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別來無恙啊?”
薄珏凝循聲望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來人身形矮胖油膩,不就是剛剛屏幕上的導演——
王泉!?
放視頻搗亂破壞他們家的聲譽,居然還敢把事主請到現場來,到底是誰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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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珏凝傻眼了,而薄辭深一雙墨眸此刻藏着深寒冷意,淡薄的脣緊抿沉一條冷硬的線條。
離他最近的林深的打了個寒顫。
生怕自家總裁暴怒將場子砸了,林深趕緊呵止王泉,“你好大的膽子,是誰指使你來的,敢給薄夫人潑髒水,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潑髒水?呵……”
王泉毫不膽怯,反而笑得十分囂張,他看向司瞳,口吻狎暱,“司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別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呀?”
司瞳看到王泉出現,整個人都不好了。
心裏幾乎要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收錢了吧你,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誰啊!”司瞳怒吼道。
王泉冷嗤一聲。
他接了頂頭上司的指令來此,就是要司瞳身敗名裂的,“喲,司小姐貴人多忘事啊,你當初勾飲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那熱情似火,聲音也又嬌又甜,可說仰慕已久了。”
“司小姐,我手上可不止你這份‘毛遂自薦’的視頻,還有些別的更勁爆東西,司小姐想不想看看?”
王泉環視周遭一圈,笑看各位賓客:“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是很想看的。”
像一個火把瞬間點燃了現場,貴太太們的八卦之心頓起——
“天吶,被人家追到現場來逼問了。”
“這叫什麼,認證無證據在,這回看她怎麼抵賴!”
“哎你說,那‘毛遂自薦’的視頻是什麼?該不會是那種視頻吧……”
“……”
司瞳臉色慘白,身體狠狠顫抖,王泉的話幾乎就像是一桶冰水,在大冬天從她上澆下。
冷的她牙齒打顫,血液都幾乎凍結。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明明對她不利的東西,在她回國前,都找人通過特殊渠道銷燬乾淨了,王泉不可能還有備份!
司瞳狠狠掐掌心,抑制住身體的顫抖,她朝薄辭深哭泣道:“辭深哥,這個人顛倒黑白毀我清譽,不能再把他留在這裏。把他趕走,求求你,把他趕走好不好?”
薄辭深的臉色很難看。
但到底司瞳是他的救命恩人,看着她驚恐無助的模樣,他還是將她護在了身後。
南明鳶看到這一幕,心驀地被刺痛。
呵……
到了這個地步依然護着,
司瞳被保護,心放下了大半,她將手捧花狠狠砸向王泉,怒道:“你休想在這裏攪混水,我知道,你一定是辭深的競爭對手派來攪局的,在我們大婚當天散播這種謠言,狠毒!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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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蘭也趕來幫忙。
她單手叉腰,指着王泉的鼻子怒吼,“滾!我家婚禮不歡迎你,滾回去跟指使你的人說,我們家沒那麼容易四分五裂,讓他別癡心妄想了!”
薄珏亦是怒氣衝衝,“沒錯!你以爲這點小手段就能影響我哥,影響薄家,那你想錯了!再不走,我們就告你誹謗!等着蹲大牢吧你!”
“你們!你們做賊心虛,不心虛爲什麼要趕我走!哎哎,你們怎麼還動手呢!”王泉大喊。
雖然王泉說的都是實話,但一張嘴到底比不過三張嘴聲音大,白秀蘭又氣勢洶洶地用手推他,幾乎把王泉逼得節節倒退!
什麼叫精彩,什麼雞飛蛋打!
在場的賓客看得興致勃勃,有的甚至嗑起了瓜子。
原本只是受邀來參加婚禮,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夠了!”
薄辭深一道凌厲低沉的聲音,直接控場,“林深,將人給我拖出去!”
“是,薄總!”
正當司瞳以爲將要成功逼走王泉時,一個壯實精瘦的身影邁步而來,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少爺,不妨聽我老頭子說一句?”
一看,那人不是別人,一身低調中山裝,面向和善而精明,正是薄家老宅的管家。
“這不是薄老爺子的管家?”
“是啊,今天薄老爺子都沒來呢……”
司瞳看見薄老爺子的管家出現,內心一陣不安。
“辭深……”然而不等她開口,管家緩緩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夾,高高舉起。
“司瞳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假的就是假的,有些事是隱瞞不住的。薄少,你不妨看看這份文件!”
老管家氣憤的板着臉,三兩下把文件夾拆開,拿出薄薄幾張紙,展示在衆人面前。
那是一份診斷報告,上面有詳細的CT片,報告顯示患者的腿完好無損,骨骼並無傷痕,與常人無異。
而報告的主人,正是一直說自己有腿疾的司瞳!
“司小姐,你不是說你腿有傷嗎,爲什麼這份報告顯示你很健康?”
管家語氣冷厲,毫不客氣質問道:“你爲什麼要騙我們少爺,你的腿受了傷!?”
司瞳傻了眼。
這份報告怎麼會出現?
怎麼可能!
司瞳臉上的血色逐漸退去,垂在身側的手狠狠顫抖,大腦因爲突然的衝擊陷入了混亂。
“什麼,她腿沒受傷?!”
白秀蘭湊前仔細查看,薄珏也跟了上來,她們交換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
真真切切就是司瞳的檢測報告!
幾道銳利的目光像劍一樣射向了司瞳,恨不能把她捅個對穿!
之前白秀蘭念着她骨折。
婚禮的一切都沒有讓她插手,卻原來都是假的,這個女人到底還對她撒了多少謊!?
白秀蘭恨恨指着司瞳,“你……虧我還給你燉了骨頭湯,你怎麼說瞎話不打草稿,真是無恥!”
薄珏凝亦是十分氣憤:“當初我擔心你,還扶着你做康復訓練。原來你根本沒事啊,那你裝什麼裝!”
司瞳被她們逼問得無話可說,她轉身拉住薄辭深的手,焦急道:“辭深哥,這些,這些我都有苦衷的,我晚上和你慢慢解釋,好嗎?”
薄辭深比她高,居高臨下地垂目,讓司瞳心裏一涼。
薄辭深心裏其實涼得更徹底。
他看着司瞳滿布淚痕的一張臉,清麗,漂亮,一如他們相認多年的模樣沒有變化。
可薄辭深就是覺得很陌生,眼前這個司瞳,他竟一時間無法和當年那個捨身救他的好女孩兒重疊。
她,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