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好的預感

發佈時間: 2025-05-25 18: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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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用腦子思考,所以心很大,能夠容納許多的女人,可以和喜歡的戀愛,海誓山盟,也可以和不喜歡的一起,甚至翻雲覆雨。

但女人不同,女人只想把自己交給深愛的那一個男人。

她很清楚他的心,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這就夠了。

“就這樣挺好。”她的聲音低的像呼吸。是的,這樣挺好,至少沒有一落千丈,回到零點,至少他還需要她。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如此的想法,或許他在她的世界裏逗留的太久,讓她有了習慣吧。

而在陸晧言看來,她是在牴觸他,疏離他,不肯向他邁出一步。失落像寒霧般,從他的脊柱滲透,蔓延了他的整顆心,放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了,“我覺得不好。”沸騰的情緒讓他俊美的五官繃緊了,深黑的冰眸裏閃過一絲戾氣,他猛然俯首,毫無預兆的,她撇開頭,想要躲開,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不准她動彈。

他所有的情緒都傾在了蠻橫上,她鎖峨眉,粉拳如暴雨般在他肩頭砸落,但阻止不了他的親略,於是她就乾脆咬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把脣上滲出的血喂進了她的嘴裏。微鹹的血腥味激起一陣戰慄,她像是已經絕望,停止了所有的反抗,任憑他肆虐。

可是,他似乎討厭她逆來順受的模樣,很快就放開了她。

他舔掉了嘴角殘留的血跡,眼神陰鬱而黯淡,默默的掃過她紅腫泛起血絲的脣,他起身走了出去。

這個晚上,只有她一個人在房間裏。

空氣冰冷而落寞。

她輾轉反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醒來的時候,陸晧言不知道怎麼時候進了房間,坐在她身旁,他沒有睡,倚靠在牀頭,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的臉上,深沉、陰翳、捉摸不透。

她下意識的把被子拉了拉,遮住了露在外面的身體,“天都快亮了,你還不睡嗎?”

“你是不是很介意許婉玲的事?”他突然冒出一句。

“廢話,我要跟別人有了孩子,你介不介意?”她沒好氣的嘟噥了句,一個晚上不睡覺,難不成還在糾結昨晚的事?她又沒跟他吵,沒跟他鬧,是他莫名其妙的生氣欺負她耶,怎麼反倒像是受害者?

喜怒無常的人太可怕了!

她正鬱悶着,他的聲音劃破昏暗的空氣低沉出來:“所以你還有一點點在乎我的。”

她噎了下,這是什麼邏輯?這兩者有關聯嗎?

“你腦洞補得太大了吧?”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你要不在乎我,爲什麼要在意?”他慢條斯理的說。

切,那是因爲許婉玲是她的死敵、仇人,他睡誰不好,偏偏要睡她?還播了種!

當年王燕妮帶着她和許文康登堂入室,破壞了她的家庭,害得她父母姐妹分離,現在風水輪流轉,她想要的位置被她機緣巧合的佔住了,這就是老天賜給她的復仇良機。

她就算不拉屎,也要站着這個坑,決不讓她得逞。

以後誰代替她都不重要,就不能是她許婉寧。

這些,她不能說出一個字,不能讓他有一丁點懷疑。

於是,她乾脆耍賴,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隨便你怎麼想!”

他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沉鬱的心霎然被陽光攻下一方角落,有了光明和暖意。

迷糊呆瓜最喜歡口是心非了,只要開始用耍賴這招,就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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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他躺了下來,長臂一伸,就把她摟進了懷裏,“睡覺。”

低頭,偷看了眼腰間的大手,感覺到他的變化,她輕輕嘆口氣。

唉,如此陰晴不定,她是不是該準備一個便攜式氣象預報裝置,以防不測?

連接兩天都是好天氣。

《天橋麗影》在龍城的錄製十分順利,只是顧崇謹缺席了。

羽安夏從演播廳一出來,就被方愉堵住了。

方愉的臉陰沉無比,猶如暴風雨來臨前濃雲密佈的天空。

羽安夏心裏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不是還不死心,又來勾搭我們崇謹了?”她也顧不上旁邊有記者,就劈頭蓋臉的質問道。

龍城是國際大都會,狗仔也是全國最兇悍、最瘋狂的,他們有最靈敏的嗅覺,善於發現一切八卦緋聞。龍城人也相當喜歡看八卦,娛樂雜誌在這個城市最爲暢銷,娛樂圈、豪門都是他們關注的重點。

方愉話一出口,所有的記者迅速聚攏過來,把羽安夏圍住了。

“請問你和顧崇謹是什麼關係?”

“你們在交往嗎?”

羽安夏挽住了方愉,“姑姑,您又不乖,從康寧醫院偷跑出來了,是不是藥也忘了吃?”

“你說什麼?”方愉被她弄得一頭霧水。

羽安夏對記者面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姑姑有精神病,估計這會又發作了,她說得崇謹,可不是Bella的少東顧崇謹,是她兒子,我堂弟李雨涵,我得趕緊送她回醫院。”

保鏢們推開記者,劈開一條路,羽安夏連拉帶拽的把方愉拉進了車裏。

遠處,一個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裏,有個身影藏匿在陰影裏,他戴着墨鏡和鴨舌帽,把大半張憔悴的臉都遮住了。適才的一幕,他盡收眼底。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額頭青筋翻滾,墨鏡背後的眼睛裏除了醉意之外,就是憤怒和怨恨。他原本想要衝出去,可最後還是拼命的忍住了。

在離他幾米遠的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人也在偷偷窺視着羽安夏,他是王燕妮僱的私家偵探,暗中跟着羽安夏,好摸清她的行動和底細。

凱迪拉克裏。

方愉見車開動,背脊輾過一陣戰慄,生怕羽安夏會對她不利,“你要幹什麼?”

羽安夏嗤笑了聲,“難怪當年您進不了夏家,比起大方得體的夏太太,您真是差的遠了。”她語氣裏的譏諷之意毫不掩飾。

“你……”被戳到痛處,方愉氣得全身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當年她懷了身孕,顧景山卻另娶她人,要不是夏夫人沒有生出兒子,顧崇謹也不會有認祖歸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