏發現不是回陸府的路,微微一驚:“我們還要去哪裏?”
“回我家。”陸晧言勾起嘴角,“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去。”
羽安夏濃密的長睫毛眨了眨,閃出一點調侃之色:“原來你還在外面築小金巢,老實交代,帶過幾個女人回去?”
“你是第二個。”陸晧言臉上掠過狡黠的微光。
“第一個是誰?秦雪璐?”她柳眉微挑。
他聳了聳肩,默認。
羽安夏撇了下嘴,就知道是她,反正她把所有的第一都佔光了,她各種第二,不不不,沒準第二都輪不到,像他這種各種優越的豪門公子,女人都是扎堆送上門的,她應該排到N之後了吧。
想一想,真是不公平,她的都被他奪走了,而他只把N留給她。
男人有某種情結,對女人各種要求的時候,難道就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潔身自好的?
陸晧言的別墅安靜、雅緻、一塵不染。
裏面還有一個管家安娜女士和一個傭人張嬸。
像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家務事當然不可能親力親爲。
“這是我妻子,以後就是這裏的女主人。”陸晧言向安娜女士和張嬸介紹道。
“太太好。”兩人恭恭敬敬的說。
羽安夏溫和的跟她們打了個招呼,隨着陸晧言上了樓。在猛虎的地盤上,她這只脆弱的小羊羔真是沒有一點安全感啊。
“我的房間在哪裏,明天還要錄製節目,我先睡了。”
好在《天橋麗影》這兩期的錄製都在龍城進行,省去了她來回顛簸的折騰。她故意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很困的樣子,免得某人又來藉機騷擾她。
陸晧言犀利的黑眸幽幽閃爍了下,她那點小心思,他哪能不知道,二話未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踢開了左手第一間房的門。
“還用問嗎,我的房間自然就是你的房間。”
他邪肆一笑,把她放到了牀上。她慌忙爬起來,蜷縮到了牀頭,“冰葫蘆,我們睡一起真的合適嗎?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對方蓬頭垢面,糊着眼屎的模樣,有損形象啊!”他這麼臭美,這麼自戀,應該不希望被人看到俊顏蒙塵的時候吧?
“我有嗎?”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想自己睡醒的模樣。
沒有,美人就是美人,不論躺着、坐着、醒着、睡着,都令人賞心悅目,可是堅決不能說實話,要狠狠打擊他,“當然有啦,你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沒發現嗎?”
某男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神態,“老婆,習慣就好了,夫妻不就是要相濡以沫嗎?”
羽安夏石化,驀然發現他根本就是金剛不壞之身,軟硬不吃。
誰要跟她相濡以沫,相忘於江湖纔對吧?
“我對你這號種馬沒興趣,我們最好一直相敬如賓,不要有任何越軌行爲。”
某男微汗:“我什麼時候變種馬了?”
某女跳了起來,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着他,一副開堂問審的姿態:“許婉玲肚子裏的小人不是你播得種嗎?像你這種只會靠下半身思考問題的海綿體動物,出事是遲早的事,不是許婉玲,也還會有別人。所以,你絕不在我選夫的行列之內,我的丈夫必須身心乾淨,自控能力強,用大腦思考問題!”
陸晧言委屈啊,冤枉啊!這就叫啞巴吃湯圓有苦說不出,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咽。他明明各項條件符合,不,應該是滿分,現在卻成了一個渣男。
都是該死的許婉玲,害他純潔形象盡毀!
看他沉默,臉色陰沉無比,羽安夏知道戳到他的痛處了,但絲毫不覺得有做錯。人啊,有些錯可以犯,但有錯,一旦犯了,就一生黑,每天泡進立白洗衣粉裏,也洗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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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葫蘆,你吃東西喜歡清淡的,吃女人卻是超重口味,很奇葩耶!”她再神補一刀。
陸晧言眼底有寒氣滲出,抓住她的手腕,霸道一拽,把她困進了懷裏,“你是什麼口味的?”
她小臉一紅,試圖掙脫出來,但他鐵臂強悍有力,再大的掙扎也是徒勞,“放開,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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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的女人嗎?”他微眯起眼,墨色冰眸發着冷冽沁心的光,彷彿寒月灑在雪山上,反射出親蝕的光將人冰凍。
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別隨便給我打標簽,我跟你就是合作關係,之前你幫我打敗徐小婕,現在我幫你趕走許婉玲,很公平,以後各奔東西,互不相欠。”言語裏帶了幾分無情。
有點受傷攀上了陸晧言眉間,他低嘆一聲,嘴邊掠過無可奈何的苦笑,“我們之間就不能有點別的?”
你愛得人不是我,還能期盼有什麼呢?
她想要說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又酸澀的哽咽下去。對於這個問題,他能給與的答案永遠都是沉默,一成不變,令她絕望的沉默,說出來,不過徒添傷感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