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承包這個詞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大概的原理就是我們先梳理一些發展好的城市,去幫扶乾旱的城市,一對一,然後爲他們提供幫助,共同度過今年的乾旱。
其次我們也可以因地制宜,讓司農去研究適合乾溼兩地的種植植物,確保找到更能適合各地種植的食物,讓老百姓能喫飽穿暖,民以食爲天,兒臣以爲能做到這些,老百姓定能過上好日子。”
“說的好!”
李明拍了拍桌子,看着李修司,這個老三比自己那幾個兒子懂事多了,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些,看來的好好跟司農談談。
“可是,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
“說!”
“皇叔一事情,父皇是不是處置稍微果斷了些,畢竟這麼多年,皇叔一直在戰場,還”
“別說了,此事已經了結,一個外姓王爺,翻不起什麼風浪,朕乏了你們兄弟閒聊,尤其是你。”
李明指了指太子,“沒事別呆在屋內,多跟他們一起轉轉,等過了明年,你們可以隨朕入朝了。”
“是,父皇。”
“父皇慢走。”
直到不見了皇上的背影,幾人才坐下,完全沒有了剛剛下棋的興趣,沒一會,都不歡而散。
逃荒路上。
衆人越走,感覺這越奇怪,蘇煙也仔細觀察了一路,這地裏看樣子應該種植的是水稻吧,還真是奇怪,就算現代要不是有農學專家培育出種子,她不認爲在這樣的地方,能種出水稻。
路人紛紛發現了不對勁,眼下乾旱,地裏的水稻奄奄一息,就算沒有旱災,估計也沒多少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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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景,你發現沒?”
“發現什麼?”
“這裏的人不會種地,眼下大旱,怪不得都會逃走,就這樣根本種不出東西。”
“怎麼會,這哪裏應該種什麼,種多少,都是朝廷定下的,司農專管這事情,何況這麼種植了幾十年了,要不是今年大旱,估計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哦,原來是朝廷乾的啊,你說是司農負責,我現在懷疑他的這官職是不是買來的,竟然連北方該種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
楚雲景停了下來,難道說朝廷出了內鬼,怪不得就算不是荒年,都有不同地方的人會被餓死,他們都懷疑,是當地官員爲了騙取朝廷的物資,瞎編的,看來這其中是有蹊蹺。
可蘇煙爲何知曉,難道說她懂種植?楚雲景搖了搖頭,她一個女子,從未出過京城,怎會知曉什麼可種,什麼不可種,可想到她的能力,他又陷入了自我懷疑。
萬一她會呢,畢竟她身上有太多的祕密了。
“所以你懂什麼該種,什麼不該種?”
他壓低了聲音,蘇煙點了點頭。
這麼說朝廷真的是出內鬼了,司農他到底是誰的人,眼下看絕對不是皇上的人,可會是誰呢?
若自己還在京城,沒被沒收兵權,那自己定可以好好的查查司農,眼下他將宮裏的人挨個思考了一番,如今靠的住的人估計就陳平了,事關百姓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終於在一處蔭涼處,隊伍停了下來,他問蘇煙要了紙筆,寫了一封信,準備到了鎮子,找個時機託人送給陳平,皇帝再怎麼昏君,老百姓的事情他不能不管,若他執迷不悟,等他東山再起,定會去朝廷好好的說道一番。
正當衆人休息時,突然從遠處跑過來一個女子,跌跌撞撞倒在丁彥跟前。
“大人,求求你給口喫的吧,小女子已經幾天沒有喫飯了,感覺快要死了。”
丁彥遲疑了一下,他們走的小路,肯定要慢些,可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女人?
其他人也不淡定了。
張素芬擔憂的看着那女子:“哎,這天災害死了,可惜我們沒多餘的喫的,不然給這位姑娘給一些,太可憐了。”
其他幾家人也開始紛紛說話:“大人,不行我們少喫點,就給這位姑娘給一些吧。”
“是啊,是啊!”
“大人,小女子是逃荒到清水縣的,沒想到災民太多了,縣城根本進不去,好多人都餓死在了城外,求求大人給口喫的吧。”
清水縣,楚雲景擡起了頭。
“你過來。”
那女子走了過來,跪在楚雲景跟前,“你說你逃荒到清水縣?這離清水縣多遠。”
那女子擡起頭,看了看楚雲景,此人跟其他人不一樣,衣服很乾淨,就是腿殘疾了,看這面相應該是這些人的老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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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繞過這個樹林,再走兩里路,就到了清水縣。”
蘇煙從包裏拿出一個白餅一瓶水,遞給她,那女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沒一會喫的一乾二淨,這才擡起頭。
“謝謝姑娘。”雖說這姑娘長的醜了些,可心腸卻很好。
若是他記得沒錯,現在管理這清水縣的縣令爲陳平的堂弟陳夏,或許可以進城一試。
丁彥被楚雲景叫了過來,這是第一次兩人說話,楚雲景說了想去清水縣看看,丁彥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了,楚王看着不像壞人,或許自己可以試着跟他們多接觸。
很快衆人跟隨那女子去了清水縣,一到城門附近,就看到路兩邊都是難民,一看到有官差,他們衝了上去。
“大人,大人,行行好,讓我們進城去吧,我們實在是太餓了,再不開門,估計會被餓死。”
“大人,大人……”
一時間,聲音彼此起伏,丁彥耳朵吵得嗡嗡響。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
頓時場面安靜下來,老百姓寄希望於他。
“那個我也是從其他地方逃荒而來的,我過去替你們問問,大家讓開些,溝通看能不能讓我們進城去。”
一聽他們也是逃荒而來,衆人燃起的希望又沒了,丁彥看着這些人,心裏突然異常的難受,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早,如是還在的話,會不會跟他們一樣,也在人羣中等着希望,這一刻他覺得,當不當官差無所謂了,他就是想幫幫老百姓。
沒有了老百姓的干擾,一隊人很快到了城門下面。
十幾米的城牆上,站着很多的士兵,他們都握着箭,如是發現百姓們不怕死撞城門,他們定會將箭給射下。
站在上面的屠鐵看着眼下的人,似乎有幾個穿着官差的服飾,他喊了一聲:
“城下何人?”