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在看到胡谷夢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朝着大腦皮層上涌,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自然是認識這個女人。
胡谷夢就是後世何明遠的妻子。
何疏年沒有想到如今在這個時候會遇到她,她比何明遠大八歲,是縣城人,家庭條件還算殷實。
在她的記憶之中,這個時候的何明遠和她還沒有什麼交集。
畢竟現在虎子還是一個孩子。
她眸光緊緊的盯着她,胡谷夢在這個時候回眸,眸光裏面盡是不屑。
僅僅只是睥了她一眼,便揚長而去。
“小姑娘,你不是也到山後村嗎?怎麼還不下車哩?”大巴車司機在前面呼喊了一聲。
何疏年這纔拿起她的書包,點點頭,慌里慌張的下車。
這一瞬間,對她打的衝擊有些大,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不想事情在繼續按照後世那樣的發展進行。
這個女人害了何家,氣死了沈佳敏。
如今何家一家人是何疏年的親人,她絕不會再讓之前的事情上演。
難道之前胡谷夢也在這個時候來到她們村子,虎子在這個時候認識她的嗎?
何疏年出了一身冷汗。
![]() |
見胡谷夢的身影在她面前逐漸走遠,她揹着書包,箭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推開大門的時候,顧硯正好在她家,和她父母在說些什麼。
沈佳敏和何俊山笑意涔涔,一副感激的模樣。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姐姐……”虎子在看到她站在門口的時候,一窩蜂的朝着她跑去。
近一個月的時間未見,他每天都在數着日子等着姐姐回來。
屋內三人在聽到何疏年聲音的時候,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神情。
沈佳敏掀開門簾,一臉激動的看着她女兒,“疏年,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哩,我和你爹還以爲你要到中午的時候才能到家。”
沈佳敏一邊說着,一邊將她身上的書包拿下來,拎着走進屋內。
顧硯一雙複雜的眸光看着她,僅僅只是一瞬,便不捨的移開了眼。
一個月未見,眼前的男人消瘦了一些,臉上的稚嫩逐漸退卻,和後世那個成熟穩重的顧硯越來越接近。
“疏年,顧硯來給我們分錢來哩,就一個月的時間,分給咱家三百多塊錢哩,還不算咱家豬哩。”沈佳敏喜不自勝。
她還沒有做些什麼,沒有想到就能拿到這麼多錢。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相信。
剛剛顧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和她們說了一遍。
沈佳敏到現在都覺得在做夢哩。
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盈利了?
之前,顧硯安排疏年姐夫高建國過去看着養殖場,一個月給他三十塊錢。
沈佳敏知曉之後,自然是感恩戴德,現在顧硯又拿了三百塊給她。
一時之間,她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
何疏年擡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淡淡一笑,“嬸子,這些都是您應得的,下次在分紅可能就是半年或者一年以後了。”
何疏年自然知曉,顧硯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要穩住她爹孃的心神,不想讓她們以爲豬打水漂。
顧硯自然也是想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他最近確實賺了一筆錢。
何疏年看着面前一下子消瘦很多的男人,他最近一直很忙,頭髮有些亂糟糟的,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
他這樣努力的工作,究竟是爲了什麼?
顧硯的眸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湛黑,臉頰相比之前,明顯瘦了一圈。
如果不是礙於她爹孃在場,她真想跑過去,擁抱着顧硯,訴說着近段時間對他的思念。
“響兒就是能幹哩。”沈佳敏看着他是越看越喜歡。
說完之後,她暗自嘆了一口氣。
如果顧硯再有些學問的話,她真想讓疏年和他在一起。
畢竟顧硯在村裏,也知根知底。
最近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顧硯聰明能幹,哪向其他人說的那樣不務正業。
村子裏面現在很多人還不知曉山上那塊養殖場是顧硯弄得,他一向爲人都十分低調。
養殖場內僱傭的那些人,除了是何疏年親戚其他都是顧硯專門找來的。
“疏年今天回來了?”顧硯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眸光這才光明正大的落在她身上。
只是一眼,他的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涌。
“嗯,今天回來的早些,做大巴車回來的。”何疏年語氣淡淡的。
沈佳敏和何俊山自然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顧硯點頭應下,“疏年,家裏的野豬現在已經移到了養殖場,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過去看看。”
何疏年迎上他漆黑的眼眸,“我正好現在有時間。”
顧硯自然是知曉她的用意。“叔,嬸子,我先去養殖場看看。”
沈佳敏連連點頭,“你快去吧,養殖場現在離不開你,你離開一會兒了,別一會兒出了什麼事。”
“娘,我也跟着去看看野豬,看看它換了新環境,適應不適應?”何疏年淡淡說着。
“正好和顧硯一塊去吧,你們兩個一起去,我放心。”沈佳敏語重心長的說着。
顧硯和何疏年沒走幾步,就聽到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跑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顧硯,你趕緊回去吧,要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怎麼回事?誰和誰打起來了?”顧硯眉頭輕擰,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村裏很多人都想要安排人進養殖場,應該是聽說了在養殖場上班的人都給發了工資,他們也想要進去上班,大隊長撐不下去了,叫我過來找你。”
“走,現在去看看。”
何疏年一聽,眉頭緊鎖,在身後緊跟着顧硯,朝着山上的養殖場走去。
一時之間,將見到胡谷夢的事情拋在腦後。
顧硯的腳步刻意放慢,自然是不想落下何疏年。
無論遇到多麼緊急的事情,在他心中,何疏年永遠放在第一位。
“彆着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糟糕,我不讓他們進養殖場,他們難道還能打我不成?”顧硯見她緊蹙的眉頭,安慰着說着。
何疏年點點頭,“你小心一些,掙錢了,自然是有些人看着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