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問題,姜聲聲臉上的神情瞬間呆滯住。
又是類似於問幸不幸福的話題?
姜聲聲在這一刻,對高芷霏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峯。
上輩子在這個問題上,她回答了幸福,高芷霏就沒有了後續。
所以這一次,相同的問題。
她選擇了另一個答案。
面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情:“那麼多糟心事,目前階段也很難幸福吧!”
高芷霏眸底愧疚再次閃過。
“你家裏一個個都不正常,你現在能看開離開她們,也算是好的。”
“過好自己的生活,別內耗自己。”
她說着說着,眼神突然凌厲起來,聲音壓低:“萬一,恨柳家的人也不止你一個呢。”
姜聲聲見她神情變化皆納入眼底。
語氣帶着肯定:“你很厭惡柳溪溪。”
“對啊!”高芷霏對上她的眼睛,坦然承認:“原本不想遷怒她的。”
“但是架不住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天生會打洞,她的爲人處事可太會遺傳了。”
姜聲聲詫異神情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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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道知道柳溪溪的真實身份?
“你知道了什麼?”
高芷霏笑笑:“我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不衝着你來。”
“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
畢竟是她們欠她的。
姜聲聲被她這種模糊的話語搞得有些懵。
可她好像不想繼續再說了,拿着鞋就走。
高芷霏回到帳篷,拿起手機發現了幾個未接電話。
拿着手機走到偏僻無人的地方接聽。
對面傳來一道無比沙啞的聲音:“你今天表現得,是不是太明顯了,完全將不喜歡柳溪溪寫在臉上。”
高芷霏:“沒辦法,演不了一點,誰讓她那麼完整的遺傳了親父母的垃圾品質。”
電話那邊沉默住。
高芷霏脣邊勾起笑容:“怎麼?當年教訓還沒嘗夠,又心疼起來了?”
“沒有。”那邊的人猛地咳了一聲,聲音嘶啞難聽:“我永遠記得當年發生的一切。”
“這就好。”她繼續說:“不然我都想讓你直接去死了。”
那邊的男人默了默:“我怎麼感覺柳溪溪對你好像是完全陌生的,難道就沒見過你?”
高芷霏微微皺起眉頭:“柳少辰這個僞君子,可會藏了。”
“不然也不至於,知道那件事的,只有寥寥幾人,外界對他評價還是誇大過於貶。”
那邊的男人繼續說:“那你現在……”
高芷霏:“誤打誤撞,我現在過得異常的舒心,有個有錢有勢的“男朋友”,我想要什麼都給,幾乎可以橫着走。”
現在唯一讓她不高興的,也就柳家這羣人渣了。
……
姜聲聲看着高芷霏的背影,沉默許久。
連忙調出商城,看了看上面所有的工具,沒有她想要的。
又喊出系統,直截了當的問:“我能不能用聲望值,來兌換高芷霏身上的祕密。”
她的直覺告訴她,高芷霏身上或許有許多她不知道的祕密。
系統:【我們只能儘可能幫助你,並不是擁有上帝劇本,什麼都知道】
姜聲聲又道:【那能不能我問什麼問題,你跟系統詢問下,回答我是或不是?】
系統默了一會,屏幕上顯示着“正與系統局溝通。”
姜聲聲等了幾分鐘。
系統重新跑了出來:【系統局說可以,不過一個問題需要花費上百萬的聲望值。】
姜聲聲看了眼自己後臺那充足的餘額,點頭:“好。”
她率先問出第一個問題:【她是否知道柳溪溪是柳泊跟楊霈的女兒?】
系統:【是!】
果然!
怪不得說了那樣奇奇怪怪的一番話。
姜聲聲又問了第二個問題:【我跟高芷霏在以前是否有過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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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否!】
沒交集?
那愧疚的情緒到底來源於哪裏!
姜聲聲需要點時間好好整理一下,或者在找機會跟高芷霏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其他有用的信息。
她坐得有些冷,正準備回去。
一轉身,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顧銘,他隱匿在黑暗之中,咧着大牙正朝着她笑。
姜聲聲驚呼一聲,猛地重重跌坐在石頭上,差點掉進海里。
顧銘也跟着嚇了一跳:“姜聲聲,你大呼小叫幹嘛!”
“這話我還想問你呢。”姜聲聲滿臉厭惡:“偷偷摸摸站在我背後幹嘛!”
“誰偷偷摸摸了,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明明喊過你,你沒應。”
姜聲聲不打算搭理他。
轉身就想走。
顧銘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難受道:“姜聲聲,我現在屁股真的特別痛,一動就拉扯得難受。”
“你趁現在時間還早,去幫我找找草藥,行不行,不然我明天真的起不來了。”
“關我屁事!”姜聲聲一臉冷漠:“你是斷手還是斷腳,怎麼一天天就上趕着犯踐呢。”
顧銘沒想到自己都這樣好聲好氣跟她說話了,她還是不領情。
語氣瞬間就兇了起來:“找個草藥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怎麼這麼自私。”
“知道我自私還來找我,你腦子生鏽了?”
顧銘:“……”
姜聲聲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一看見這羣人的嘴臉,她就直泛噁心。
擡腳就要從他身邊離開。
可顧銘完全不打算放她走,拎住他的手腕,惡狠狠道:“姜聲聲,別特麼太得寸進尺,我已經給過你臉了,你怎麼還不知道滿足呢。”
“你要是不同意,那咱倆就在這裏耗着吧!”
姜聲聲掙脫兩下,沒掙扎開,他用了十足的力道。
“你放不放?”
“不放!”他語氣堅定。
姜聲聲用自己力量甩不開,直接兌換了道具。
一把甩開他,擡起腳對着他屁股疼痛的地方,用盡十足的力氣直接踹了下去。
顧銘痛苦“啊!”了一聲,整個人往海里礁石那邊倒。
屁股往石頭尖尖處狠狠一撞,渾身被海水打溼,臉色痛苦,整個人狼狽不堪。
顧銘齜牙咧嘴:“姜聲聲,你TM有病啊!趕緊把我拉起來,我起不來。”
姜聲聲低頭看着倒在礁石上的顧銘。
上輩子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映在眼前。
當時,她跟顧銘帶着三歲半的鵬鵬去了海邊玩耍,當時又是冬天,天都暗了,鵬鵬沒玩盡興,還不願意回去。
顧銘怕孩子冷,就回到岸上拿衣服。
只剩她帶着鵬鵬,冬天海邊的風呼嘯着,不小心鵬鵬手裏的玩具被吹散到海里。
鵬鵬瞬間就嚎啕大哭起來,嚷嚷着讓她下去撿,姜聲聲身子骨本就不好,只能輕聲安慰鵬鵬,去找個道具來撈,因爲不知道玩具掉落的地方水有多深,怕有危險。
可孩子完全聽不進去,各種哭喊:“爸爸,我要爸爸,媽媽欺負我。”
聞聲而來的顧銘什麼都沒問她,溫柔哄着兒子,隨後抱起兒子,直接擡起腳對着她的後腰就是一腳。
直接將她踹到海里去。
顧銘面色冷漠:“水深?這不挺淺的嗎?”
“姜聲聲,孩子有你這個媽媽可真的太慘了,就沒見過你這種不願意爲孩子犧牲的媽媽。”
“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生孩子,做夢去吧!”
冬天的海水刺骨的涼,她倒在翻涌的海水裏,全身好似被冰晶包裹住一樣。
她只能忍着恥辱與委屈,在海水裏翻找着鵬鵬的玩具。
站在沙灘上的父子,如同笑話一樣的看着她。
鵬鵬還拍着手,笑得開懷:“媽媽是個笨蛋。”
當時的姜聲聲身心完全麻木。
搞不懂爲什麼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總是時不時言語或者動作之間總透露出對她嫌棄的神態。
搞不懂爲什麼自己處處隱忍,在自己的丈夫眼裏,依舊是耍心機,得不到一個好態度。
回到家直接大病了一場,而顧銘知道這個消息,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就是不想照顧孩子,想要偷懶。”
耳邊依舊充斥着顧銘的喊聲。
姜聲聲回過神,深深的看了顧銘一眼。
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