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淵的怒火溢於言表。
林汐瀾無語。
而後,她看着對方,笑了笑,“那倒不至於……”
犯踐倒不至於!
犯病,倒是真的!
想想。
原主瘋魔一樣的追了攝政王北辰淵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多看一眼,現如今她卻處處和他作對,對方待她的態度反倒是大變樣了?
這不是有病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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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殿下,你別生氣嘛……你對本人的好,本人一定會銘記於心的,日後也一定會報答王爺的。”
北辰淵悶哼一聲。
他本該生氣的,然而看着林汐瀾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卻總是想起軟綿綿的貓咪,即便是有些許怒氣,也怎麼都發泄不出來。
“林汐瀾。”
“嗯?”
“本王一向不喜歡日後報答,你若真心想要報答本王,那就現在吧!”
啥?
啥玩意?
林汐瀾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突然被一下拽入一堵寬厚的胸膛之中。
而後。
北辰淵的吻如狂風暴雨般猛烈而霸道,帶着不容拒絕的佔有欲,落在了她的脣上。
他的脣霸道地覆蓋上來,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噬一般。
“北……北……”
林汐瀾無法喘息。
更別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她的大腦一片蒼白。
出於本能的,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就在北辰淵沉迷其中,無法剋制之時,他的脣角驟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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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的味道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就這樣,北辰淵還是沒有放過她,直到他親夠了的時候,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脣。
被放開的女人,果斷地後退幾步,眼神戒備森嚴。
“你妹的!”
她憤憤不平地罵了一聲,她心有不甘地磨了磨牙。
嚴格來說……
她是因爲北辰淵而受傷墜崖的……北辰淵救她不是理所應當嗎?
怎麼?
他還要補償呢?
爲什麼?
爲什麼??
爲什麼!!!
“林汐瀾,這是你試圖離開本王,對本王的補償。如若還有下次,本王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你!”
林汐瀾,“……”
北辰淵調了調脣角的鮮血,笑着盯着同樣也染紅了脣角的林汐瀾。
女人的模樣在天光之下熠熠生輝,讓面前的男人目光微暗,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伸手又來了個加深的吻。
耳鬢廝磨之間。
她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
也許是因爲林汐瀾受傷了,他的動作極盡溫柔。
林汐瀾起初還會拒絕,但是想到對方的遷就,也就放棄了抵抗,只看到紗帳垂下,窗外的天光逐漸被暗色取代。
繾綣深情。
這似乎還是兩個人成婚以來,第一次你情我願地親近。
第二日。
天未亮,翠兒就腳步飛快地進門,提高聲音。
“小姐,外面都傳出消息,說明珠郡主昨夜晚上家裏遭賊,那賊人什麼都沒有做,偏偏割下了她的一根手指!”
林汐瀾垂眸,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根手指。
果然是江明珠的。
翠兒義憤填膺,“這件事情可叫人痛快了!她過去幾次三番陷害小姐也就算了,這一次還買兇殺人!小姐受了這麼重的傷,墜崖九死一生,而她被長公主好好帶回家,只不過斷了一根手指……”
“翠兒。”
她冷靜地開口,“這些話,儘量不要傳出去。”
江明珠沒有什麼需要忌憚的。
她沒什麼聰明的,只是會一些女孩子的小計謀,但她身後的長公主和江國公就不一樣了,一個是當朝長公主,另外一個則是地位不低的國公。
雖然她行事張狂無度,但也不想太惹事情。
翠兒只能閉上嘴。
寵愛的獨女被斷了一指,長公主怒不可遏。
然而。
無論她怎麼搜查,都不可能真正抓住罪魁禍首,北辰淵既然做了,就一定會解決得乾乾淨淨。
況且,長公主的心裏,恐怕也早有猜測了!
林汐瀾曲指敲打着桌面,“北辰淵在這裏果然只手遮天……”
如果這位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不再如同過去那般和自己針鋒相對,那麼攝政王府,確實是一個可以得到庇護的好地方。
畢竟。
現在南國她回不去,趙寒霜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她還沒來得及思考一二,就聽到了下人的稟告,說是二皇子北辰澤上門來了,要見她。
她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翠兒道,“二殿下來這裏做什麼?他不是最不喜歡王妃了?”
林汐瀾冷笑,“這還用說?”
江明珠前腳出了事情,北辰澤後腳就急匆匆來了。
什麼成分還需要想?
“去,把門口的大黃給牽過來!”
北辰澤直到走入攝政王府,神情都還有一些恍惚。
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他以爲是林汐瀾來了,連忙收回注意力,朝着門外看去。
“林汐瀾……”
然而。
衝出來的,卻是一只膘肥體壯,兇猛異常的大黃狗。
他差點沒被咬到。
直到這個時候,林汐瀾的聲音才懶懶傳來。
“呦,這不是二殿下嗎?怎麼今天有時間大駕光臨了!不過我王府的大黃似乎不怎麼喜歡你啊,也不知道二殿下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才能讓狗都嫌棄!”
身着紅衣,披散着頭髮的少女懶洋洋地自門外踱步而入。
許是因爲剛剛起牀,她並沒有多加打扮,凌亂的頭髮還是昨天晚上在牀上翻滾的時候留下的。
但林汐瀾也不在乎。
願意屈尊降貴的出來見北辰澤這一面就已經是給對方面子了!
還整理儀容?
得了吧!
她冷笑着看着被大黃追得臉色煞白四處躲藏的不北辰澤。
“讓我猜猜,二皇子來這裏是爲了什麼,不會是爲了興師問罪吧?怎麼,她江明珠出了任何事情,你都要上門找我的麻煩,你說你煩不煩?”
“我不是……”
北辰澤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臉色,就知道她是誤會了。
他臉色微白。
“林汐瀾,本殿下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道歉的!”
“南山別院的事情,是我識人不清,非要和你鬥詩,這才連累你和皇叔受傷,我只是想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
林汐瀾掏了掏耳朵,差點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但這人有這麼知錯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