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路南下

發佈時間: 2025-02-13 17:4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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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沫?”安子墨默唸着,而後詫異地看着寧沫,“你用你妹妹的曾用名了?”

寧沫不禁苦笑,這都變成了她用寧瑾的名字了?

“如果我說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的名字都叫寧沫呢?”

“這寧沫的名字怎麼了?”這孫子豪一臉好奇。

安子墨雖然不解寧沫的說法,可面對好友的好奇,還是解釋道:“我們班有一位女孩也叫寧沫,不過前幾個月改名了,現在叫寧瑾。”

孫子豪這才恍然大悟:“所以有兩個寧沫,不過你們是親姐妹嗎?怎麼給兩姐妹取一樣的名字,你父母也太懶了吧?”

安子墨卻不似孫子豪那般單純,父母就算再懶也不可能取一樣的名字。所以其中有一人撒謊了,就是這撒謊的人是誰?

他看了看對面一臉坦蕩的寧沫,又想到在學校善良可人的寧瑾,一時拿不定主意。

寧沫也知道就憑一句話就讓安子墨質疑相處了一年寧瑾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在他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而已。

這也是寧沫沒去學校告發寧瑾的原因。

那寧瑾那麼會裝,估計整個班級和老師都不會相信,再說到時學校覈實的人肯定是她爸媽,她爸媽不用說,肯定一口咬定寧瑾纔是真正的寧沫。

至於找鄰居作證?自己的父母都不承認她是寧沫,其他人作證又怎麼樣?哪裏有父母的話來得信服。

火車上的時間是漫長的,有點憤懣的寧沫佯裝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之前看的書。

孫子豪看着這一位兩位都看起了書,百無聊賴的他不由地湊近了寧沫:“你看的是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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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味甘,溫,主咳逆上氣,這‘逆上氣’是什麼意思?”孫子豪說着,扭頭看了下寧沫手上書的書名,而後驚呼了起來,“你竟然看這種生澀難懂的書籍!”

寧沫露出了一抹淡笑,而後耐心解釋道:“其實也不難的,咳是咳嗽,逆就是氣逆,肺主肅降,而肺氣上逆就會引起咳喘,也就是說當歸有治療咳嗽喘息的功效……”

寧沫的話讓安子墨擡起了頭,他的目光有了一絲讚賞和不解。

孫子豪搖了搖頭:“太難了,佩服你,你怎麼能看得進去?不過你和在安子墨也是緣分,他也是學醫的,不過他是西醫方面的。”

“那你學的是什麼?”

“我呀,你猜?”

寧沫打量了這孫子豪幾分鐘,這樂觀開朗的樣子,還有那雖然瘦可那還是不容忽略的鼓囊囊的手臂:“你不會是體校的吧?”

孫子豪嘴角咧開,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齒:“不錯呦,很接近了,再猜!”

很接近?看着他這帳篷向上的朝氣,寧沫最終開口道:“不會是軍校的?”

孫子豪立馬豎起了大拇指:“寧沫,我很少佩服人,你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喜歡你。”

寧沫也沒放在心上,這個頭腦簡單的男孩,他的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不是什麼璦昧之詞。

而後倆人就像認識多年的好友那般,一路上海闊天空地聊着。

開始的時候安子墨都在默默聽着,後來也加入了倆人的隊伍中。

等左青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和氣融融的一幕,心裏的妒火又噌噌地往上冒着。

“嘖嘖嘖!真是不知廉恥,這勾三搭四的手段,你稱第二,潘金蓮都不敢稱第一。”

“左青青!”不只是安子墨還有那孫子豪直接喊住了。

寧沫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了起來:“左青青同志,你剛剛去廁所吃了不少的屎吧?”

“你才喫屎呢,你全家都喫屎!”

寧沫仍是波瀾不驚,罵她家人無所謂,反正那樣的家人確實像喫屎一樣,可卻罵了她:“只有屎喫多的人說話纔會這麼臭。”

“你……”左青青氣得嘴都在哆嗦,她揚起了手就要往寧沫的臉上扇。

可手卻被在場的男士抓住了,就見她旁邊的安子墨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對面的孫子豪則抓住了她的手腕。

寧沫的心裏涌過一陣暖流,一位是相處還不到一個小時的陌生人,另一位是只有兩面之緣的陌生人,想不到他們都能夠挺身而出。

雖然可能對象換成其他人,他們也會看不過去出手,可此刻遭到他們保護的人是她。

“孫子豪,你給我放手,”左青青怒吼道。

孫子豪放開了手一臉嫌棄:“左青青,你以爲我想碰你呀,一會我就去洗手去。”

左青青氣得滿臉通紅,可面對孫子豪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轉向安子墨,一臉委屈,“子墨哥哥,你看他們都欺負我!”

安子墨鬆開了抓着她手臂的手,捏了捏發疼的眉心:“左青青,你要再這麼口無遮攔,下一站你就給我下車,回京都去。”

“子墨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這還是安子墨頭一回對她這般嚴厲,左青青有點害怕,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子墨哥哥,你別不喜歡我,我……我再也不會了。”

左青青心裏對寧沫更是痛恨了,她怨恨的目光不經意地射向了寧沫。

寧沫看到了,可是那又怎麼樣,或許下火車後此生再也不會有交集。

這之後左青青也老實了,沒再惡言相向,只是在安子墨要和寧沫說話的時候,會打斷他而已。

而寧沫和孫子豪卻是一見如故,孫子豪以寧沫的哥哥自居,還給她起了暱稱泡沫,甚至還給寧沫他在京都的地址。

有了孫子豪打發時間,這一趟的路程倒也快了不少,要不聊聊天,要不就看看書。

兩天之後,就聽到了廣播的聲音:“深市到了,請帶上您的行李下車。”

“呼……總算到了,這屁股都坐僵硬了。”孫子豪率先站了起來,而後跺了跺那發麻的腳抱怨道。

左青青已經蔫了,哪裏還有第一天看到的那麼光鮮亮麗。

就連一直從容不迫的安子墨臉上也有了一絲倦色。

寧沫還好,再苦能有監獄苦?所以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小意思。

“泡沫,你可真厲害,”孫子豪一臉佩服地看着寧沫,看着就帶着一個揹包的寧沫不禁提議道,“我們去的是深市人民醫院,你也是學醫的,要不跟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