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靈光一現,計上心頭。
她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輕輕啄了一下,又趁他不備,彎腰從他臂彎下面鑽了出去。
“我欠你的已經還你了哦,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唐沐緊靠牆壁,拉開門,面紅耳赤地下了逐客令。
但——請神容易送神難。
薄梟走到她面前,大手輕輕一推,門板就又合上了。
“沐沐,你確定要跟我耍這種小聰明?”
男人深邃的眼眸閃爍着危險的光澤。
低沉的嗓音在狹小昏暗的空間迴盪,唐沐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起來。
小女人睫毛輕顫,就連脖頸都泛起了粉紅,看起來格外佑人。
薄梟眸光驀地加深,低頭靠近,想要仔細品嚐她的滋味。
誰知,就在他剛剛碰到她肌膚的瞬間,小女人忽然一個激靈,雙手抵在他胸前。
“等、等等!”
“唐沐,我沒那麼多耐心,你再跟我耍小把戲,我保證把你欠的,連本帶利討回來。”
薄梟面帶微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唐沐卻沒有被他嚇到,反而施以巧勁將他推開之後,便拎着裙子,飛快地跑出了衣帽間。
薄梟臉色陰沉地跟出來時,只聽到浴室門“砰”地合起來。
沒過多久,門又開了,唐沐臉色難看地探出頭,彆扭地問他,“你能不能幫我叫周姨來一下?”
看到男人表情黑如鍋底,生怕他拒絕,唐沐又再三保證,“我不是在跟你耍小把戲,是真的需要周姨幫忙,拜託!”
她躲在門後,只伸出兩只手抱拳,可憐巴巴地朝他晃了晃。
薄梟無奈,在心底嘆了口氣,決定放她一馬,冷聲說道,“有什麼事我幫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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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是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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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沐急得臉色通紅,跺了跺腳,看他還是站在原地不動,這才忍不住說出實話。
“我來例假了,你能幫我拿姨媽巾過來嗎?!”
薄梟冷酷的表情微僵,難得露出一絲窘迫,隨後快步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女人需要的這個東西,他還真不知道在哪裏。
夜裏值班的又都是男性,薄梟只好冷着臉派人去喊周姨。
唐沐躲在浴室裏沒等多久,就聽到周姨在門外輕聲喊她,“少夫人,我來了。”
唐沐連忙打開一條門縫,滿臉感激地接過周姨遞來的東西。
“不好意思啊周姨,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
“沒有,少夫人,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有提前準備好,請您見諒,”周姨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柔聲提醒,“少夫人,您把水溫調到35c~40c之間吧,太熱太涼都對身體不好。”
“好,謝謝周姨!”
唐沐翻了翻小包,除了姨媽巾,裏面還放着一套內衣和睡衣,還有一小瓶不知做什麼用的精油。
她把精油放在一旁沒管,照着周姨說的調好水溫。
熱氣升騰,溫熱的水流包裹全身,彷彿洗去了她周身的疲憊和緊張。
薄梟叫來周姨之後,便孤身一人去了書房。
站在露臺上吹了半天冷風,回想起小女人衣衫凌亂的樣子,他還是覺得衝動。
偏偏趕上她的特殊時期,什麼都做不了……
薄梟回到書桌旁,打開電腦,決定用工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後半夜再回房,省得撞上小女人剛洗完澡,他再忍不住擦槍走火。
諸事不順的訂婚夜,就這麼過去了。
翌日清晨。
伴隨着鳥鳴,老宅裏的傭人們披着晨霧忙碌起來。
周姨剛吩咐完傭人們一天的工作,就聽薄梟站在二樓命令,“叫醫生過來!”
語氣裏的緊急,讓人不敢耽擱。
周姨心頭一緊,立刻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不到十分鐘,醫生連外套都沒穿,直接拎着醫藥箱,急匆匆地跑上來。
薄梟站在臥室門口,眉頭緊鎖,指着牀上蜷縮成一團的唐沐,語氣冷峻。
“趕快給她看看,說是肚子疼,渾身冷汗,疼得直打滾。”
周姨也趕了過來,陪着醫生進來的時候,低聲提醒,“少夫人昨晚來了例假。”
醫生從睡夢中被驚醒,哪怕跑到薄梟面前時,腦子還是懵的。
直到聽見周姨這話,才瞬間清醒過來,給唐沐把了把脈,又詢問了幾句,便跟恭敬地解釋道,“少爺,少夫人這是痛經,按照少夫人的描述,是初次來潮之後屢屢受到涼水刺激,沒有得到精心照料導致的,這次先讓少夫人吃上止疼藥,等經期結束,我再開些中藥給她慢慢調理。”
“止疼藥是不是現在就能吃?”
薄梟問完,看醫生點點頭,便立刻吩咐周姨,“去拿水來。”
周姨快步離開,他又回頭繼續追問,“多久能見效?”
“最快也要多半個小時。”
醫生說完,看他臉色愈發緊繃,便又補充道,“少爺,您可以找人送些保暖的東西,不要太燙,放在少夫人小腹和雙腳。”
正好周姨端水過來,薄梟就吩咐她按照醫生說的一一去準備。
樓下。
白琴一夜未眠,起早過來轉一圈,發現周姨領着幾個傭人忙上忙下的,便抓住其中一個詢問。
“怎麼了?大清早的不在廚房,往樓上跑什麼?”
“二太太早上好,少夫人痛經痛得厲害,醫生說要保暖的東西,我們正準備呢。”‘
傭人說完,就急忙走了。
白琴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猶豫片刻,又叫來一個傭人。
“去,拿些酒精棉來。”
等傭人送過來,薄辰也打着哈欠過來了。
看到她拿着酒精棉要往樓上走,而樓上,只有薄梟的臥室房門大敞着。
他莫名生出幾分戒備,立刻挽住她的胳膊,佯裝隨意地問道,“您要幹什麼去?”
白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但面對自家兒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朝樓上擡了擡下巴,彆扭地說,“說她痛經呢,我上去看看。”
薄辰看看她手裏的酒精棉,略顯驚奇。
“您這是要去幫忙?”
“就是去看看,有需要的話,就當我謝謝她了。”
薄辰看看她,又看看樓上,仍然不撒手。
“媽,我覺得,您得先做個思想準備。”
白琴,“?”
薄辰想了想,還是跟她把話說透了,省得一大早就鬧不愉快。
“以您跟嫂子之前的關係,您上去幫忙,大哥不見得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