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妍在職的律所是紅圈所,紅圈所在全國範圍只有八所,各方面在法律行業皆是頂尖的,服務對象的無論是個人或是團體,幾乎是非富即貴的高端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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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集團成了紅圈所的客戶,是在常理範圍,桑知語並不意外。
【巧!】
回覆一個字,趙心妍又刷刷刷地發新消息。
【這業績是歸我的!】
【下個月獎金髮下來,我得開心死!】
開發和維護客戶是律師的工作職責,桑知語知道趙心妍平時也要靠自己找客戶的,業績上有對籤客戶的要求。
趙心妍是光憑一己之力,簽下新建集團?
她頗爲驚訝地問:【你用了哪種方式簽下的?】
趙心妍覺得自己幸運極了。
剛開始,她不對新建集團報以希望。
大企業都有自己強大的固定法務團隊,即便和外面的律所合作,精挑細選的紅圈所,是不輕易地更換的,一旦放出更換的風聲,其他紅圈所聞着味就蜂擁而至。
紅圈所實力都相差無幾,而出手闊綽的大企業就那些家,紅圈所爲拿下了大企業,往往是打破腦袋,各出奇招,只求一份服務合同。
新建集團上個月內部有人透露將另選一家紅圈所合作,他們律所經過一番打聽,認爲傳聞不是真的,象徵性地把這件事交給她隨便做做,誰曾想,她已聯繫新建集團的法務部,對方立刻拋出了橄欖枝。
人家一早看好他們律所,律所一有人上門,橄欖枝就砸過來。
好業績砸中自己,簽訂了合同,趙心妍等着獎金下個月到賬,帶母親和好朋友去喫香喝辣來慶祝。
【我沒付出努力,純屬運氣好。】趙心妍樂滋滋地說。
運氣好也是一種本事,並且有實力接得住好運氣,桑知語替趙心妍高興地笑了笑。
【恭喜!恭喜!】
【距離暴富更近一步了!】
打着字,她轉賬888給趙心妍,以示祝賀。
【我沒想到自己拿得下新建集團的服務合同,畢竟,我之前約你喝酒放鬆時,算是得罪過蔣霆。】趙心妍仍覺十分不可思議,感嘆自己的財運亨通。
新建集團不算巨無霸的企業,可也不容小覷,蔣霆雖不是掌權人,但他是掌權人的侄子,握有新建集團的股份,目前跟着他叔叔做事,是決策層的成員之一。
蔣霆大概率不管法務方面的工作,若他管了,她拿不下新建集團的服務合同。
【他都成了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說來奇怪,他最近不陰陽怪氣,也沒露出幫應雨竹報復我的跡象,看着蠻正常的。】桑知語想了想,補上,【偶爾還是會嘴踐幾句。】
【正常是好事,你還是防備着點。】趙心妍叮囑。
【嗯,形勢不對時,我會跑路的。】桑知語不怕跑不過蔣霆,比起躲不掉蔣霆,她最煩躲不掉沈辭。
蔣霆起碼能給她帶來利益!
而沈辭帶來什麼?
除開晦氣,還是晦氣!
和趙心妍聊了一通後,她高高興興地入眠。
第二天早上,準時響起的鬧鐘叫醒了桑知語。
通勤的路上,她一般喜歡刷朋友圈來打發時間。
刷着刷着,屏幕頂端提示蔣霆發來新消息。
【我第一條朋友圈,幫我點個贊。】
看到消息內容,桑知語眼前佈滿問號。
這種要求,她是第一次遇見。
什麼東西?羣發?誤發?
桑知語沒回復,冷處理蔣霆的消息。
蔣霆好歹是二代出身,他發朋友圈,還缺少得了點贊評論?
專門私發消息找人點贊,想想都荒謬的事情。
***
發動人脈資源和利用手上資源,經過層層篩選後,沈凝月發覺真沒多少和養女同齡的優質男人,終究勉強挑出了幾個可供養女挑選的對象。
挑選的第一步,則是介紹養女和對方認識。
傳統角度上來說,便是叫相親。
沈凝月打包好幾人的信息,想一股腦發給養女看,可惜養女壓根聯繫不上。
電話打不通,微信顯示消息被拒收,熟悉的場面了,她見怪不怪。
養女嫁給侄子後,本身就長了脾氣。
加上養女自打向侄子提出離婚起,不止脾氣暴長,也更加自我,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無人管得住。
既然聯繫不上,沈凝月心想,養女估計生着自己的氣,才把自己所有聯繫方式給拉黑了,乾脆暫緩了給養女安排相親事情,決定自己先飛一趟國外度假,放鬆身心。
前一陣子,她算是怕了侄子的手段,被侄子攪得窮酸相,不放鬆是過不去這一層來自侄子的陰霾。
雖然沈凝月暫緩了這件事,但八卦消息一向傳得極快,剎那間,上流圈子同時充斥沈太太換人了和沈凝月迫不及待地又給桑知語找個金龜婿。
相較後者兩人受到他人的嘲諷恥笑,而在前者中的應雨竹獲利深遠。
此時此刻,應雨竹微擡下巴,矜持中略顯高傲地接受旁人的吹捧。
“應小姐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還叫應小姐?笨蛋,叫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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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沈太太!我們等着喝你和沈總的喜酒呢!”
“……”
吹捧中難免做出諂妹的表情,應雨竹掃了掃旁人,未完全沉浸在吹捧中而迷失自我,依舊清醒地意識到,沈辭沒給過自己承諾,自己離沈太太的路程還是有些遠的。
她不迴應旁人叫她沈太太的話,不否認旁人認爲她和沈辭好事將近,轉移話題,旁人看出她的有心轉移,也非常配合。
舊沈太太和新沈太太不同,應雨竹沒上位,就得到沈辭大把大把的錢、資源和偏愛,等正式上位,那是正兒八經的沈家女主人,和桑知語擁有的權利不一樣。
兩人對比,桑知語像依附沈辭而活的寄生蟲,只是物質上豐富些罷了。
接受完他人的吹捧,自尊心獲得極大的滿足,應雨竹信心十足地打電話給沈辭,打算邀約他。
他說他上個月的行程滿了,抽不出時間,這個月總歸有時間和她見面了吧?
然而,電話打了又打,都沒人接聽。
安靜的車內,來電鈴聲過於吵鬧,但不能惹起沈辭的注意,也沒興趣看來電人是誰,任由鈴聲不停地響着。
他的腦海裏,至今環繞和桑知語有關的思緒。
思緒化作了一絲絲紊亂,干擾了他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